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歌︰代嫁狂妃 221 此情悠悠恨難卻,紅顏一夜盡白頭う

作者 ︰ 丫小圈

清清望著渾身散發著冷焰的男人——

恍如隔世。

楚歌,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一切都是你為了豫凝。

楚歌望著那走近的人兒,怒焰燃燒在胸口,無處發泄。

豫凝的話,讓他不得不信服,清清,你愛的人,不是我——懶

清清凝望身前的人

楚歌,愛上你,我從未有後悔過,可如今,你卻生生地踐踏了這份愛,讓我變得何其的可笑。

明明就在眼前,可那橫在兩人間的無形屏障,硬是將他們分隔了千山萬水。

楚歌手緊緊地攥著,指甲深深地嵌入在掌心中。

你可以為了那人,而不信守與我的承諾,我等你,等來的卻只是一疊冷冰的死物,你讓我情何以堪。

清清,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清清望著這個自己所愛的男人,心如刀絞。

愛上你,是我錯了?

我本就不該去奢望能擁有你,能得到你的愛。

淚,如一顆晶瑩的珍珠,從她的眼眶中滑落

淚水的滑落,令楚歌的雙眸一凝,心中一抹疼痛竄上,他的手,不禁往她伸去——

清清

「楚歌。」豫凝適時的扯了扯楚歌抬起的手臂,人更為靠攏在他的身側。

清清望著那只伸來的手,就這樣收了回去。蟲

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她看向他——

「你愛過我麼?」

那從前而來的詢問,令楚歌身子不禁顫抖了下,他愕然地望著她,可當觸及到那站與她身後的紅衣男子時。

一切都化為滿腔的憤怒。

「你配我愛麼?」

笑,幽幽爬上了眉梢,盈滿了她的眼眸,渲染了那張蒼白的臉——

「原來,在你眼中,我始終是一個過客,不,是個可以被你所利用的工具。」

楚歌望著那刺眼的笑容,那份滿含嘲諷的話,眉頭一擰。

「那你呢?你心里真的有我?」

雙唇在那話中發出了顫抖,清清強忍著那淚水的再度滾落,直起了身子,舉目,含笑的看著他,「你不會懂,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楚歌聲色一沉。

「歌兒,算了,別這樣,就隨她去吧。」豫凝抓住楚歌的手臂,看向龍清清,她滿含感激道︰「我知道現在跟你說謝謝,只會讓你覺得我虛偽,可我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不可能重生,也不可能跟楚歌在一起。」

說著,豫凝舉目,深情款款的望著楚歌,「為你,我願意付出一切,只為能與你真正的在一起。」

你為了她,你可以利用我,為了她,你可以對我說著違心的話清清的笑,愈發深邃,「到頭來,我與你之間,存在的也不過是互利,從一開始到這最後,沒有絲毫的改變。」

楚歌看著她那平靜無痕的臉龐,「你居然可以這麼平靜的跟我說出這番話,互利,哈哈——說得真好,說得真好。」

「菩提本無樹,明鏡本無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清清喃喃地自念著,笑揚起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是我沒能看透,是我沒能管好自己的心」

望著他,望著他的全部,她除了笑,什麼也給不起,也給不了。

眼淚不願再為此落下,生生地吞咽入月復,你我,終是有緣無分。

楚歌在那一首詞中,心顫著,一點點的軟化,怒焰似在被平復。

「你」

「恭喜你,燕王,你終于如願以償了。」說到此處,清清眼瞥望下那站在他身側的豫凝,「恭喜你終于找回了自己所愛。」

「想必日後,也沒有我們合作的必要了。」清清說著,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袖管,拉平,咬破了手指,用血在碎布上快速的寫下了數行字。

落下那最後一筆,她將碎片拋向楚歌。

楚歌低眼,望著手字,然而,那入眼的‘休書’兩個字,令他驚愕抬頭,「你要休了我?」

「誰休了誰,又有何重要。結果如你所願不就可以了?」

「我說不答應。」楚歌上前一步。

「不答應?」清清扯了扯嘴角,「那就兵戎相見,血濺三尺。」

「你要與我打?」楚歌腳下微微地晃動了下。

「不求經過,只求結果,如若結果不如我願,我不惜一切代價。」

楚歌望著那一張決然的臉龐,沉凝的黑眸,倏然浮上森冷的笑,「好啊,好個狂傲自大的龍清清,好個結果不如我願,我不惜一切代價。果然我沒看錯你,選擇你,作為合作伙伴,是對的。」

「是。確實是最好的合作伙伴。」眼底閃著耀眼的光澤,清清笑得益發明艷動人起來。

「可惜,現在無酒,不然我」楚歌看著她那張絕麗的容顏,看著她臉上絕美的笑容,看著她那雙無情的眼眸。

心,又在開始作顫,又在開始發出一道道蝕骨的疼痛。

你,還是不能為我所停留,你最終還是離我而去。

這就是你,一個驕傲的女子——龍清清。

「我這里有。」豫凝卻在這時,拿出了一個皮水袋。

楚歌回眸,看向豫凝,眼底有著詫異。

「我本想在我重生後,與你慶祝準備的,看來現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場。」豫凝說著,將皮水袋遞到了楚歌的面前。

楚歌接過皮水袋,眼觸及的是對面的那人——

當真只能對飲這一杯訣別酒?

當真只能與你成為陌路人?

清清望著楚歌,笑意不減,「燕後還真是個細心人兒,難怪燕王會如此的在乎。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讓燕後重生。如今看來,這酒倒是成了最好的慰藉。與君共飲一杯訣別酒,從此陌路天涯。」

「與君共飲一杯訣別酒,從此陌路天涯」楚歌望著手中的皮水袋,憤與怒交織間,他猛地打開了蓋子,‘咕咚咕咚’灌了數口,旋即,將皮水袋遞到清清的面前。

清清接過皮水袋,仰頭就倒入了口中——

辛辣滿含苦味的酒,令她那雙清澈的眸低,幽幽浮上了一層霧氣

這一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隨酒而上,一幕幕閃現在眼前——

酒盡緣滅。

清清將那空了的皮水袋往楚歌那頭一拋,轉身,向著赫憐祁走去。

赫憐祁望著那人眼底的淚光,縱然因她與楚歌的訣別,而有著欣喜,可更多仍是心疼。

「我們離開吧。」清清來至赫憐祁的身前,仰起頭,含笑的說道。

赫憐祁伸手,但在即將觸及到她的發絲時,又驀地收回了手,「走吧。」

「嗯。」清清應著,一展雙翼,率先飛離。

赫憐祁回眸望著那兩人,眸低劃過一絲的森冷,旋即回眸,力量一涌,人向著那不遠處的人兒飛掠了而去——

楚歌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在那人遠去的身影下,化為了冰霜。

他緊握了下手中的血書,心口那股憂悶之氣,卻再也無法消失。

豫凝望著那離去的龍清清,眼底幽幽浮上一抹冷笑,她瞥眼看向身旁的男人,冷笑轉為嘲弄,然,手卻更為挽住了他,人依靠在他的臂彎中,「楚歌,她與四皇子才是一對,而你,是我的,是我的」

楚歌低眼,望著偎在自己懷中的豫凝,雙眉沒有舒展,仍是緊蹙著,心口的憂悶之氣沒有消失,反而更為窒息了。

然,他嘴中卻發出了,「是,從今往後,我只有你了,也僅剩下你了」

豫凝含羞帶怯的仰起頭,踮起腳尖,用自己的唇覆蓋上了那人的唇,冰冷的觸感,沒有絲毫的情感,可她不在乎,也不會在乎

赫憐祁望著前方那人逐漸加快的速度,眉宇間一擰,速度提升下,終于追上了她——

「丫頭」

然,那兩個字僅是在嘴邊兜了個圈,便消失了,他所見是她那張掛滿了淚水的臉龐。

手,輕顫著伸起,這一次,他沒有在退縮,而是以自己的雙臂,擁住了她,「忘了他,你必須忘了他!」

清清枕在他的懷中,听著他哽咽的嘶吼,她的心很痛很疼。

無法壓抑的疼痛,讓她抱住了他,雙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背脊——

淚水成了她唯一發泄的東西,只是強忍著沒有讓哭泣的聲音從嘴中溢出。

我的愛,在你心里竟是如此的低賤。

從頭到尾,我只是一個傻瓜,一個笨蛋,傻傻的以為你是愛我的。

赫憐祁抱著那人顫抖的身子,她的痛,亦是他的痛,可惜,他卻無從道說,無從發泄,只能拼命的以笑卻安撫她的痛。

「丫頭,看著我,看著我」雙手捧起她的臉龐,「你看到了什麼?」

清清含淚的雙眼,所見是一個比她更傻,更笨的男人,「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憐祁」

赫憐祁閉了閉眼,心頭的酸楚皆在這聲聲歉意當中,化為了苦澀滿溢的笑,「你對不起的人豈止是我,是所有在乎你關心你的人。楚歌,就真的這麼重要?重要到,讓你連你娘的遺願都可以不顧?」

清清任由淚水肆意而下,她搖著頭,搖著頭,「沒有,我沒有」

「那就不要再自怨自艾,不要再想著那個男人,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赫憐祁雙手握著她的肩頭,目光緊盯著她。

「我是」

我是龍清清,我可是那個狂傲自信的龍清清,我絕不會讓自己受了委屈。

腦海中,躍現的是那數月前,在紅楓苑中對他所說的話。

可,這數月後的今日,她卻在的他的面前,哭成了淚人兒,只因那心中的委屈與悲痛。

「在你面前,我無所遁形,狼狽的,開心的,悲傷的,憤怒的,都是!」

「我喜歡這樣的你。」

「憐祁,我以為我可以面對一切,可,現在我才知道,我也不過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會知痛的普通人。」

「我知道你的痛,這里,也在痛,為你痛。」赫憐祁捂著自己的胸口。

「憐」

「砰砰!」

「轟——」

從不遠處傳來的爆裂聲,將清清那要出口的話給打斷。

她看向聲音所來處,只見數道彩光正在那頭快速的交替。

「護龍家族在跟誰在打?」

「恐怕是莫離跟納蘭潃甄。」赫憐祁上前,與她一同望去。

「什麼?」清清驚望了他一眼,用力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走。」

「好。」赫憐祁望著她,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會暫時忘記他。

揚了揚眉,赫憐祁隨著她,前往那色彩斑斕的激戰地

護龍家族等人,齊齊看向那擋住他們去路的兩人,為首一人,上前,看向他們——

「莫離太子,納蘭小王爺,這就是你們給我們的答案?為了那白清傲,居然要阻擋我們?」出聲之人正是京國護龍家族風堂燕國分舵,舵主陳萬里。

「陳舵主,小王我說了,想要過去,除非踏著小王的尸身過去。」納蘭潃甄早已扎起了頭發,雙眼冷笑的望著陳萬里。

「納蘭小王爺,別忘了,你梁國的護龍家族也來了。」陳萬里說著,瞥望向那擠在一旁的梁國護龍家族柳堂的三當家,柳修二。

柳修二臉上早已沉凝,在看到納蘭潃甄出現的那一刻,他就退居了人群後方。

在陳萬里的話中,柳修二只能上前,看向納蘭潃甄,「小王爺,今日是護龍家族與那白清傲的事,您還是別插手的好。」

「修二叔叔,潃甄也不想要趟這趟渾水,只不過,清傲是我的朋友,如今她有傷在身,我豈能棄朋友不顧,只求自保,這可不是修二叔叔教潃甄的。」

「你」柳修二被納蘭潃甄那一身的凜然所攝,有些驚訝的看著,體質一直都偏弱的小王爺,納蘭潃甄在梁國其實並不得寵,只不過她的天賦異稟,讓他成為了黑龍藍風的御龍使,地位也隨之升高。

柳修二確實顧忌納蘭潃甄,只不過目前的情勢,又讓他不能得罪了其余五國的護龍家族。

「柳二爺?」陳萬里與其他幾國的領頭人物,都齊齊看向沉寂下來的柳修二。

「罷了,今日那白清傲必須除。」柳修二目色一凝,沉聲道。

「好,既然有柳二爺這句話,那我們也就無所顧忌,只不過這莫離太子。」

「牧堂中人無需顧忌我,如今我只為白清傲而一戰,你們也自可為護龍家族一戰。」莫離的聲音自前方,鏗鏘響起。

「既然兩位都不願意讓當,那今日就休怪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顧情面。」從護龍家族從走來的是一位五旬老者,這人正是燕國護龍家族司堂堂主,司袁弘。

「司堂主說的對,護龍家族決不能放過了那小子,今日必取白清傲的項上人頭。」

莫離與納蘭潃甄對望了一眼,齊齊冷笑著看向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

力量陡然間洶涌在周身。

護龍家族中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紛紛展示了自己的力量。

彩光熠熠,不斷地飛掠在小山坡上。

「丫頭,等等——」赫

憐祁看到將力量提升的龍清清,想要阻止,可那人根本就無能听到,人早已朝著那激戰中心,爆射而去。

「轟轟——」

從天而來的力量,沉猛凶狠的擊打在那些護龍家族的身上。

頓時有些力量薄弱的當場就一命嗚呼。

其余人,紛紛看向那正從飛揚的塵土中走出的人兒——

看著那人以著一頭惹眼的白發,躍現在眾人的視線內。

清清一身冷冽的走向那些前來取她性命的護龍家族,望著那一雙雙眼中愕然的目光——

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又是一頭的白發,而那額頭的紅梅印,正閃著奪目的光澤。

她笑了,看來這次她是真的無法再掩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白清傲怎麼是個女人?」

「那確實是白族人女巫的紅梅印。」

「難道,金烏門門主白清傲,真的是白族的余孽,是」

底下傳來的議論傳來,僅是讓清清清冷的一笑,「白清傲是女子就令你們這麼吃驚?白族的余孽?哈哈——我白清傲可未有掩飾過自己的身份,我上望坐峰時,就說過,為三十年前你們血洗白族而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白族早就在三十年前滅絕了,怎麼可能還留下你這孽種。」陳萬里上前。

清清目色一厲,魂鏈一出,讓那個僅是藍龍統領的陳萬里,頓時驚慌退向後方數步,狼狽的避開了。

「區區一個籠統,也敢在我的面前口出狂言,自尋死路。」清清冷冷的擱下話,不再看一眼,那羞憤難擋的陳萬里。視線投向司袁弘等人的身上。

「看來,你們護龍家族也沒把我放在眼里,居然只是派了這些蝦兵蝦將出來。」

「白清傲,老夫不管你是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沒護龍家族,就已人神共憤。」司袁弘沉聲厲喝。「今日老夫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拉你下地獄,以為那些死在你手里的護龍家族成員報仇雪恨。」

「司袁弘,大話人人會說,龍逸靖就是輸在他的自以為是中。」清清勾唇,冷笑。

「龍堂主是著了你的道,妖女,今日在場的護龍家族都只為取你命而來。」陳萬里仗著司袁弘,突然跑上前,沖著清清厲喝。

清清一抖身子,力量頃刻間將她籠罩在其內,霸道的力量,讓那些護龍家族有半晌的呆滯,可又極快的回過神來。

司袁弘當仁不讓,率先長吟一聲,向著清清爆射而來。

清清目色一沉,亦沒有停留的疾掠了過去——

「姐姐——等等——」納蘭潃甄沒想到,清清會這麼快就挑上司袁弘。

「讓她去吧,現在她需要的是發泄。」莫離看向那人,她的樣子讓人看了只覺得心疼。

「不行,不能讓姐姐再打了,她、她已經懷孕了!」納蘭潃甄跺了跺足,一口月兌出。

納蘭潃甄的話,讓在場的莫離與赫憐祁齊齊的一驚,紛紛看向她——

「你說丫頭懷孕了?」赫憐祁箭步上前。

「是,要是我沒診斷錯,快一個月了。」

「一個月?」赫憐祁緊握住了納蘭潃甄的手腕,「你說她懷孕一個月了?」

「是啊,四皇子。太子,你們快阻止姐姐,不然我怕」

納蘭潃甄的話還未說完,兩道身影如颶風般,從她的身前掠過——

休了……清清懷孕的消息終于傳開了,憐祁那個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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