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班長一直認為,這謎底其實是「花旦,須生」,可她就是一口咬準了「王令,送春」。
「傳說武則天于某年冬游上苑,令花神催開百花,花神奉旨,百花齊放,唯牡丹傲骨,獨不奉詔。武後大怒,貶之洛陽……于是,才有了這首詩。武則天是女皇,她發下的命令,自然是王令,冬日催花開,豈非是送春!」
一段戲本,被她說的繪聲繪色。
滄原的歷史何曾有過這段故事,這段戲說,偏偏費妍說得煞有介事,眾人都被她故事中的離奇傳說吸引住了,「小兄弟才學廣博,令人敬仰!」
就在眾人紛紛贊頌的時候,紅衣的荷花使眼波一閃,忽地出聲,「這位公子,您前面的荷花謎全部猜中了,可這次的謎底並非是王令、送春。」
她眼波中閃過一絲鋒利與冷酷,聲音略顯尖銳。
眾人嘩然。
風陵南下意識上前兩步,擋在費妍身前,生怕她被眾人的遷怒所傷害,可身後的小家伙張了張亮晶晶的眼眸,慵懶的笑嗓帶著分不屑。
「你肯定會說,謎底是花旦,須生。至于為什麼是這兩個答案嘛,我不說原因,我要見你們家老爺,出謎的人!」
饒是看似無害的小小少年,此時卻眼波流轉,堅定無比。
紅衣荷花使愣了愣,下意識拒絕,並不想讓「他」見到自家的老爺,只細聲道,「我們家老爺身體不適,暫不見客。」
「這荷花謎已經全部破了,難道荷花使並不準備知會那出謎之人嗎?我倒是很想會一會他。」
費妍咄咄逼人,一反先前慵懶閑適的模樣。
她已經可以確定,滄原人是無法出了這些荷花謎。
原往後猜,她心中的熟悉感越發強烈,不是滄原人,那就一定是和她從同一個地方來的人。
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種感覺,風陵南無法體會,當費妍卻滿心激動,若不是扶著風陵南,她早就克制不住自己滿心的歡喜,小妮子目光灼灼地看著荷花使,清澈的眸子一片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