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抬起眼簾,柯以天的臉已經在她的眼前放大,緊接著他覆上了她的唇。
冷寒瞪大了雙眼,愕然地眨動著,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又在強/吻她了。
剛剛反應過來,冷寒便開始掙扎,她用力地向旁邊側著頭,然後雙手向外推著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好堅實,硬邦邦的肌肉使勁向前抵著她的手,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都推不動他。
隨後他反發制人,雙手禁錮住了她的頭,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吻很深、很瘋狂,就像干涸的土地企求雨露一樣,他在向她索取著甘霖。
冷寒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雙手使勁向外拉著他的雙臂,可他的手臂那麼結實,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動都未動。
冷寒的反抗似乎更加深了柯以天的**,她的唇被他吻得更深了。
她的鼻息已經不夠用了,迫切地需要空氣,她下意識地張開了口。
而趁她張口換氣的當,柯以天輕易地將他濕潤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
他的舌濕濕的、涼涼的,就像剛剛吃過冰淇淋一樣,還帶著絲絲甜香,讓冷寒的心怦然跳動起來。
隨著他的節奏,冷寒漸漸地閉起了眼楮,由最初的反抗被他帶入到一個虛幻縹緲的境界。
她的睫毛輕顫著,心底的悸動讓她不由自主地低聲申吟,一團興奮的因子從舌尖一直傳遍全身,她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
「當當當……」
突然一陣敲門聲,讓冷寒從剛剛的迷亂中蘇醒,
「二少女乃女乃,夫人讓我給您送來燕窩。」
是李嫂,冷寒慌亂地推開柯以天,他看著她緋紅的臉蛋,調戲似的笑了,隨即也識趣地躲到了門後。
冷寒穩了穩心神,理了理頭發,然後打開了門,沒有讓李嫂進屋,她在門口接過了燕窩,道了謝,然後重新又關上了房門。
冷寒此時感覺自己就像個背著老公偷情的女人,生怕被人看出與情人苟合後的狼狽。
放下燕窩,她背對著柯以天,輕輕撫模著嘴唇,上面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想起剛才的強/吻變成熱吻,冷寒真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臉頰頓時滾燙起來。
听見身後柯以天朝她這邊走來的腳步聲,她立刻轉過身,喝斥道︰
「站住,別過來。」
柯以天馬上停止了腳步,挑眉向她殷勤地笑著。
冷寒內心疑惑,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會听她的,怎麼現在倒像個乖巧的孩子?
冷寒頓了頓,看著柯以天一臉的無辜,她的氣也生了出來︰
「既然把我送進了鐘家,就應該死心了,為什麼還陰魂不散地跟著我?」
柯以天玩味一笑,唇角輕輕地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這應該問你,是你把我帶來鐘家的。」
冷寒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冷笑一聲︰
「笑話,你又不是我的陪嫁丫頭,我憑什麼把你帶來鐘家?」
柯以天從白色休閑褲的兜里掏出了一個小東西,舉起來向冷寒展示著︰
「就憑它!」
冷寒心中一震,這枚校徽他居然還留著?
那晚她不小心把它遺留在了他的房間,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他為什麼要耿耿于懷?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把她當成了安娜,既然認為她是安娜,就沒必要在意它,就算在意它,又怎麼會認為它一定與她有關?
冷寒看了一眼校徽,佯裝毫不在乎的樣子,為了掩飾她的內心,輕笑道︰
「它?一枚校徽,和我有什麼關系?像這樣的校徽,聖一的每個學生都有一枚。」
「那你的呢?」
她的?心房一陣輕顫,拼命地掩飾著她的心虛,冷寒笑言道︰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這麼關心一個與你毫不相干的女人的私事,不覺得無聊嗎?」
柯以天唇邊漾起一絲得意的笑,向冷寒逼近,神秘地道︰
「相不相干,待會就知道了。」
說完,他瞅準了冷寒放在梳妝台上的包包,快步走過去拿了起來,然後向下一翻,里面的東西悉數掉在了地上。
冷寒驚訝地大喊︰
「你要干什麼?」
只見柯以天蹲子,似在一堆凌亂的小東西中尋找著什麼。
冷寒恍然大悟,那枚校徽上,刻著她的身份證號碼,她馬上也開始低頭尋找起來。
幾乎是同時,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個小小的卡片上,冷寒飛奔過去欲搶先撿起來,可柯以天離得近,佔盡了先機,不等冷寒趕到,他已經拾起了她的身份證。
冷寒已經跑到了柯以天的面前,卻只能痴痴地看著他手里的身份證,嚴厲道︰
「還給我!」
然後伸手去搶,卻被他高高地舉起,他的身高又佔盡了優勢,至少190的身高,讓冷寒這個165的女人在他面前只能望洋興嘆。
柯以天突然收回了剛才那般輕松的笑意,斂聲問冷寒道︰
「有什麼不能看的?」
「我……」
因為冷寒知道那枚校徽是她的,所以竟找不到不讓他看的借口。
柯以天瞪視著冷寒,她心虛得收回了手,心中像有只小兔子在亂跳,咚咚地直顫。
柯以天終于拿著她的身份證與校徽進行了比對,冷寒看見他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的心馬上懸了起來。
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本來與他就是兩個陌生人,卻因為一次錯誤的一**而導致他們的人生不斷地踫撞交織。
他對于冷寒來說,只是個**了她的人生的劊子手,她躲他都躲不及,更不想與他產生任何交集。
如果和盤托出事實,只會讓她今後見到他時更加尷尬,也會讓他多抓一份羞辱她的把柄在手,說不定他會想是她故意趁他酒醉,向他獻身的。
冷寒還在思忖的時候,柯以天已經抬起了頭,深深地注視著她,半天才開口道︰
「那夜的女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