他發生了事情,鐘偉業從來都只會坐視不理,全家人都像是在看笑話,只有鐘浩然總會暗地里偷偷地幫他,可他卻不會感激他,因為鐘家有鐘浩然,才會讓他這麼不讓人待見。
這次,似乎沒有人能幫得了他,是他自己引火燒身的。
車庫里,鐘克然發動了車子,加大油門沖了出去。
一路飛車,清晨的馬路上車子還不多,鐘克然的車發動機轟鳴著,在清冷的早晨顯得很突兀,車子在冷寒家的樓下戛然而止。
他迫不及待地沖上樓去,敲響了冷寒家的門。
「開門,冷寒,你給我出來!」
鐘克然發了瘋似地叫喊著,僅僅一天之隔,那聲音里除了憤恨,已經听不出一點愛意。
是冷寒將他逼入了死角,愛與恨之間,僅僅隔了那麼一條線,鐘克然現在正跨在這條線上,瀕臨崩潰的邊緣。
不停地敲門聲幾乎驚醒了這幢樓的所有人,不少鄰居都開始出來抗議了。
過了一會,冷峰披了件衣服踩著拖鞋來開門了。
打開門,見是鐘克然,冷峰先是一愣,再看鐘克然憔悴的臉,他驚詫地問︰
「克然?你怎麼這麼早來了?有急事嗎?」
冷峰最開始不太贊同冷寒與鐘克然在一起的,可是時間久了,鐘克然對冷寒的真心他也看在眼里,便慢慢接納了他。
鐘克然一失往日的紳士風度,怒氣沖沖地對冷峰吼道︰
「冷寒呢,叫她出來!」
「克然,你、你這是怎麼了?小寒還在睡覺……」
冷峰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鐘克然,像要吃人一樣,他怕冷寒受到傷害,想找理由搪塞過去。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冷寒便穿著睡衣從臥室走出來了︰
「爸,什麼事這麼吵?」
冷峰一側身,冷寒看見了門外的鐘克然,他的頭發沒有經過打理,硬硬的發絲四處亂亂地伸張著,由于昨夜酒醉,他的眼楮有點腫,黑黑的胡茬掛滿了下巴,看起來有點髒。
他的樣子讓冷寒很吃驚,一點都不像那個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了。
「克然,你……你怎麼了?」
見冷寒出來,鐘克然擦著冷峰的肩膀,大步跨了進來,布滿血絲的眼楮直直地盯著她,冷冷地說︰
「我要單獨和你談談。」
冷峰轉過身看著冷寒,向她使著眼色,很明顯鐘克然的情緒不對,他怎麼敢把冷寒一個人留在家里。
冷寒卻不動聲色,平靜地道︰
「爸,要不您去買點早點回來,我餓了。」
冷峰明白女兒的意思,卻還是不放心,但這種兒女私情,他卻也不方便在場,于是臨走時囑咐著冷寒︰
「小寒,爸爸很快就回來,有什麼事給爸爸打電話。」
冷寒會心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