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洛抽掉了染血的床單,又拿了一條新的換上。紀伊嬈在一旁冷眼看著,眼里有些受傷。記憶回到那一年,姐姐來初潮的時候。她看到姐姐身下流了那麼多血,只以為她受了傷,頓時哭了起來。但是大媽看了後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說是祝賀姐姐成了大姑娘。只有八歲的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流血了還是好事,直到後來,姐姐每個月都會向她抱怨,她漸漸也習以為常。六年後,十四歲的她第一次身下涌出了血,盡管知道不是受傷,她依然嚇得驚慌失措。大媽看到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讓女佣扔給她一包海綿寶寶,她自己一個人在廁所里研究了半,最後還是貼錯了位置。依然把褲子弄髒了,還好死不死的把沾了血的那東西掉在了客廳里。那時候一家人還正在吃飯,看到她這個樣子,大媽立刻叫嘯了起來。「真她/媽的髒,你這小野種還真會惡心人。」後來,大媽罰她把所有的地板跪在地上擦了一遍,外加洗了一個月的碗。那一天,一家人鄙夷厭惡的表情,以及冬天冰涼刺骨的冷水,都在她的身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記。記憶里那段陰霾的過往,瞬間奪去了她的呼吸。冷情了這麼多年,她以為足夠冰冷的心,看到夜天洛現在的行為,竟然也會有疼痛襲來。原來,有些傷害,已經印進了骨髓里。鋪好床的夜天洛,這才回頭看向身邊神情落寞的紀伊嬈。她的身上穿著他的襯衣,上半身私毫不露,下半身卻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引得他口干舌燥。他突然有些懷疑,這個女人一定要穿上他襯衣的目的,露出這樣大片的美色,擺明了是想勾引他。只是,她的臉怎麼那樣白,難道,來這個玩意,有那麼疼嗎?夜天洛大步走到她的身邊,然後抱起那個傻傻發呆的女人,一起躺到了床上。依然是最開始睡時的那種姿勢,只不過這一次,那只使壞的左手不是橫在她的胸前,而是滑進襯衣里。「喂,姓夜的,你手往哪放呢?」紀伊嬈紅了臉,就算他們曾經發生過親密的事,那也是被下了藥意識不清醒的時刻,現在他怎麼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隨隨便便的侵犯她。可是,她並沒有听到夜天洛的回答,他只用手貼在她的小月復上,輕輕揉捏。她突然明白,這個男人只是單純的想給她揉肚子。他們說男人身上的溫度比女人的高了半度,就是這半度,有他在,你就可以趕走這一室的寒。暖暖的掌心護著她的肚子,紀伊嬈側頭仔細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這會怎麼不嫌她惡心了。鼻子一酸,一股強勢的暖意流進她的心尖,她可以听見她冰封了多年的心那一聲破冰封的聲音,她突然有些惶恐,她的心,是不是住進了這個男人。--厚著臉皮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