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流年夸張的反映,莫奕勛忍不住就想捉弄捉弄她。
他為難地左右張望了一下,末了還將頭埋得很低,「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不會跟我跑路?」
「跑路啊?」流年壓低聲音,明顯地把他的話當真了,「你想畏罪潛逃、知法犯法啊?要不,你自首吧?你這樣跑路定的罪要比別的人嚴重很多呢?!不過,你放心吧,我會給你送飯去的!」肋
說完,流年抓起放在一邊的包,拉著莫奕勛的手就要往外沖,「走!」
「干嘛去?」
「自首啊?難道你真想跑路啊?」
看著流年一臉認真,莫奕勛再也忍不住地將她拉回胸口,手臂緊緊地圈住她嬌小的身子,「我沒有!」
「什麼沒有?」流年愣了半晌,直到感覺到莫奕勛因為再也忍不禁笑而止不住抖動的肩膀,「莫奕勛,你怎麼可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討厭死了!」
她的粉拳一記記地錘在他的後背,眼眶因為著急而泛起了紅。
關于傅庭庭的事情,莫奕勛實在對流年開不了口,最後只好告饒地哄了流年一句,「算我錯了好不好?」
「本來就是你錯!」流年哼哼唧唧了兩聲,將他推開,也不招呼他就獨自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坐定,流年剛從鍋子里盛了一碗煮好的泡面出來,都還沒來得及送到嘴邊,她的手就被莫奕勛一把扣住,「你在吃什麼?」鑊
「晚飯啊!」流年看了她一眼,相當鄙視他的視力。
莫奕勛的眸子沉了沉,將她手里的筷子一把拿下,「你打算以後煮這個給我吃?每天都是紅燒牛肉面?」
「呃……」流年仰起頭看著他,「如果你喜歡的話,還有香菇炖雞面、海鮮魚板面、筍干老鴨煲……面……」
莫奕勛的臉色因為她的話越來越黑,流年忙打住,「如果你不喜歡面……還有!」
「還有?」他將雙手抱回胸前,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還有過橋米線……」流年悻悻地咽了口口水,眼楮偷偷地往上瞟,自習觀察著了莫奕勛的臉色,她才敢板著手指開始數,「那個味道比較多點……有紅燒牛肉味的、有海鮮味的、有香辣味的、有老壇酸菜味的、還有……」
「該死的還有?」莫奕勛低咒了一句。
他生平第一次被夏流年科普了,原來現在市面上有這麼多「毒物」!竟然可惡地還分這麼多味道?!
該死的紅燒牛肉味、海鮮味!
莫奕勛將夏流年手里的碗筷一收,端了那鍋被他貶斥為「毒物」的東西端進廚房。
「喂——莫奕勛,你要干嘛?」
流年眼疾手快地往前沖,還沒等她悼念那泡面最後一眼,莫奕勛已經無情地將它們送進了垃圾桶。
「我的晚飯耶~~~」流年可憐巴巴地望著那早已陳尸垃圾堆的泡面,「你不要吃就不吃好了嘛~~我餓……」
流年委屈地吧唧吧唧嘴,可憐兮兮地望著莫奕勛的眼楮,才要蹲就他一把拎到身前,「夏流年,我真是敗給你了!」
「還看!」見夏流年的眼楮時刻不離那垃圾桶,莫奕勛一側身,擋在她眼前,「以後我來做飯!你不許再給我吃那些垃圾食品!知不知道?」
听他這麼說,流年一下子就眉開眼笑,「那多不好意思啊,不過!我勉強地同意好了!」
流年可不給莫奕勛一點反悔的機會!
「夏流年——」瞅著夏流年蹦達著往廳里去,利落地打開電視,莫奕勛心里莫名地騰升起一種邪惡的猜想。
這妮子笑得是有多陰謀?!
看著流年笑得花枝亂顫,莫奕勛懊悔地背過身,忍不住拍了一記自己的右頰,「再叫你嘴賤!再叫你同情心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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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奕勛做完飯,流年已經累得在沙發上睡下了。
他剛想抬起手把她拍醒,落下的手卻只是輕輕地撩了撩她額前的發,「剛剛還叫餓,現在就能睡得這麼熟!」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斷地撲到莫奕勛的鼻尖,摻著唇上清淺的水蜜桃唇膏味。
平時莫奕勛也沒見她怎麼化妝,可是素淨得不沾一絲絲瑕疵的光潔臉蛋,看得人都想忍不住親一口。
想法剛閃,莫奕勛已經俯吻住了流年的額頭。
溫軟的唇瓣才貼上她,流年就睜開了眼,「咳咳~~夏流年,你醒的時候都不打聲招呼的?」
莫奕勛窘迫地從她身上起來,被自己嗆得一個勁兒地猛咳。
「好嘛,下次等你親完了我再醒!」
噗——
听到流年這句話,莫奕勛連吐血的心都有了。
這丫頭敢情說話都是這麼直接的?
流年嘴角揚起笑,看了一眼莫奕勛,手模了模下巴,「那……你親完了嗎?如果完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吃飯了!」
「咳咳~~」莫奕勛本已經稍稍緩和的呼吸,又因為她這句話咳得漲紅了臉。
看著她瞥了眼餐桌上已經擺好的食物,流年還不等听莫奕勛回答,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去。
那妮子給自己說的機會了嗎?
如果自己說還沒親完,她不是也蹦著撲向美食?
莫奕勛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敗給她了!
他跟著坐到了她的對面,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可愛模樣,莫奕勛竟是有那麼一瞬間感謝上天,讓他在碼頭火拼的時候,打中了她。
不過,大抵緣分就是這樣吧。
莫奕勛的嘴角揚起笑,和流年這樣簡簡單單,讓他的心口忽然間充斥了滿溢的幸福。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