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流年——」穆天擎追了夏流年一路,直到看見她跑在路上的身影,他才沖著上前,將她一把拉進懷里。
「開車!」邢綃坐在車里,眼楮直盯盯地看著和陌生男人抱在一起的夏流年,鼻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司機看到邢書記生氣,連大氣也不敢喘直接踩下了油門。肋
車身呼嘯著擦過穆天擎和夏流年,揚起的塵土讓穆天擎下意識地護住流年。用自己的背部去為她擋風沙。
車窗里邢綃的眸子更加犀利,好一個夏流年,勾.引.了自己兒子不說,竟然還敢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搞三捻四,這種女人要是進了莫家,還不把莫家葬送了!
念及這里,邢綃忍不住慶幸,還好自己眼光獨到,欽定了文化局傅局的女兒做莫家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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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車子駛過去,飛揚的塵土澱下來,穆天擎才松開抱著流年的手。
他的手撩撥著流年額前的碎發,「傻瓜~~」
「擎,你怎麼在這里?」流年抬起眸子,抹了一把有些泛紅的眼眶。
穆天擎知道流年不想讓自己看到她的淚光,便也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踫巧!」
的確是踫巧,踫巧地他忍不住揍了赫連俊祁,踫巧地看到她的脆弱,踫巧地為她心疼。鑊
「走,我送你回去。」穆天擎揚起的手在落下的時候,緊緊握住流年的手。
流年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因為沾了塵土而有些髒亂的西服,忽然眼眶里有些濡濕。
「擎——」流年頓住步子,叫了他一聲。
穆天擎頎長的身影因為她這麼一句而停了下來,「怎麼了?」
「謝謝你,擎。」流年的拳頭哥們兒似的錘在他的肩頭,「我夏流年,一定會永遠都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鐵哥們兒~~」
她的話讓穆天擎的眉頭緊了緊,臉色也有一瞬的蒼白。
良久,當流年以為自己說錯話想道歉的時候,穆天擎才伸出手指頂了一下流年的腦袋,「夏流年,你這句永遠最好的朋友,可真是我听過最傷人的話!」
「嗯?」
正值流年一頭霧水的時候,穆天擎的腳步進了一寸,抬起寬厚的大掌扣住流年的後腦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的額上印了一吻。
「我的流年,你怎麼就不能聰明一點呢?」雖然知道她情商低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穆天擎還是有些微慍。
流年擰著眉,怯生生地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穆天擎扯出一笑,她沒有說錯話。只是他以為,只要她不點破自己永遠都有站在她身後的資格,所以他不允許她說出這種話。
「只是……我一點都不喜歡听這種話!」穆天擎眉角微揚,「以後不許說了!知道了?」
流年慌亂地在嘴上做了一個叉叉,「你不喜歡听,你早說啊!我以後再也不說了。」她俏笑著仰起頭,「誰讓我是你哥們兒呢!」
穆天擎真是敗給她了,如果有一天他這個哥們兒跟她說「我愛你」,不知道這丫頭又會有怎麼樣的表情。
「走了!」遇上夏流年,他永遠都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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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莫奕勛公寓外的時候,穆天擎中途就讓她下了車。
「如果讓你家莫大檢察官看到,不是很好!」他如是說,眼里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悲傷。「走吧,有事打我電話!」
流年朝穆天擎擺擺手,就往樓上走。
夏流年不會做飯,這是任誰都知道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說一樣她能做的,還可以勉強下月復的,那就是萬能無敵的食品——泡面。
莫奕勛原定的就是兩人輪流做飯,可時間已經不早了,莫說流年不會做,就算勉強做了也多半難以下咽。
反反復復想了個遍,流年才決定拿出泡面來煮。
才煮完上桌,莫奕勛就開了門進來。
他將鑰匙丟在一邊,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拋,疲憊地擠按著太陽穴。
在華庭酒店醒來的時候,傅庭庭已經離開了。
看著自己**著躺在床上,莫奕勛頭疼得像要炸開。才下床,一瞥見雪白被單上被暈染上的.血.色,他更是覺得心煩。
難道自己跟傅庭庭.上.床.了?他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偏偏自己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本來想著給傅庭庭撥電話,可是打了好幾通都是關機狀態。
「奕勛?」流年悻悻地走到沙發邊,叫了一聲冥神的莫奕勛,「你怎麼了?」
莫奕勛睜開眼,還沒等流年反應過來,一股力量就扣上了自己的腰際,「莫奕勛……」
「不要說話,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會兒……」
對于傅庭庭的事情,莫奕勛心里總是響著警鐘,那是傅庭庭的.第.一.次?那流年要怎麼辦才好?
想到這個問題,莫奕勛的頭更加疼痛,「流年……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錯事了,你會不會原諒我?」
「嗯?」流年抿著唇細想了幾分,「那要看什麼事情了啊,不過,人哪有不犯錯的時候啊?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都應該還好吧?」
見莫奕勛許久沒反應,流年才慌亂地推開他,「莫奕勛,你……你不會殺人了吧?」
莫奕勛一抬頭,這小妮子在想什麼呢?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