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適時的抬眼,與那一身綠衣,緊摟清清的高挑女子對上,驀然間,他眼底晃動了下,這個女人
赫憐祁冷笑拂過眼底,腳下一踏,攬著清清就在楚歌的眼底,高調的離去。
楚歌雙腿才邁開,卻因體內冰皇的聲音所停下。懶
你現在憑什麼去阻攔她離開?
楚歌冷冶的目光,遙望著那離去的兩人,旋即一甩衣袖,回過身來,目光灼灼的望著躺在地上的李乾,笑,如森冷的寒風拂過臉龐,「老三,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李乾抬眼,看著這個永遠都閃著光芒的七弟,淺笑浮上,「可惜不是你楚歌,我李乾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是嗎?」楚歌森森的勾唇。
「廢話多說什麼,我現在妖力盡失,你就痛快的給我一個了斷吧。」李乾瞅著楚歌,仰脖道。
「想要痛快?」楚歌去訕訕地笑了,「你痛快了,我可就不滿足了。」
「你!」李乾勃然而起,可失去妖力的他,現在即便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能將他蹂躪了。
「李乾,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以什麼方法,殺了父皇。」楚歌慢慢地蹲子,目光閃著幽幽笑意,看向李乾那滿是怒焰的臉龐。
「別得意楚歌,你以為你現在擁有一切了麼?」李乾恨聲道。
「確實,我還沒有得到我最想要的,不過事有先後,我先把你拿走的東西取回,再去拿回我最想要的,這很正常。」蟲
「都說我李乾瘋了,可我卻說你楚歌才是個真正的瘋子!可惜,你那五年裝傻卻成功的讓世人都以為你不過是個無害的傻王。父皇真的很疼你,楚歌,你知道嗎?當我看到父皇給你白鷲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部署一切,哈哈哈哈——我李乾說到底也是當過一國之君的半妖了,值了,什麼都值了,半妖做王啊。嗯,我李乾何德何能啊。」
李乾笑得幾乎克制不住那眼眶中盤旋的淚水,就算是即刻就死去,他也無悔了。
那蛇女為何要留下他一命?
他真的不懂,殺了他不更干脆!
楚歌看著李乾那仍是狂妄不可一世的姿態,倒是有些意外了。
他目光不由看向清清消失的地方
「憐祁,這里離皇宮很遠了,你先放開我。」清清推動著那靠在她肩膀上的赫憐祁。
從皇宮出來後,赫憐祁的速度就不斷地在加快,他就似在趕時間一般,不斷地涌動自己的妖力。
清清一路上就像是一盞發光的白燈,在千淚鐲與郝天羽呼應下,飛掠了皇宮,飛出了帝都,來到了距離帝都已有數千米外的林中。
「清清」赫憐祁的聲音,沉沉地從她的脖頸邊傳來。
「什麼?」
赫憐祁卻沒有了任何動靜。
清清只覺得力量的停滯,讓她與赫憐祁正在快速的往地面墜落,若非反應及時,打開了雙翼,現在就算沒有跟赫憐祁摔個粉身碎骨,也非殘了不可。
「憐祁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收了力?」清清推動著那靠在自己肩頭的身子。
然,赫憐祁的身子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如一灘爛泥一般,軟在了地上。
清清驚得忙上前,扶住了他,她撩開了覆蓋在赫憐祁臉龐上的發絲,定楮一看,頓時顫了顫手指,那張妖艷的臉龐,現在居然變得異常的蒼白,而那本該是年輕俊逸的臉龐,就似突然衰老了三十歲,變得皮皺蒼老。
「憐祁?憐祁!!」清清伸著赫憐祁的臉龐。
赫憐祁那緊閉地雙眼,微微地觸動了下,幽幽打開了眼皮,笑頃刻間浮現在眼底,「丫頭」
「憐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清清握住了赫憐祁抬起的手,她無法形容內心的慌亂,他的樣子讓她難受得眼眶都濕潤了。
「怎麼哭了?」赫憐祁伸起手,為她輕輕地擦拭著那眼角淌落的淚水
「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清清抓住了赫憐祁的手,「我會被慣壞的。」
「傻丫頭,我喜歡慣著你。」赫憐祁笑了,笑得開心而自傲,「要是有一天真把你慣壞了,那就是我本事。」
清清撲哧一聲笑了,「到現在你還能逗我笑,赫憐祁你行啊,看來我是多心了。」
「怕我會死麼?」赫憐祁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地,柔柔地親吻著。
「嗯,我怕,很怕,所以別再為我做這麼多了,我不值」
赫憐祁卻不容她說下去,指尖按住了她的唇,「別讓我覺得自己真是個傻瓜。再說,我不是答應你了,為了你我也活得比任何人都長。」
「憐祁,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成了個無用之人,我非但幫不上忙,還讓你做了最為不想做的事。李乾不是你出手,楚歌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拿回王位。」
「可不是,我還真是傻啊,居然去幫那個混蛋。」赫憐祁一聲長嘆。旋即卻又滿足的笑了,「若非如此,你豈會認我這個夫人呢?」
清清無語,看著赫憐祁那張臉,她發現,衰老的他,在一點點恢復年輕,這現象只能有神奇兩個字形容。
可同時,也讓清清心微微地好受了些,愛美如他,若是看到剛才的自己,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還玩?」清清扶正了赫憐祁。
赫憐祁坐起身,靠在清清的肩頭,輕輕地喘了口氣,「這不是玩,我是真心的。你不嫁給我,那我嫁給你。」
「你」他居然還能以此來作為答案,清清無語的搖了搖頭。
「清清那樣的我,讓你覺得惡心嗎?會討厭嗎?」
清清背脊因那從耳廓旁鑽入的低喃詢問,而直了直,「怎麼會呢,我覺得那樣的你很美,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通體的白色,就像是被月光照著。」
「呵呵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是不同」赫憐祁低低地笑了。
清清感受著那肩頭的重力越來越沉,「憐祁?」
「我用力過度了有些累讓我靠會就一會」
「好。」清清應著,半妖所釋放出來的力量,豈是以震撼兩個字所能形容的。
那是一場最為華麗而壯觀的戰斗,深深地為他的美麗而痴迷。
「憐祁,你知道嗎?他居然是暗帝呢。呵呵,真的很扯是不是?」清清輕輕地撫模著赫憐祁那頭恢復黑色的發絲,滑順的觸感,那指尖傳來的冰寒,都讓她愛不釋手,還是第一次發現,赫憐祁的頭發居然這麼好。
她望著天空,那漸漸地沉下的暮色,訴說著心中的苦惱。
每次似乎她有什麼事,身邊就會有赫憐祁的出現。
從厭惡到慢慢地習慣。
他如朋友如知己如一個可以讓她暢所欲言的听眾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居然已經變得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多管閑事。
安靜的四周,唯有那如發泄般的話語,不時回蕩在這漆黑的樹林中。
星辰不知何時悄悄地爬上了樹梢,月亮為這樹林帶來了一絲光亮。
清清揉了揉惺忪的眼皮,不知何時自己就迷糊的睡了過去。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微微地扭動了下有些發酸發硬的脖子,卻赫然發現,那本是靠在她肩頭的赫憐祁不見了。
這一發現,讓她驚得猛地站起了身,四處尋找著他。
「憐祁?憐祁,你在哪里?」
清清焦急的徘徊在樹林中,找不到,找不到,還是找不到。
清清揪了揪胸口。
如風的想法,讓她更為加快了腳步,奔走在林間。
不覺中,她居然穿越了整片的樹林,來到了盡頭,景色豁然開朗,而,躍入眼中的是一湖印著月光的水面。
這樹林盡頭,居然還有這麼一處清澈的湖泊。
「嘩啦啦——」
本是平靜的湖面,在水流聲中,被攪動起來,蕩漾起一波、波浪花。
那躍出在水面的身影,讓清清瞬息間屏住了呼吸。
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眼前所看的景致!
潤濕的胸膛,在水與光的照應下,閃著瑩潔的光芒
濕漉漉的發絲,如綢緞般覆蓋在背後,襯得那一身肌膚更為的白皙。
男人能美成這樣絕對是對身為女子的她一個打擊。
雖然她知道,他真的很妖孽,可也不用赤、果、果,暴曬在她的眼底。
清清囧了,自己居然會對那妖孽般的男人,感到莫名的臉紅了起來。
水聲響起,水花四濺中,清清只見一條如美人魚般的身影,沿著月亮,做了個漂亮的翻身,然後,又華麗麗的一頭扎進了水中,消失不見。
雖然她最後看到的並非是魚尾,而是一條粗長的白蛇尾,可也足以震撼了她。
誰說半妖丑陋?
誰說半妖不美?
清清真想扇那人兩嘴巴,至少在她眼前這位半妖,絕對比這世上任何人都來的美艷。
清清慢慢地坐,望著在湖中暢游的他,恍惚其間。
赫憐祁對自己似乎了解頗深,也許比她自己還來的了解自己。
而她呢?
對他的了解,卻少的可憐,幾乎也就是那些應該知道的知道罷了,那些不該知道的,她好像也沒知道多少。
手一點點支撐起了下顎,清清又想著,自己又對誰了解了多少?
對楚歌了解嗎?
不,她現在真的完全不了解那男人了。
到底他還有多少,是自己所不知道,似乎面具一點點摘取,她就越來越彷徨,越來越無法去靠近。
望著水面上不斷地涌起的波浪,清清只覺得心也就是被攪亂的一湖水。
正當清清陷入迷茫時,一條粗長的蛇尾從水底躍浮而起,以極快地速度繞道了她的身後,出其不意的將她整個人都卷在蛇尾當中。
清清忍俊不住低呼了一聲,當她回神之際,人已被蛇尾帶起,人在半空中,向著那懸浮與湖面上的男子而去。
清清望著那越來越近的赫憐祁,心口發出了抨擊的沉重聲響
「嘩——」一聲水花四濺,清清半個身子已經沒入在水當中,蛇尾仍然纏繞在她的腰間,而她已經被推送到了他的面前。
深邃的鎖骨在月光上,淌著潤澤的水珠,近距離看這個男人,只能用性感兩個形容。
「看我玩了這麼久的水,就不會羨慕嗎?」赫憐祁勾起了唇,目光含笑的望著一身是水的她
兩更送上,丫丫撤退on_no哈!,親們給力!嗯,喜歡咱家妖孽四皇子的親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