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去吩咐廚房多準備些晚餐,煜總大駕光臨,總應該用了晚餐再走才是。」藍央不知為什麼,晨煜之的到來讓他心里一股涼意入侵,有種莫名的心慌。
「不用了。」晨煜之淡淡拒絕,深邃的目光緊緊地鎖著那個不敢與他對視的女人,自他進來就一直裝睡的女人,那緊張到扇動不已的縴長睫毛,早已把她出賣。肋
除了臉色蒼白了些,她的狀態看起來還好,懸在心里的不安稍稍紓解。
「何必客氣,一頓便飯而已。」藍央走上前,有意無意地擋在他身前,「煜總第一次造訪寒舍,怎麼也不能怠慢了,忠叔,泡一壺大紅袍到書房。」
「是,少爺。」忠叔得知此人就是龍的煜總之後,不敢怠慢,離去的步履都急切了些。
晨煜之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冷眸里多了一絲寒光,昨天酒店的那一幕還深深刻在他的腦海里,藍央對她異樣的態度,那麼明顯,想漠視都難。
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
吳漾眯著眼,看著對峙的兩個大男人,心下暗急,這邊還沒能逃出去,總裁又找上門了,懦弱的她只有選擇裝睡,能躲則躲。
昨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完全不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一個個驚嚇接踵而來,最放松的時刻就是在他家里,吃他做的菜,兩人一起煮方便面,還有那個讓她迷亂的吻。她承認,心里某個角落已經被這個霸道冷傲的男人佔據,再三掙扎,還是深陷其中。鑊
在泰源的工作很清閑,腦子就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想著想著,總會想到他,特別是離開龍,就是她以為諾諾被綁架而暈倒的第二天早上,他冷漠離開的身影讓她耿耿于懷。告誡自己不要在意,告誡自己要懸崖勒馬,可那層出不窮的思念就像春蠶吐絲,將她緊緊裹在其中,欲逃無門。
那天晚上,他的出現將她最後的理智剝離,她在他的身下承歡,完全迷醉在他的柔情霸道里,又那麼一刻,她在想,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既然逃不開,就敞開心扉去接受。
可是她的顧慮太多,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她的環境、她的壓力,最最重要的是,感情上有如白紙的她,不確定他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有心
那麼多的不確定,那麼多的患得患失,她卻一股腦地栽了進去,她心里的彷徨無助,在他天神般降臨,堅定地從北辰手里把她接過的時候,第一次,轉化為篤定。
雖然不可思議,可她第一次產生了試一試的勇氣,不是常說,「伸出一只手,就會有奇跡」,她也想見證一次奇跡。
當她吃著他親自準備的晚餐,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那一刻,她仿佛間看到,奇跡向她招手,走向他的大門正在開啟。
他貼著她的唇告訴她,那晚帶走她的人,是他,除了第一秒的震驚之外,更多的是竊喜慶幸,命運的安排真的很奇妙,這個消息讓她開始相信命運這個東西,讓她開始對未來充滿信心,對幸福充滿期待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踏進那扇剛剛開啟的大門,門就關上了。他突然的轉變讓她措手不及。從他答應帶她來找藍央開始,他的表情就像千年寒霜,讓她的心都透著涼,前一刻的濃情蜜意不復存在。
夜色里,她獨自站在鐵門外,身上衣物單薄又赤著腳,秋日的涼風習習,都比不上心底的涼。失去兒子的恐懼,他刻意的疏離,卷著黑暗而來,將弱小的她掩埋
現在,他又高調地出現在這里,她卻不敢去猜想他為何而來,她不想再一次嘗到那種失落又無力的滋味。
「女人,說話,不要裝睡了。」小諾諾極力壓抑著滿腔的怒氣,對女人低喝道,難怪這個大叔一進來,她就裝睡,敢情是知道自己犯了錯,好逃避懲罰。
「嗯?」吳漾再想繼續裝睡是不可能了,睜開「初醒」的眼眸,不解地看著他,「說什麼?」
「這個大叔說你是他的未婚妻,可有此事?」小諾諾橫眉怒視,小手直指晨煜之,後者不惱不怒,深幽的黑眸一直焦灼在女人的臉上,看著她從錯愕到震驚、又到羞憤,小臉上千變萬化,喏喏地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煜總,這個男婚女配的事講求一個你情我願,可是,在我看來,漾兒好像並沒有答應此事,她比我還吃驚。」藍央臉上的笑意不再,伴隨眼前這位煜總而來的涼意加深,還沒等到他想要的答案,卻先等來了這位仁兄丟下的炸彈。
「大叔,不要誆人了,你跟她不過是上下屬的關系,什麼時候成了未婚夫妻?」小諾諾見女人徹底呆了,自是問不出答案的,跳過來站在晨煜之的面前,怒視著他。他不過是花孔雀一只,憑什麼娶他的媽咪?
他決不允許!
「我有沒有誆人,你可以跟你媽咪求證,或者等到我們婚禮那天,現場確認也行。」晨煜之將藍央視為空氣,眼神復雜地盯著小諾諾,他能健康成長,還如此機警優秀,他虔誠地感謝上帝,失而復得,如此眷顧,他一定會心存感恩,善待這對母子。
「不會有婚禮,我絕對不會把媽咪嫁給你的!」小諾諾急紅了眼,說起話來也沒了分寸,「媽咪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她!尤其是你們這樣的花心蘿卜,都給我滾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媽咪面前!」
晨煜之擰著眉,他小小年紀,知道的還真多,可是他又不是藍少,怎麼會跟「花心蘿卜」扯上關系?他鮮少有緋聞傳出,他這句話到底是針對藍少,還是他們二人,或者正如他所說,誰也別想搶走他的媽咪,他只是病急亂投醫,胡亂找個理由推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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