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多久了?是干什麼的?難道又是莫欣找來的賞金殺手?
知善眸光一沉,拔出匕首悄然潛行過去。
可是當她靠近大樹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剛才還站在那里的那個人影突然不見了
咦?她奇怪的皺了一下眉,冒險快步跑了過去,圍著兩人合抱粗的大樹轉了一圈,果然已經沒了人了。肋
去哪兒了?她剛才一直緊盯著這里,明明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離開,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一陣冷風吹過,吹得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
知善猛然回過神來,仰頭看向頭頂,正好看到一個黑影從黑 的樹葉間向著她直撲而來。
她倉皇躲開,轉身間,匕首已然向著他的心口直刺了過去。
沒想到他的身手也很了得,竟然躲開了,並順勢一手鉗住了她拿著匕首的手。
該死。知善皺了一下眉,低咒一聲,左手立刻探向腰間,想要拔軟劍。
那人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圖,在她將要拔出軟劍的那一剎那,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隨即身子向前一傾,使勁將她壓在了大樹上。
「該死的家伙……」她怒氣沖沖的咒罵一聲,屈膝向上狠狠頂向那人的胯間。除了上次在望月崖栽在李恆手中,光明正大的單打獨斗,她可是很少輸人的,沒想到這次都還沒有過幾招呢,竟然又被制住了,可惡。鑊
沒想到這人經驗老道,一下子就又看出了她的打算,一抬腿就果斷擋住了她的攻擊,口中同時發出一聲低咒︰「該死的,你干什麼動手動腳的?就算那天本王的口氣強硬了一下,你也沒有必要下如此狠手吧?」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知善頓時一怔,眯眼仔細抬頭向他看了過去,看清楚那人的模樣,頓時忍不住驚訝︰「怎麼是你?」竟然是李恆。
「為什麼不能是我?」李恆瞪著她,沉聲怒問。
「深更半夜的你跑到這里來做什麼?」沒想到是虛驚一場,知善松了口氣,輕輕掙扎了一下,沒有掙月兌開︰「別抓著我了,放開。」
李恆遲疑的望著她︰「你答應不動粗?」
「知道是你,我干嘛還動粗?」
得到保證,李恆這才悻然松開了手。
知善輕揉著被捏的生疼的手腕,想到剛才的驚嚇,不快的抬眼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又問了一遍︰「深更半夜的,你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深更半夜的,你不是也跑出來了?你跑出來干什麼?」李恆抱著手臂,不悅的站在他面前,看著她反問了回去。
知善滯了一下,這種時候有些話當然是不能實話實說的,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圓月,她抬手指指,說︰「今晚的月亮這麼好,當然是出來賞月的。」
「賞月?」李恆不屑的輕哼一聲︰「是賞月呢,還是想人吶。」
「什麼想人?」知善听得意外,皺了一下眉,不解的問。
「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嗎?」李恆看著她,想到剛才看到的清醒,便忿忿的月兌口而出︰「光天化日之下,兩個人坐在屋頂上親親我我,像什麼話?分開才沒一會兒呢,就又跑出來,對著他的窗戶猛瞧,姑娘家就該矜持一點,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一點兒都不知道收斂?」
知善瞬時黑了臉,大睜著眼,怒氣沖沖狠瞪著他︰「不要臉?你說誰呢?誰不要臉了?」
李恆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自己剛才把話說重了,可是這會兒如果立刻就要他道歉,他哪兒下得去這個臉,又能回答她的話,只好別開頭,緊抿著唇,站在一旁沉默不言。
知善已經氣炸了,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說啊,你怎麼不說了?誰不要臉,你說誰不要臉呢?你才不要臉呢,悶聲不吭的站在一旁偷看,誰跟誰親親我我了?我們不過是一起坐著賞月喝酒而已了,哪兒親親我我了?就算我們真的有親親我我,我們光明正大,就算月兌光了衣服打架也無所謂,我們願意,關你屁事啊,誰要你……」
話還沒有說完呢,她就看到李恆眸中怒火乍現,然後猛的一低頭,狠狠吻住了她。
她當即感覺自己的腦袋哄得一下炸開了,隨即所有的感覺知覺暫時麻痹,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他的舌強硬的撬開她的唇齒,鑽進她的口中,拼命糾纏著她的,在她口中興風作浪。
她頓時雙腳發軟,只能緊緊攀附著他。
李恆緊緊的摟住她,貼緊她,本能的不停加深這個吻。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听著她喋喋不休的怒罵,他一直都忍耐著,是他錯在先,挨罵是他該,可是越听到後面,他就越氣,特別是她的那一句「月兌光了衣服打架也無所謂」,徹底激怒了他。
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想跟別人月兌光了衣服打架?想都別想。
頭腦一熱,不願再听到她口中吐出更多不堪入耳的話,他情不自禁,一低頭使勁吻住了她,沒想到竟然一發不可收拾,停不下來,他也不想停了。
知善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這場架才剛開打,她就敗下陣來了。
過了許久,剛才因為太過震驚被炸飛的意識終于慢慢都飛了回來。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
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看著李恆近在咫尺的俊臉,感覺到他不安分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她微微眯起眼,怒上心頭,一口狠狠咬破了他的唇。
隨著唇上的刺痛和血腥味在口中的蔓延,李恆猛然回過身來,睜開眼正對上知善那雙、怨怒的眼,心頭猛的一顫,眼中很快閃過一抹驚惶和懊悔,倉皇的使勁將她推開了。
知善兩腿發軟,被他這麼一推,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撞上樹干後,狼狽的跌倒在了地上。
「誒……」李恆輕呼一聲,上前想要扶她,可是手伸到一半卻停了下來,掙扎的看了她片刻之後,竟縮回手扭頭跑了。
知善跌坐在地上,看著他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她都還沒有跑呢,他跑什麼跑?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