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蟾蜍而已,你就這麼不待見人家啊?」莫奕勛玩笑地說了一句,松開手拿著竹叉子去撩撥它.
「什麼蟾蜍,懶蛤蟆就是懶蛤蟆!快弄走它!」
懶蛤蟆似乎特不樂意流年對它那番話的挑釁,而一根小樹杈子撥的它也極不舒服,呱的一聲,懶蛤蟆猛地一跳,往流年身上竄去。
「啊!」流年抱著頭腳一崴,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莫奕勛看她這副樣子笑得前俯後仰,「好了好了,早就跳走了。起來吧?」
流年狠狠地瞪了一眼莫奕勛,手干淨利落地一聲拍在莫奕勛的手掌上,「死男人!滾遠點!」
「生氣啦?累」
流年百般的不樂意,她就是怕了,就是怕那一身麻皮,渾身疙瘩的東西,她有錯麼她?
哼唧一聲,流年果斷的休息,任莫奕勛怎麼討饒都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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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雪化了不少,莫奕勛按照流年之前留下的記號,返回到原路。
「他們人呢?」流年送莫奕勛的後背滑下來,站穩。
找了一圈,琳達、天妍和肖夢都不見了人影,「他們怎麼不見了?萌」
「經過一夜了,他們呆在原地不太可能,附近找找看吧!」莫奕勛落下的手抓住流年,拉著她往前走。
「等一下!」走了兩步,流年忽然看到落在地上的手機,「天妍的手機!」
莫奕勛往前的腳步停了停,撿起來看,「冉墨?」
「冉墨?」流年奪過手機來看,天妍的手機已經調整到了短信狀態,上面寫著兩個字,正是冉墨,「真的是她?」
「她是誰?」
「三言兩語說不清。應該是一個女孩子把他們帶走了!也不知道天擎、薛洋和南宮權他們三個回來沒有。現在怎麼辦?」
流年看莫奕勛蹲,在雪地里找著什麼痕跡,「你們下來的時候,走哪條路?」
「上面這條!」流年手往前一指,「找到什麼了嗎?他們哪個方向走的?」
「應該是往原路返回著走了。」莫奕勛在流年面前半蹲,「我背你,我們往回走去看看!」
莫奕勛擠兌著眉頭,如果流年他們是從上面下來的,正常來說,經過一夜,這些腳印應該不該這麼清楚。現在腳步清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對方故意留下的。
腳印走到頭,是一段分岔路,一片延伸到密林、另一側則顯得空曠許多。
「這該走哪邊啊?」
流年這一問才出口,「 」的一聲槍響就在空曠的那段赫然響起。
莫奕勛緊抿著唇,「看來有人比我們還要著急被找到。」
繞著空曠的路往前走,經過一個簡陋的小教場,看起來像是臨時被搭建的。很多輪胎被當空架起來,而肖夢和琳達分別被架在左右兩端。
天妍暈在一側,被捆綁起來,卻已經比兩人好了很多。
「薛洋?!」流年看到薛洋,從隱蔽的草叢里才要竄出來,莫奕勛的手掌快勢地捂住她的嘴,就將她拉了回去。
「別出聲!」莫奕勛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了一句。
校場上站著穿著運動衫的冉墨,壓低的鴨舌帽,嘴角噙著笑,手上拿著一把精致的銀灰色手槍。雖然距離遠,可是莫奕勛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把槍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幾年前他一直在跟著的火槍堂黑市槍支交易用的那批貨。本以為那批貨,聰明的人都會選擇銷毀。現在竟然還有人在用,難道她也是火槍堂的人?
冉墨往流年這邊看了一眼,「出來吧!躲著算什麼事兒?大家都來了,游戲才好玩!」
「別動!」莫奕勛壓著又要準備站出來的流年,「噓!」
「可是……」流年豈會不知道莫奕勛噤聲的意思,可是他們不出來,難道冉墨就不會過來抓了?
這想法剛從腦袋里閃過,已經有人從草叢里站出來。
南宮權?!
「你早知道了?」流年不確定地低聲問了一句。
「猜的。」莫奕勛一笑而過,「運氣好而已。」
南宮權剛走上去,冉墨將手中的繩子一扔,把玩著手中的槍,對著南宮權的胸口,「你自己綁,還是我來?」
「不勞費心。」南宮權看了一眼天妍,走到她身邊來回地叫了她好幾聲,「你把她怎麼了?」
「死不了!只是注射了鎮定劑而已。」冉墨吹著槍口,嘴角邪魅一笑,或許是角度問題,流年總覺得冉墨笑起來,皮膚的感覺很假。
南宮權小心地將穆天妍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頭上,讓她枕得舒服點,然後才開始捆束自己。
冉墨看著他動作完畢,然後對站在身後的勁裝助手使了個眼色,「去看看他,捆結實了沒有!」
「是。」
冉墨的笑容不斷地擴大,「我說,南宮權,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的小嬌妻做什麼的,她不是我的目標!當然,我不否認,她可能已經成了別人的目標了。」
若是記得沒錯,在她無意間瞥到的那個名單上是有穆天妍的名字的,雖然冉墨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要將目標鎖定在穆天妍上,不過應該是想拉攏某個人所以才想落實了穆天妍這條命。
「南宮權,如果我是你,我就不這麼寵著穆天妍,你越是寵著,說不定就越是害她!」冉墨點到為止,利落地一轉手,將銀色小槍收進腰間,雙手抱回胸前。
南宮權一怔,冉墨明顯是話中有話,「你這話算是什麼意思?你在暗示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