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從林子里面抱出來,胡可心已經昏昏欲睡,快要到大家都在等著他們的馬旁邊了,黨霆風伸手攤開大掌,蓋上她的臉,在她的耳邊低聲吟唱著一首英文催眠曲。因為路途太遠,要下山,還得騎馬,因為上山時,因為怕後面上來的人,看出胡可心的異樣,特別是余夢,怕她在他防不勝防時向這個小女人發難。當時走得急,沒來得及吩咐西門翔,讓人開車上來。現在,要騎馬下去,怕她因為剛剛的後遺怔,因此而更加害怕,所以,他得把懷里的小女人給哄睡了。肋
余夢看著黨霆風懷里的胡可心,衣服雖然是整齊的,但是那汗濕的發絲,有經驗的她明白,這個女人,被狠狠愛過了,她嫉妒,憤恨,但是,無濟于事,現在的黨霆風,對她的包容不再,雖然表面上沒有對她怎麼樣,經濟是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每個月一筆龐大的零用錢,但是除此之外,對她很冷淡了,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身為當事人的她,非常清楚。
大家都心照不宣,西門翔迎上那倆人問︰「老大,現在要下去嗎?」
黨霆風輕應了一聲,掃了大家一眼,單手托著胡可心的屁-股,翻身上馬,還是把胡可心面對著他,坐在他的懷里,雙腿一夾,率先慢慢踱了出去,因為胡可心已經睡著,不想驚醒她。
從山上下來,她一直熟睡著,因為怕受到驚嚇的胡可心,還處在余悸中,所以,從馬上下來,他也把她力量適中地摟在懷,輕手輕腳的,直到把她放進車里,把座位也放倒了,把她扶正了,讓她能舒舒服服地睡了,她還沒有要醒的跡象。鑊
電話鈴聲響起,黨霆風趕緊把自己的身子,從車里撤出來,一接通,里面傳來莊園經理的聲音︰「黨總,您的馬,那屁-股上受傷了……」
「我過來,你讓檢查的醫生在那里等一下。」冷冷的吩咐完,率先朝馬廄走去。
「黨總,這馬被遠程強行注射了興奮劑。」看到黨霆風過來,莊園的經理忙迎上來。
黨霆風走到馬邊,注視了一會醫生所指的地方,听他一點一點的解釋完後,沉聲問︰「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猛一听,醫生不知所言,呆愣地看著他,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說注射這種藥後,這馬會有什麼後果吧?醫生解讀完黨霆風話里的意思,解釋道︰「被注射了這種藥,只會讓馬特別興奮和迷糊,騎馬的人控制不了馬。」
黨霆風轉身面對著西門翔,問︰「翔,這件事交給你沒問題吧?」
「不是沒傷害到人嘛,用得著這麼麻煩嗎?」余夢低聲嘟囔著。
大家都沒注意到黨霆風身後跟的這兩個女人,所以,她的自言自語也好,埋怨也好,無人理會。但是,有兩個人听到了,也放到心上去了。
想到那個小女人獨自一個人睡在車上,他有點擔心了,等了一會,見大家再也無法提出不同的意見,也沒有再發現別的線索,匆匆地領著人回到車上了。
西門翔因為要親自調查這件驚馬事件,沒有跟他們同行,平常人遇到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以黨霆風復雜的背景,其事情只會大。所以,西門翔也不敢掉以輕心。
郁凌載著余夢,黨霆風載著余芷和胡可心。
車子走了沒多遠,胡可心迷迷糊糊地動了動,她是餓醒的。早餐雖然吃得晚,也吃得多,吃的還大多是葷食的,但是這一驚一嚇之下,又跟黨霆風激烈地親熱那麼長時間,她作為一個女人,哪里吃得消,當下要補充能量也是正常的。
開出這個渡假村,就到了一個村子,胡可心叫餓時,剛好,看到一個像是新開的小餐館。黨霆風停了車,跟後面的人招呼了一聲,下率先下車,繞到副駕駛座把後面的車門打開,讓里面的余芷先出來,才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低下頭,湊到她耳邊,柔聲問︰「寶貝,能走嗎?」
胡可心還沒有完全清醒,剛剛她也就在睡得迷迷糊糊時嘟噥了一聲︰「好餓。」
他仔細地俯視下面的人,慵懶像一只純白的惹人憐愛的小貓咪,粉女敕的小臉,在午後的陽光下,紅彤彤的,仿佛火燒一般,微微斂下的長長的睫毛,輕顫的睫毛將她那雙美麗的瞳仁微遮,在她翹挺的鼻翼兩旁形成美麗的扇形陰影,美不勝收……
見外面的人沒有進一步動作,也沒有讓開位置好方便她出去,她伸手,放在他微蹲著的大腿上,輕輕推了一下,嬌聲說︰「你讓一下,我出去。」
那聲音,如一片柔軟的羽毛,輕輕撫過他的全身,他頓時全身說不出的舒服的酥軟,微微側了側身子,再一次低聲笑著問︰「能走嗎?」
那曖昧的語言,讓她臉色更是緋紅如潑了血,她沒有說話,但是卻行動了,提起雙腿,伸到車外,鑽出車子,剛想站起來,腿一軟,她的身體一歪。
黨霆風忙伸手,接住她的身子,低笑著調侃︰「呵呵,寶貝,又投懷送抱了?」
驀地想起上午時,自己主動挑-逗,她覺沒臉見人了,特別是沒臉見這個男人了,于是,她垂著頭強裝強勢地低吼︰「放開,我不去吃了。」
低頭看到她紅得像是要滴血了的耳朵,他了然地低笑,緊了一下手臂,呵呵地笑著說︰「放心,寶貝,你的熱情只有我知道。」說完,強勢地摟著她往那個小餐廳走,其實,說是她走,還不如說是被他懸空摟著,而她只是腳尖堪堪點到了地上而已,並不需要用什麼力氣。
見胡可心被摟著進來,余芷諷刺道︰「怎麼?睡得都走不了路了?」
其實余芷確實一個什麼都沒經歷赤的人,這麼多年來,她吃的是最高級的食物,穿的是最高檔的名牌服裝,專用的醫生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生,這都得多虧了黨霆風的錢。讓她如古時候大戶人家,深閨中的小姐一樣被保護著,身心清白如一杯白開水,她的一些邪惡因子,又是經由余夢和佟蜜兒灌輸的。所以,身邊沒了別人的指點,相對于從小生活正常的胡可心來說,也不會給她帶來太大的困擾。所以,黨霆風才能處處容忍著她。
郁凌意味深長地看著胡可心他們倆人,曖昧地笑了。當他上去時,已經不見了黨霆風和胡可心倆人,問西門翔,一開始他沒出聲,當背著余夢時,他悄悄地調侃︰「嫂子這一主動,估計要給辦得厲害了,希望她還能走路。」
果然,當他們出山時,胡可心就走不了路了。
感覺到郁凌的眼光,胡可心推了推黨霆風,把頭埋得低低的,眼楮看著地上,恨不得那眼光,是一把鋤頭,從那地上,挖一個洞把自己給埋進去。
上了兩個菜,胡可心強作鎮定地埋頭吃著碗里,黨霆風夾給她的菜︰「咳……咳……」一道辣子雞太辣又太干,連吃了幾口後,引得她喉嚨一陣癢,她撫著脖子拼命地咳嗽起來。
「來杯水。」黨霆風一邊輕輕拍著胡可心的背,一邊大聲吩咐服務員。
余芷和余夢吃得很少,從少養尊處優的她們,不習慣這種在她們看來又髒又亂的家庭作坊式的小餐廳。現在,這兩天來,見識到黨霆風寵人的本事,真正的可以把一個女人給寵上天去,更堅定了她們的某些念頭。在這種時候,難得的余夢居然沒找渣。也許是怕黨霆風,也許是別的。
「可……可心姐嗎?是可心姐嗎?」
身後傳來激動的聲音,胡可心聞聲轉過頭去,見到身後端著茶杯的女孩,正激動地看著她,那麼激動,好像見到了久別的親人般。杯子里的水,都被她抖出了杯子,從她白皙的手心里往下流。
「暖心?溫暖心?」胡可心也認出了這個女孩,雖然她穿得像一個農村婦女,但那外貌,那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溫暖心把杯子,雙手捧到胡可心面前,抖著唇,怯怯地說︰「可……可心姐,我是來找你的,請救救我……」說完,雙腿一彎,就要跪到胡可心面前。
胡可心忙放下杯子,拉住溫暖心,把她扶到旁邊的凳子上坐好,安撫著她︰「暖心,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去年,胡可心一回來,幫溫暖打贏那個官司,強-奸犯嚴智鋃鐺入獄後,她確實清靜了好幾個月,可是好景不長,就在一個多月前,嚴智家人打通了各種關系,不知道從哪給他弄來一張患有嚴重心衰竭的病歷,讓才進了幾個月的監獄的嚴智,辦了保外就醫,並且還回校讀書了。那所大學,有有備而來、睚眥必報的嚴智在,想要再有她呆的地方,那就太難了。校園里很快充滿了對她的流言蜚語,更過份的是,經常有社會上的小流氓搔擾她和她的男朋友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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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要想成事,必須有生死相依的人。特別是女人,她的心靈上不能孤獨,所以,溫暖心,成了她暖心的存在。
這一張又有兩個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