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反走進店內,對經理說了幾句,很快就將對戒拿了出來。
精致的深紫色拋光飾品盒里面躺著的就是兩枚連著的鑽戒,女款的做工非常的極致,細巧的刨邊,精致的勾刻。
與之相連的男款戒指,十分的簡約大氣,絕對不愧是國際品牌的經典之作。肋
服務員帶著白色手套將兩枚鑽戒解扣開來,分別遞給莫奕勛和流年,「兩位可以試試看。這是本店唯一一款那年的經典之作。」
流年本身就對設計很敏感,這款經典之作很少有人知道,設計行業業內對這款首飾很是稱贊。據說設計這款對戒的英國女設計師為了自己女兒結婚才出山為設計公司設計下這款叫做「真愛︰國色天香」的鑽戒。
有知情人說,這鑽戒有兩份,一份叫做「真愛︰傾國傾城」。另一份就是手中的這款「真愛︰國色天香」。
可是因為設計師的女兒在結婚前夕未婚夫另娶他人,所以一部分被收回,只有另一款「國色天香」流在市面上。
要價倒是不高,可是據說買下以後,如果婚姻破碎,就必須要支付巨額的設計款項。有人說,大抵這就是「真愛」最初的設計初旨。
「兩位喜歡的話可以試試看。」服務員對流年重復了一遍,看流年對著戒指發呆,服務員以為她沒听清楚,也就好意地再次提醒了流年一遍。鑊
「不用試了,謝謝。」流年將戒指退還給服務員,剛要走,莫奕勛的手就扣住了流年的皓腕,硬是扯了流年回來。
還沒等流年意會,冰涼的環狀物就套進了她的無名指——尺寸剛好!
服務員多少還是有些驚奇,曾經也有一兩對情侶來看過這對戒指,但是因為不適合,太大或太小而放棄這對,買了其他的戒指。
流年用力地想從莫奕勛的手心里將手順勢抽出來,無奈他拽得太緊,「夏流年,難道你希望帶著孩子跟我結婚?」
莫奕勛半開玩笑,閃爍的眼眸里卻是滿滿的認真。
流年看他挺拔的身子在眼前不斷地放大,幽深的眼眸慢慢地湊近她清亮的瞳色。莫奕勛俯下的身子剛要圈住流年,她一個閃身,將戒指往台上一擲,就往外沖。
「流年——」莫奕勛將手中的戒指放回盒內,拔腿就去追流年。
「夏流年!」莫奕勛拽著流年,迫著她看自己,「為什麼不要?我以為,你費盡心力,就是為了跟我在一起,現在怎麼了?這樣的結果,不是很好?」
流年低下的頭慢慢地揚起來,「莫奕勛,我……還沒準備好,太突然了,讓我好好想想吧,我早點給你答復。」
「夏流年!」
「干嘛?叫我也沒用。」流年嗔了一句,如果夏致遠的事情無法順利解決,他們真的可以走在一起?
她不怕顧彩瀅,不擔心兩個人之間有任何插足,唯一害怕的,只有兩個人之間橫了一條無法逾越的溝渠。
莫奕勛萎靡地從流年的肩頭滑下手,因為流年的話心緒頓時焉了一半,「你還在因為彩瀅的事情生氣?」
「沒有了。」
莫奕勛橫起臂膀,擱在流年的腰際,「我等你。」
流年勉強地扯出一笑,這次夏氏能不能挺過這一關連她自己都沒什麼自信,雖然穆天擎說董事會不會給自己壓力,可是不給她壓力不代表不給穆天擎施壓。
或許,這件事,還是該她挺身而出來面對。
後來的幾天時間,莫奕勛一直在跟進夏氏的案子,上頭領導重視,希望事情低調處理,而穆天擎也在應對那些關于夏氏資金回籠的問題。
光是新聞發布會,穆天擎都安排了很多次,以免因為股民恐慌而造成夏氏股票價格大肆地往下降。
「穆少,最近你讓我注意夏氏股票浮動,我看這個點上,似乎有人在每天一點地收購夏氏被拋售的股票。」Even將最近整理的數據遞給穆天擎。
數據顯得很薄弱,每天一點,收購的很少,但是幾天下來,總量竟是已經不低,「能查得到嗎?」
「似乎是從國外搭線到國內來收購的。具體查到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國外搭線到國內?」穆天擎手指間的筆不斷地滑動,有一下沒一下地篤著辦公桌,這麼復雜的辦法還能想到?
穆天擎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從背後書架子上拿下夏氏的家譜,夏致遠是出了名的慈善家,在業內很少樹敵,現在被人這麼背後捅一刀,包括舉報的時間、收購的手段,每一招似乎都帶著報復性。
夏添經過上次流年被綁架的事情已經消停地被夏致遠偷偷送走,應該興不起風浪才是。
穆天擎端起一邊的咖啡抿了一口,「Even,幫我查一下,現在夏添在哪個國家!」
「是。」
Even一出辦公室,穆天擎的眸子一沉,落到了另一個名字上——為什麼這個人他從來沒有听流年提起過?
穆天擎腦子迅速運轉,夏氏是家族企業,旁支分岔多,家族內訌問題顯然要比一般的企業來得嚴重。可是這個人到底跟夏家主系血脈是什麼關系?
穆天擎隨手拿著筆在一邊的草稿紙上圈圈畫畫,將人物譜全部列出來才推算著出了一個身份。
「這麼親密的關系,照道理說不太可能朝夏氏出手才對!」穆天擎著實想不通。
按照法律來講,如果流年不是夏氏的指定繼承人,那麼按正常分配來講她就是第二順位繼承人。
可流年的父親早就過世了,第二順位繼承人變成第一順位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