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會再遇見你
像戀人般重逢美麗
看你滿臉胡渣的笑意,爽朗一如往昔
C’est—La—Vie,C’est—La—Vie,C’est—La—Vie
悠揚的女聲,連著輕緩靜幽的旋律都帶著淡淡的喟嘆。芒
莫奕勛發怔了一會兒,掃了一眼別過眼的流年,「你好像很喜歡把我跟米米搭在一起?」
他如是一問讓流年的神色頓時閃爍了一下,「有麼?」她慌亂地執起面前最早先服務員遞上來的檸檬水,掩飾地喝了一口。
「沒有嗎?那你剛剛在檢察院大廳的時候……」
「嘩——」
莫奕勛話還沒說完,坐在對面的流年執著玻璃杯的手一顫,嘩地一下杯子叮的一聲傾翻地倒在餐桌上。
「小心點!」莫奕勛忙伸過手去扶住流年杯子,然後抓起一邊的餐巾就往上擦,「有沒有弄到自己?」
「沒?」
「你在緊張?」莫奕勛順勢抓住流年的手,舉在眼前,「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把米米往我身上推?你明知道我們沒什麼?」
流年想將手從莫奕勛的掌心中抽離,可無奈他握的太緊,讓她如何掙扎都掙不出來,末了,流年頭一揚對上莫奕勛深邃如淵的眸子,「我不知道!」
四個字,讓莫奕勛一愣,心驟然收緊,「你說什麼?」格
「如果你們沒什麼,為什麼會成雙成對地從商場邊上的休閑屋出來?別告訴我米米有習慣給陌生的男人送餐點!」流年壓低聲音回了嘴過去。
莫奕勛眉緊緊地攢在一起,難道流年口中的從休閑屋出來是指的那天?「那天,你之所以看到我跟米米在一起是因為……」
「我不想听你解釋。」流年赫然抽回手,「你愛跟誰好跟誰好去!我管不著!耽誤了莫檢察官的愛心晚餐,讓你屈居在這里,真是罪過了!」
「流年,你在跟誰賭氣?跟我?還是跟你自己?」莫奕勛饒是不打算就這麼結束話題,「如果是跟你自己,我無話可說,可是你如果只是跟我賭一口氣,那你大可不必,你明知道我對你……」
「不好意思!」流年打斷莫奕勛接下來的話,騰地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流年——」莫奕勛想叫住她,看她幾乎連著小跑地走開,他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去。看來,是自己心太急了,以至于讓流年有些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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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米米看流年從側道往洗手間去,才想要提醒穆天擎,站在自己身邊的他已經扣住自己的手,「歐米米!」
「老穆,剛剛流……」
穆天擎壓根沒把歐米米的話放心上,睇了她一眼,身子一側,手肘往她的肩頭一壓,「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我怎麼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呀?」歐米米抵著穆天擎手肘往下施用的力道,悻悻然地問,生怕一句話說錯,又惹了穆天擎心里頭不開心了。
「你听不懂?」穆天擎聲調微揚,「歐米米,別告訴我,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就跟莫奕勛勾搭上了!」
勾搭?
穆天擎將話說出口才驚覺自己用了一個多嚴重的詞語。
盡管看著歐米米忽然黯淡下去的臉色,心忽然有些莫名地抽疼,可話已經說出口,決計是沒有收回來的余地,唯一能做的就是違心地加重語氣,「怎麼?別告訴我你跟莫奕勛一點關系都沒有?不然你們也不會一起在大街上公然嬉笑怒罵了。」
最後的陳述句,像是一把利刃,刺進歐米米的心口上,良苦的用心瞬間被貶斥到維谷之境。
歐米米一咬牙,索性認得干脆,「莫檢察官沒什麼不好的!」
「歐、米、米!」穆天擎的脾氣已經瀕臨到某一個爆發點,一字一頓地叫著歐米米的名字。
「啪——」地一聲。
他的手越過歐米米的肩頭重重地搭在她身後的吧台上,「你的腦袋里究竟裝著些什麼?葫蘆里賣的都是些什麼藥?我告訴你,歐米米,玩過火了,沒有人能幫你收拾場子!別以為莫奕勛是好欺負的主兒!把他惹急了,你別吃不了兜著走!」
「我把他惹急了那也是我的事情!」歐米米回視穆天擎,硬生生地扛著他的話回答。
「不識抬舉!」
「你管我!管你的流年去!」歐米米胸口上悶著口氣,心里念念地咒了穆天擎好幾句,「這全世界,最沒資格說我的就是你了!穆天擎!我討厭你!」
歐米米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手掌往穆天擎的胸口一搭,使勁兒地一推,順帶著還狠狠地踢了穆天擎一腳,這才跑著轉了角往餐桌的方向走。
「笨丫頭!」穆天擎悶哼了一聲,末了,還不解氣地拍了一下吧台,實板木發出悶響,讓吧台里頭的服務員都怔了一下。
「穆先生……你要的水酒……」侍應將水酒端盤,「需要我為您端過去嗎?」
最新最快盡在穆天擎常來,侍應多也知道他的習慣。他不似一般的客人,在水酒方面總習慣自己親自來挑。剛剛看穆先生一直注意酒精純度,估計應該是怕隨行的女孩子不宜多喝。
「嗯,好。麻煩你了。」穆天擎噙著笑,對侍應應和式地回應了一下。繼而伸出手,撢了撢西裝褲腿上微揚的細小灰漬。
歐米米這死丫頭,下腳還真夠狠的!
他的動作很優雅,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天生的貴氣。連小動作看起來都能成為人群的焦點。
「穆先生這邊走。」侍應做了個姿勢,讓穆天擎先行,這才由著自己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