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
他喚著我,眸子比陽光下更顯幽深,清寂里有無限的蕭索淒愴。
仿佛被迫得無路可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這位軫王殿下的身手極高明,即便我不曾中毒,也未必是他對手。
明知無力反抗,我也不再作無謂掙扎,只淡淡道︰「殿下知道我是秦晚就好。日後若能找到你的盈盈,不妨告訴她,你強佔過的許多女人里,有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叫秦晚。」
他不答,松了我衣帶,暖而有力的手探入到衣底,垂了眼眸專注在峰.巒溝.壑間貪戀游走。
我禁不住吸氣。
這人顯然是個中高手。
我自認算是定力強的了,居然也在純粹的肉.體刺激下陣陣悸.動,身體里潛藏已久的男女情.欲竟被輕易喚醒。
忍耐不住地低喘時,我微笑道︰「不過我想,你再也見不到你的盈盈了。從來一報還一報,你強.佔其他女人時,你最心愛的女人說不準也正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快活。」
淳于望那俊秀之極的臉龐本已在情.潮涌動里泛出些微的紅暈,听聞我這麼說,那紅暈已迅速消褪下去,連動作都已止住,只是惱恨地盯著我。
我循循善誘︰「狸山雖在大梁境內,但距大芮也不遠,你這麼多年都不曾找到盈盈,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流落在芮國?若是如此,或許我還能相助一臂之力。」
他冷笑,「你?」
他的黑眸沾染著透窗而入的迷離光線,但冷笑之際卻在剎那間的鋒銳如刀。
那樣不屑的目光讓人心悸,但我只得硬著頭皮道︰「兩國交兵,尚不斬來使。何況芮、梁二國久未開戰,連敵國都算不上,軫王殿下明白人,何苦結下深怨?到時連累你流落在民間的愛妻,豈不是糟?」
他便悵惘般怔怔地看著我,眼神極是縹緲,再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見他許久不曾動彈,我正猜著是不是說中他的心病時,他彎彎唇角,一個絕美卻冷冽的輕笑︰「我對我妻子的感情,我對我女兒的感情,都已成了你對付我的武器了?你和盈盈一樣會胡攪蠻纏,可惜,你遠不如她可愛。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話未了,長久未經人事的身體驀地被他侵入,重重地碾壓到最深處。
被蹭擦著硬生生擘開的疼痛。
我皺眉,禁不住低低申吟了一聲;他便一時沒再動作,默默地觀察我的神情,忽低下頭來,親上我的唇。
我厭憎地別過臉去,沉聲道︰「別親我的唇。」
只是你賜予我的羞辱,我早晚會加倍奉還,——只要我能逃出軫王府,逃離梁國。
以他的尊貴,大約從沒有這麼給人嫌惡過。
他的面龐又開始泛紅,唇邊卻越發地白,柔柔地移到我面頰時,甚至冰涼涼的,和他深埋于我體內的炙.熱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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