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那個……」雲歌氣得臉色通紅,揚起手掌,想要扇過去,被慕冷岩立即扣住。
高大的身子漸漸傾向她,若有若無的摩擦著她的身體,邪魅的氣息噴在她彈指可破的肌膚上,「那天晚上,是你主動勾引我的,我只是沒有做君子而已!」
「你無恥,你小人……」
「對頭……我就是小人一個……」
雲歌厭惡的推了他一把,捂著嘴沖了出去,慕冷岩站在炫彩的霓虹燈下,桀驁不馴的側顏上盡是得逞的笑容。
那時候的慕冷岩多麼心高氣傲,送上門來的女人成打的,他像是古代的君主,游戲其中,哪里管得了別人的水生火熱。
似乎後來還見過一次雲歌,那是慕朵朵去維也納學習的前一天,慕冷岩早早的去慕朵朵的宿舍里替她拿行李,女宿舍外破例進了一個高大帥氣又渾身名牌的異性,那圍觀的架勢完全不亞于某個明星出場的勢頭,慕冷岩被一群女大學生圍著,雲歌提著粉色的開水瓶從門口擠進來,一見慕冷岩趾高氣昂的站在房間內,她頓時扔下開水瓶就跑了,那厭惡與急速躲避的表情,讓慕冷岩生平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有了隱隱的挫敗感,盡管他至今也不願意承認,那時他高傲的心有了受傷的錯覺。
回去的路上,慕朵朵看著漸行漸遠的學校,撒嬌般的偎依在他肩膀上,維也納音樂學院的推薦表在他眼前一個勁的晃著,「哥,你知道嗎?我們導師好壞,他開始都不推薦我去,推薦了別人!幸好你出馬幫我搞定了校長!」
「嗯,你哥是什麼人物,你校長能不給我面子嗎?」慕冷岩夸完自己,又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們導師不推薦你,還能推薦誰?」
「莫雲歌,就是剛才宿舍進來的那個,提著水瓶的那個,她呀,土死了,還想跟我爭,哼……」慕朵朵明亮的眼神里裝滿了不屬于她那個年齡的世故和諷刺。
慕冷岩心咯吱一下像是裂了條縫,一絲莫名的歉疚涌了進去,他緊抿薄唇,一下就變得沉默,慕朵朵還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麼,他一句都沒有听進去。
後來的一段時間,他每天都會去那個包廂,心里有些隱隱的期待,可是再也沒看到那個倔強的身影,再後來,深夜的慕家大宅內,他接到她的電話,她的電話如一聲炸雷將作風嚴謹的慕家炸得瞬間亂了套。
他從一個陌生女人手里接過一個不足五斤重的小男孩,第一次不知所措。那時的皓皓皮膚都皺在一起,手腳很長,渾身卻沒有一塊綿軟的肉,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嬰兒,他的媽媽抱著自己的孫子,從來不說重話的她,第一次扇了他一巴掌。
他那作風格外嚴謹的父親,頓時抽出皮帶就將他往死里抽,剛出生的皓皓在保溫箱里呆了兩個月,在驗過DNA後才正式接回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