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娘子︰相公請接招 074 花家姑娘想罷工(10000+求月票鮮花荷包)

作者 ︰ 半點墨

信步來到大廳,花未眠看了一干人等已經坐定,沒想到小小的于藍城竟然有這麼多富商,看來沒開戰之前,外貿做的不錯嘛!

眾人見她來了紛紛起身行禮,一掃堂下的十幾個人,花未眠輕聲,道︰「坐。」

眾人見她坐下之後才紛紛坐下,一臉求知欲地看著她。懶

花未眠清了清嗓子道︰「關于那一萬兩銀子,是本仙子代天募捐的。」

「可以多,但決不能少,周家父子可是捐了三萬兩呢!」

眾人面上賠笑,心里不知道把花未眠的祖宗問候了多少遍,周家的事早就在于藍城傳了個遍,他們敢不捐嗎?!真是天外有天山外人,一人還比一人強!強盜的強!

正巧這時宗政處走了進來,眾人忙不迭站起來行禮。宗政楚微微點頭示意。

花未眠冷著臉,低頭撫模著懷里的小花皮,吩咐道︰「玉漾,如煙,把凳子抬出去。」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玉漾和如煙臉都拉了下來,小兩口鬧脾氣拿她們當炮灰啊!

宗政楚剛準備坐下的,一听她這話,頓時坐也不坐了,難不成等會還要他再站起來?

「愣著干什麼啊?」花未眠拉長了聲音,鳳目中冷光微溢,看得兩人頓時一個激靈,忙去抬了凳子往後堂去了。

「冤有頭債有主……冤有頭債有主……!」兩人路過宗政楚身邊的時候不停地默哀。蟲

凳子抬出去了,花未眠看都沒看宗政楚一眼,啟唇微笑,對堂下的人道︰「你們坐啊?」

眾人擦了擦汗,正猶豫著坐不坐,卻見那邊的宗政楚冷著一張萬年冰霜臉,面無表情的掃了眾人一眼。

這一眼非同凡響,那架勢,無非是在說︰我不坐,誰敢坐?!

「不用了,不用了,仙子訓話,小人站著听就行了……」一干人等忙不迭的說道。

花未眠撇撇嘴,道︰「那隨你們吧……銀子的事怎麼說啊?」

花未眠問的慵懶,看上去一副好商量的樣子,但她身邊站著的宗政楚看起來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當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小的願意出一萬五千兩!」

「小的也是……」

……

十幾人紛紛表態,花未眠滿意的點點頭,道︰「看來大家的覺悟很高嘛!來人,準備文房四寶,本仙子贈每人一幅字!」

一炷香的功夫,花未眠大筆揮灑,連帶著周富貴那份兒也寫好了。

眾商家拿到字,臉上陣青陣白,花了幾萬兩銀子就換了這麼兩個字,還帶著那麼點意味深長的意思,心在淌血啊……

花未眠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寫的字,還不錯嘛,好歹也是練過書法的。

玉漾抬眼瞄了一下,富仁,富仁,不是說人家為富不仁嗎,這還不是拿刀捅人家心窩子啊!

送走了若干痴男怨女,花未眠趾高氣昂的從宗政楚身邊走了過去,尾巴差點兒沒翹到天上去。

城門口,幾十萬大軍整整齊齊的排列著,那些個帶頭掐架的人一字兒排開,昂首挺胸的模樣。

花未眠叫人搬了張太師椅來搭在城門下,懶懶地倚在上面,在旁邊擺了一個小籠子,小毛在里面心安理得的吃著肉,而她自己也拿了個隻果,切了一小塊放到小花皮面前。小花皮抬起兩只爪子抱著隻果,小嘴兒砸吧的忒快了。

「你們倆,前面來。」縴縴素手一伸,指著郭剛正和徐肖北兩人。

兩人依言走到前面來,不過看那橫眉冷對的樣子,也沒有和好的意思。

花未眠拍了拍桌面上的五十兩銀子,道︰「你們倆願不願意盡釋前嫌?」

兩人同時皺了皺眉,沒有搭腔。

啃了一口隻果,花未眠又道︰「你們倆要是肯握手言和,本仙子就用這五十兩銀子請全軍的將士都吃上蔬菜和肉。」

徐肖北瞪大眼楮,月兌口而出︰「只有五十兩,怎麼可能?!」

倒是郭剛正點了點頭,道︰「仙子說過的話就沒有做不到的!」

「如果你們倆同意,就當你們請了全軍將士大餐一頓,不同意的話就拿了這五十兩銀子去吧!」花未眠瞅著兩人,看著他們的反應。

「徐肖北,你是不是心有不甘?」看清楚他的心思,花未眠干脆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戰而降,是為不勇,投敵叛國,是為不忠!」徐肖北一抬下顎,正氣凜然的看著她。

「放……你的厥詞!」花未眠拍拍胸口,不好意思,差點兒失態,穩了穩心緒,正色道︰「從軍者,不能保護黎民百姓,反使其受顛沛荼毒之苦,是為不義,維護掌權者魚肉百姓,是為愚忠!我說你們都那麼大的塊頭,怎麼就不花點兒心思想想百姓要的是什麼,不就是安居樂業嗎!一門兒心思的打仗不過就是為了滿足你們皇帝的控制欲和你們這些主戰者的英雄主義麼?!只要活的平安自在,百姓是不會介意誰當皇帝,話說回來,只要皇帝是個好皇帝,你們又何必介意皇帝姓什麼?真是冥頑不化,二十年干飯白吃了?!看看你們的百姓,再看看大殷國的百姓,不敢說淳于放是個好人,但至少別人在他手下吃得飽穿得暖,瞧瞧你們,連糧餉都沒有!」好吧,從淳于放開始的那句話權當她花未眠不要良心了!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花未眠差點兒要雙手叉腰穩住丹田了。再看那邊的徐肖北,臉一陣青一陣白,臉上跟個調色板似地,換了又換。

郭剛正听的是熱血沸騰,當即朝花未眠一拱手,道︰「仙子教訓的是,郭某必定銘記于心!」

說罷又轉身對徐肖北略一拱手,道︰「徐兄弟,對不住了!」

他這麼一說,徐肖北倒不好意思起來,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不過是一時氣急拉不下臉面,哪兒有什麼深仇大恨。

「昨天我們也有不對……」徐肖北憋紅了臉,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花未眠贊賞的點點頭,道︰「這就對了嘛,友誼無國界,有什麼隔閡是跨越不了的呢!」

二人低頭一陣沉默,花未眠雙足一點,旋身飛上城樓。

「鐘校尉,可以搬東西了。」花未眠沖鐘鳴點點頭,鐘鳴一拱手,退下城門。

「今夜兩軍不分你我,舉杯歡慶,以後誰要是再掉鏈子,自己找個牆角以死謝罪吧!」

「謝仙子賞!」郭剛正與徐肖北同時拱手大聲道。

他們一帶頭,後面那二十幾萬大軍也跟著嚷了起來,花未眠愜意的勾起嘴角,原來眾星拱月就是這個滋味啊……

「二十萬兩銀子,可以剩多少?」宗政楚目視前方,似乎在自言自語。

蔬菜和肉類源源不斷的送出城外,將士們熱火朝天的準備晚飯,花未眠也樂呵呵的數著腰包里的錢,她都沒想到會剩那麼多,沒想到到了古代自己還成了一富翁。

玉漾在一邊翻著白眼,這人的前途是無可估量的,當然也包括臉皮。

「這下高興了?」宗政楚在旁邊冷不丁的說道。

花未眠下意識的按住荷包,鄭重申明道︰「再搶我就死給你看!」

宗政楚看她都迷到錢眼兒里去了,眸底掠過一絲笑意,正了正臉色,他道︰「不是要去觀音廟嗎?」

花未眠聞言一個眼刀掃過去,玉漾三人十分默契的低下了頭,好哇,一窩三個全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關你什麼事!」長得帥了不起啊!

宗政楚挑眉道︰「城里只有一個送子觀音廟,你這是未雨綢繆?」

花未眠嘴角抽搐了一下,送子觀音……

「好吧,我是給小花皮求的。」

「這只花皮鼠是雄的。」宗政楚十分好心情,好像不把花未眠逗得火了就不罷休似地。

「給他未來老婆求的不行啊!」花未眠惡聲惡氣的說道,轉過頭看著那三個左顧右盼的牆頭草,狠狠道︰「誰也別跟著來!」

一路溜達,花未眠心情郁悶到了極點。

「小花皮,你說這人怎麼都這樣啊,搞得我一點兒權都沒有。」伸手喂了一顆櫻桃給小花皮,企圖與之達成共識。

小花皮蹲在她肩膀上,黑黝黝的眼楮光顧著去看紅彤彤的櫻桃了,爪子擺了兩下,壓根兒不理她。

花未眠嘆了一口氣,又戳了戳籠子里的小毛,道︰「你說,我死了沒有啊,萬一我的魂魄過來了,花未眠的魂魄卻沒過去,我老媽把我弄去火化了怎麼辦?那我豈不是永遠都回不去了?」

「好想念現代啊,空調,電腦,冰激凌,帥哥……」回不去的話就得在這兒待一輩子,好歹也讓她帶點兒內衣衛生棉什麼的過來,再這麼下去,她的小胸脯也該變形了……

出門不能坐車,還要騎馬,渴了連杯果汁也喝不上,半夜醒了還得模黑去上wc,想沖個涼還得大老遠的提水回來,再不然就是在河里解決……花未眠突然覺得自己退化了……

「文明的階梯,真是一步也耽擱不得……」郁郁寡歡了好半天,最後只得出這麼個結論。

抓了一下小花皮的爪子,花未眠輕輕一笑,「跟你們說了也不懂,我是高級生物,你們是低級生物。」

一閃神,花未眠注意到周圍有很多異樣的眼神,跟看怪物似地看著她,又敬又怕,心里一陣陣的發涼︰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直到肚子里的饞蟲叫了起來,花未眠才想起約了巫盤月在火鳳樓。

巫盤月滿肚子都是水,這茶壺里的茶葉都被泡淡了,才見花未眠姍姍來遲。

「下次約我能不能先定個時間?」巫盤月苦笑著說道。

花未眠白了他一眼,一撅臀坐下來道︰「本姑娘可不是隨便約人的。」

「是是是!」巫盤月點著頭,算了,就當自己悶得發慌吧!

「再說了,請客不都是在晚上嗎?」花未眠振振有詞的說道。

「好了,我錯了行吧!」巫盤月月復誹,這小妞怎麼這麼難伺候。

「這還差不多。」花未眠把小花皮放在桌子上,撿了一個小點兒的梨放到它面前。

「胃口挺大的嘛!」巫盤月笑了笑道,眼里是毫不掩飾的興趣。

「昨天肯幫我,為什麼?」花未眠失了兜圈子的興趣,直接問道。

巫盤月一收折扇,道︰「爽快!」

說罷將手臂往桌上一放,一條紅色的小蛇就從袖口中游移出來。花未眠只覺耳邊一陣陰風吹過,敢情又拿她當小白鼠呢!

「這一路來听的傳聞不少,再加上花皮鼠與天甲蛛,在下確實想看看是否所有的毒物都對你畏懼三分。」巫盤月笑眯眯的樣子,露出一條縫的鳳目放著一點兒不屬于狐狸的狼光。

花未眠二話沒說伸出手,道︰「先說好了,到時候它要是跟著我走的話,你可別哭爹喊娘。」

「自然不會……」不會才怪!這條皿蛇他養了八年,八年才把它由藏青色養成紅色!巫盤月突然就有那麼一點兒後悔了……

花未眠心中「嘿嘿」一笑,這條皿蛇可是比青陽那條值錢多了,抓了這條賠給他的話,就不用去鬼境了吧!

皿蛇吐著蛇信子朝花未眠那邊去了,小花皮頓時啃梨子的動作,瞪圓了眼楮看著它,全身的毛都咋呼起來了,一臉攻防的模樣。

誰知道皿蛇理也不理它,甩著尾巴就朝花未眠去了。

巫盤月看著皿蛇纏在花未眠的手臂上慢吞吞的耷著腦袋準備冬眠的樣子心里那個悔啊……

「第一神醫該不會出爾反爾吧!」花未眠笑得無恥。

巫盤月僵著笑臉看著那條皿蛇,心里直嘀咕,冬兒,你听到沒有啊,我的內心在呼喚著你啊……

花未眠看到他心痛的樣子別提多痛快了,想把她當小白鼠,自然也要付出一點兒代價才說得過去吧!

模了模冰涼的蛇身,她問道︰「它叫什麼名字啊?」

「冬兒……」巫盤月痛心疾首的看著一人一蛇,他養了八年啊,養處感情了,走哪兒都帶著,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太難听了,」花未眠立馬一皺眉,道︰「叫小紅算了,反正它也是紅色的。」

巫盤月一雙好看的眉眼里全是難以置信,這人的長相和品位怎麼能差那麼遠呢!

花未眠眉眼一彎,一副了不得的樣子,十分大方地擺擺手,道︰「不用太感動,沒品位不是你的錯!」

巫盤月啞口無言,有那麼不要臉的人麼?!

「小姐,小姐!」綠荷從外面跑了進來,額頭上還滲著一層薄薄的汗水,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朝廷來旨了,將軍叫您回去呢!」

花未眠沒由來的眼皮一跳,人怕出名豬怕壯,該不會準備宰她了吧!

磨磨蹭蹭的回到校尉府,大廳里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安靜地就像沒這回事一樣,四肢一伸,花未眠隨手拈了一個果子在手里,啃了一口,懶洋洋的倚在高椅上,腦袋一搖一擺的,要是現在有本雜志該多好啊……

「原來你在這兒,」青陽掀開簾子走進廳里,面色無異,道︰「宗政在房里等你。」

花未眠白了他一眼,不是那張板著的臉,她還以為他是拉皮條的!

「本仙子沒空。」側過臉,繼續啃,還有果肉清脆的聲音。

「簍子越捅越大,你還好意思在這里坐著!」青陽挑高了眉,老大不高興,于公于私,他都十分討厭花未眠。

花未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大殷皇帝下的什麼旨,青陽和宗政楚好的差點兒就能穿同一條褲子,這會兒是沖她頤指氣使來了。

花未眠隨手扔了果核,拍拍手,心滿意足的抿了抿嘴唇,從袖子里撈出那條皿蛇,模著它的頭,道︰「從現在開始你再多說一個字

,我就捏死它。」

青陽眼光老早就被那條血紅色的小蛇引了去,皿蛇雖毒,但存活的數量卻很低,也不易養,他的那條足足養了五年,而眼前這條,至少也是八年以上!

看他抿緊了唇不說話,兩眼放光的模樣,花未眠撇了撇嘴,道︰「是你的夢中情人巫盤月養的,賠給你了,喏!」

青陽接過呈拋物線狀飛過來的皿蛇,臉上陣青陣白,卻死死抿著唇,好吧,真正戳到了他的痛楚。

「原來男人也有少女情懷啊……喔呵呵!」花未眠故做羞澀的掩住唇角,笑得一點兒也不含糊。

青陽說不過她,捧著皿蛇,甩袖而去。

月上九重,花未眠悄悄拉開房門,輕手輕腳的溜了出去。模了模懷里的包袱,眼楮都笑成了月牙形,頭可斷,血可灑,錢財不可少,本來打算裝幾件衣服的,哪知道古代的包袱那麼不靠譜,這兒也漏那兒也漏,還是直接帶了銀票走人吧!

縱身飛上房頂,花未眠擺了個poss,吹了一個飛吻出去,干巴巴的擠了兩下眼楮,硬生生讓自己紅了眼,以此表示緬懷之情。

「美男子,我花未眠來了!」轉身就跳到了另一個房頂,白色的衣裙在月光下劃著拋物線。

同樣以規律的拋物線在于藍城上空滑動的還有一個黑衣人,與花未眠呈勻速靠攏。

兩人視線交匯,同是打量猜忌。

根據多年看古裝戲的經驗,花未眠知道那人肯定不是好貨。

兩人交錯之際,誰也沒有干擾誰,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看了一眼。

「他臉上也有面具……?」花未眠狐疑,蒙了面巾還戴著面具,人居然有這種癖好,難不成還買雙重保險?不過面具……

心思幾番回轉,還未落定,不經意一瞥,就看到那黑衣人又調頭跟了上來!

花未眠皺緊眉看著他,腦中靈光一閃,猛地一拍大腿,還有誰會戴那麼丑的面具,不就是舒流觀嗎?!

頃刻之間,黑衣人已在十米之外站定,一雙眼楮放著冷光,剌剌的朝花未眠刺過來。

「你就是花期?」舒流觀聲音冷漠,不過卻很有質感。

花未眠是個人精,一瞧他的模樣就是沖自己來的,搞不好就是來殺自己的,沒有人會那麼笨送上門去的。

「我是花期……身邊的丫鬟!」花未眠呵呵說道。

「丫鬟?」舒流觀十分明顯的不相信。

花未眠壓低聲音道︰「花期虐待童工,俺是逃出來的!」

「逃?」舒流觀眼色微冷,手形微動,一撥暗器就朝花未眠灑了出去。

花未眠一驚跳開,那些個釘子就「叮叮叮」十分整齊的扎在了她剛才站的位置。

「動手不會先通知一聲啊,小人!」

舒流觀冷笑,「想逃?」

「逃又怎麼著?」花未眠老大不高興,好不容易選個黃道吉日跑路,還給來這茬!

抽出腰中軟劍,舒流觀腳一點,朝花未眠掠去,道︰「沒有人能從我手中逃出去!」

花未眠手忙腳亂的躲著他的劍,她理論知識豐富,但是沒有經過實戰訓練,這個考驗太艱巨了!

「我們打個商量行不?」花未眠抽空道︰「我今天就是離開于藍城的,我保證出去以後絕對不和西禾作對,你又何必多添一條人命呢?」

舒流觀眉峰微挑,眼眸中卻下了狠色,這樣聰明的女人,留不得!

眼見對方出手愈加狠厲,花未眠額頭滲出顆顆冷汗。厲害的角色往往分三類,有真材實料但卻不會耍陰謀詭計,郭靖為代表;能力稍遜卻聰明圓滑詭計多端,黃蓉為代表,詭計多端下手又狠的趙敏為代表。

早先見到舒流觀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關鍵他又本事又詭計多端又狠,她花未眠可是連只螞蟻都沒踩死過,怎麼一過來就讓她遇到**oss!

想著想著有些走神,舒流觀的劍鋒就順著她的胸口劃了過去,銀票從衣服里漏了出來,雪片一樣飄下屋頂。

肉疼啊肉疼啊!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鈔票啊!

不過,美男誠可貴,銀票價更高,若為逃命故,二者皆可拋!宗政楚,白花花的銀子,你們安心的去吧,回頭我會記得燒紙錢的!

趁著亂飛的銀票分了舒流觀的神,花未眠腳底抹油,一個字︰溜!

舒流觀素劍一顫,縱身追了上去。

若是論輕功,舒流觀是及不上花未眠的,但他精神可貴,愣是追著花未眠繞了大半個于藍城,追得花未眠直喘氣。

士可殺,不可辱,既然你要跟,那咱們就沖宗政楚那兒去吧!

折過身,花未眠就沖校尉府飛了過去,舒流觀看在眼里,自然清楚她的小算盤,發勁上去截住了她。

兩人又交起手手來,時間越長,花未眠就感覺越吃力,難怪有人喜歡用軟劍,不僅僅是因為攜帶方便,軟劍像蛇,力度與柔軟度的結合體,讓人疲于攻防。

嘯聲掠過,纏斗的兩人倏地分開,一支羽箭深深插.入木檐中,箭尾還在抖動。

回過頭,就看到宗政楚張滿了弓,在缺月下,憑風而立。本來看到救星,還是個這麼帥氣的救星,花未眠該高興才是,不過怎麼看怎麼有喜感!

猶記得周星馳版地中海式的西門吹雪,幾縷稀疏的頭發在風中凌亂著……

「哈哈!」忍不住笑了出來,花未眠轉身大聲道︰「接暗器!」

舒流觀下意識去防衛,卻躲了個空,再回頭看,花未眠已經朝宗政楚飛奔過去。

收了劍,對著怒張的弓,舒流觀冷笑道︰「花期,我不會讓你從我手里逃第二次!」

見人走了,花未眠吁了口氣,沒心沒肺的對宗政楚笑道︰「大恩不言謝!」

手上的弓一反轉,宗政楚便將它拋到了王淼手中,一手勒住花未眠的腰,下了狠勁。

花未眠知道惹怒了他,痛也不敢吭聲,趁宗政楚帶她出去那一刻,回頭吼道︰「王淼,把本仙子的銀票撿回來!」

宗政楚眉峰一斂,手下力道之大,幾乎要勒斷她的腰。

兩人一落地,花未眠便使勁推了他一把,扶著腰道︰「你想掐死我啊?!」

宗政楚面無表情,只是墨綠色的眼楮扣在花未眠身上,漸漸讓她沒了氣焰,囁嚅了幾聲,最後索性道︰「好啦,是我不對,我不該攜款私逃!」

「為什麼要離開?」久不作聲的人,突然問了這句話。

「我不是苦力!」花未眠一撇臉,道︰「沒有義務為大殷國賣命!」

宗政楚聞言臉色稍稍松動了一點,道︰「你走不了了。」

花未眠瞪大了眼楮,道︰「那麼缺德!」

宗政楚看著她,道︰「現在你就是我的援軍。」

花未眠微愕,見他眸色深沉,心沉了下來,道︰「沒有援軍了是不是?」

「對,」宗政楚從袖子拿出明黃色的聖旨,正色看著她,「所以你不能走。」

古代的字花未眠認不完,但還是拼湊出了大體意思,就是說宗政楚有神相助,叫他不用等援軍到達,直接殺進敵人內部,進軍老巢,直奪敵軍首級!

沒有援軍,眾將士除了拼命,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她身上,而這個援軍到不到,也是大殷皇帝的一句話,所以,她花未眠,真正成了宗政楚的援軍。

好個上位者,即使是想宗政楚死,也不必拿這麼多人的性命賠進去!

花未眠靜靜地看了宗政楚一眼,心里卻老大不高興。她就這麼被困住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萬一整成無期徒刑了怎麼辦?

天災,戰亂殺戮,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她花未眠可沒有那麼偉大的心胸去拯救蒼生……

「若是之前,我可以放你走,但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宗政楚語調不改。

「我想走你攔得住嗎?」花未眠不買他的帳,可不是每個人都怕他那張冰塊臉的,更何況這關乎人權問題!

「未眠,留下來。」宗政楚朝她走了兩步,伸手撩開她頰邊斜垂的發絲,微微眯了眯眼,瞳孔里隱含著別樣的光芒。

花未眠心突地一亂,有些慌亂的別過頭,錯開他的手,呼吸也急促起來。

冰冷深沉的宗政楚能說出這樣的話,當真擾亂了她的心緒,她雖然有點兒喜歡他,但食色性也,男人長的養眼,有點好感無可厚非,如果要她為他放棄自由,她還做不到。

「那行,等援軍到了我就功成身退!」花未眠吸了口氣,轉過頭嘻嘻哈哈的笑道。

「我先回房了,你忙!」

衣袖像一陣風似地走宗政楚身邊滑過,落空了的手漸漸用力握緊,垂落在身側。

花未眠垂頭喪氣的往房間走,心中無比郁悶,都說紅顏禍水,她看男人漂亮了才是禍水,先不說青陽不分性別的相中了巫盤月,她現在也跟中了魔似地,為什麼要答應宗政楚留下來……

「花未眠,我看你真是色.欲燻心!」一拍額頭,花未眠扼腕嘆息。

「食色性也,喜歡美色也不是罪過。」

帶著明顯的笑意,清雅的嗓音帶著一點兒呢噥之音。

花未眠轉眼看過去,首先映入眼簾中的就是一襲緋紅的長衫,趁著微風,在回廊下搖擺。巫盤月靠坐在欄桿上,一只腿屈著,長衫微亂,折扇放在懷中,單手擰著一只半大的酒壺,還往嘴里喂了一口,長發垂在身側,像瀑布一樣傾瀉,開合的嘴唇讓酒給滋潤的紅潤泛光,一雙丹鳳眼斜睨微閉,酒後微醉,風.情流轉……

本是花前月下,璧人一雙,如此美好的情景活活被花未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給破壞了。

「喂,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兒嗎?」縱是走遍江湖的巫盤月也給她弄得啼笑皆非。

花未眠模了模下巴,翻身坐在欄桿上,搶過他的酒,學著他的姿勢,十分豪氣的仰頭干了一口,道︰「花前月下,美人在側,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這句話該是我說吧!」巫盤月接過花未眠扔過來的酒壺,飲了一口。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長相惹人非議,但敢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除了想死的,大概也只剩花未眠了。

「以往這麼說的,都提前去跟閻王報道了。」反手將酒壺拋了過去。

花未眠喝了一口,下.流地舌忝了舌忝嘴唇,眯著眼楮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瞧著她的模樣,巫盤月卻怒不起來,人有時候很奇怪,即使再冷淡,但有的人你見她第一眼就會產生一種莫名的熟悉,無關風月,只是想去靠近,或許那兒會是個溫暖的地方。

「不走了?」巫盤月轉頭看著天上的月,過不了幾日,又是月盈了。

花未眠有些氣餒的嘆了口氣,「想走也走不了,人命那麼貴,會遭天譴的。」

巫盤月勾出一絲笑意,這妮子,還以為她只會招搖撞騙,沒想到也有這份兒心思。

「巫盤月,你為什麼叫巫盤月?」花未眠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巫盤月微怔,隨即道︰「師父說,我是在月盈的時候出生的。」

「那你師父一定很疼你。」花未眠嘿嘿一笑,道︰「有沒有听過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後面什麼來著,對不起了李白兄,我只記得這麼一句了……

巫盤月細細地嚼著這幾個字,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卻道︰「好句!」

花未眠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那當然了,背了那麼多詩詞,能記下來的就那麼幾句,肯定是千古佳句!

似乎是緬懷夠了,花未眠撂下空空的酒壺,步子有點兒虛,但還能分得清方向,歪歪斜斜的朝自己的房間走了去,不過幾步,似乎想起什麼事,回過頭來,道︰「你的蛇我給青陽了,別再跟著我了。」

巫盤月笑了笑,沒有說話。

躺在床上,花未眠臉上泛著酒暈,抿了嘴唇笑著,翻身抱住被子,蹭了蹭,呢噥不清︰「媽,我好想你……」

第二天一早,花未眠就從酣睡中被玉漾拖了起來。

「別吵……」伸手揮了一下,花未眠轉身扎進被褥里。

「我的好小姐,你快起來吧,馬上要上路了,將士們還等您過去訓話呢!」綠荷打了水進來,也過來幫忙。

「訓什麼話?」花未眠睜了一下眼楮,還在雲里霧里。

「今日便要行軍,將軍自然是請小姐過去激勵士氣。」如煙忙拿了外衫過來。

花未眠瞌睡一下子全沒了,在玉漾三人的擺弄下梳洗妥當,又被三人架了出去。

剛出了門口,要往城門去的時候,花未眠突然一個激靈,掙開幾人的手,大聲道︰「我不去!」

三人莫名其妙,她要罷工?

花未眠轉身往回走,綠荷忙拉住她的手,道︰「小姐,將軍還等著我們呢!」

花未眠一股邪火冒上來,甩開她的手,「他要等就讓他等著!」

「小姐,您這會兒鬧什麼脾氣啊,」玉漾也上來攔住他,「將軍不打緊,那三軍將士也等著您那!」

花未眠停了下來,一個大轉身,風風火火又朝城門走了去。玉漾幾人對視一眼,都是模不著頭腦。

花未眠站在宗政楚身邊,拉長著臉不說話。宗政楚大概也能猜出她從哪兒鬧得脾氣,自然免去了她的訓話,只讓她露了個臉。

花未眠看著宗政楚剛毅的下巴,心里窩火,沒有援軍,除非西禾國不想打勝仗,不然就憑他手上那點兒兵,贏了才是怪事!戰神又怎麼樣,以一敵十又怎麼樣,他總不能以一敵千吧!就算是秒殺也得活活把他累死!

等宗政楚話說完,花未眠就跟著他退出了眾人的視線。

明知道她在生氣,宗政楚還是淡然自若的看著軍事地圖,一點兒也沒有關心的意思。

沖過去一把扯下他的地圖,花未眠怒不可遏的吼道︰「我從沒見過有人騙人去死也能這麼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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