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放手」。
「哦」,這時我才發現,逸雪一直被我抱在懷里,頓時又羞紅了臉。
放下逸雪,她站直了身體,腳步不穩的晃了一下,我忙扶住她,關切的問道,「雪,你沒事吧」。
逸雪滿臉通紅地說,「沒事,笨蛋,只是沒站穩」。
「你罵了我多少個笨蛋了」?
「5678個吧,誰叫你剛才不讓開的,害我生氣」。
「我接住你了還生氣,真讓你摔到地上才好啊」。
「我怎麼可能摔到地上嘛,要你來接」。
看她漲紅了臉,快速推拒著我欲走,我一下明白了過來,原來逸雪是在害羞。
哈,我的心情一下明朗了起來,以前總是讓她看見我羞紅的臉,現在我也終于見到她害羞時是什麼模樣的了。
心情舒暢的追隨著逸雪的腳步,只見她越走越慢,最後停了下來,難道是在等我?我加快了速度。
待走近她,逸雪把住了我的肩膀,用低沉的語調說道,「我胃不舒服,扶我回寢室吧」。
「胃不舒服」,我重復了一聲看了看表,快十二點半了,早過了吃飯的時間,我忙問道,「你沒吃早飯是不是」?
「呵!你真聰明咧」。
「難怪了,不吃早飯,又爬這麼高,一驚一乍的胃肯定會難受啊」,還少說了兩樣,她跳下來,我接住她,想到這些,我的臉色更加紅潤。
任由她把著我行走,我卻不敢去摟她的腰,轉移這份尷尬的問道,「這個時候食堂還沒關門嗎」?
「早就關啦,菲菲她們會幫我買飯的」。
「哦」。
停頓了一會,逸雪又道,「葉楓,你剛才叫我什麼」?
「叫你什麼,我沒叫你什麼呀」,從來都沒有喊過逸雪的名字,今天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竟然用愛稱,我的全身已經抵御不住躁熱,手心開始冒汗。
逸雪緩慢的說道,「你叫我雪,我不是說過不要只喊我一個字嗎?叫我逸雪,或者雪兒都可以」。
「你說的,我不愛說話,就叫你一個字方便啦」。
「我不喜歡,改掉」。
「為什麼?我覺得‘雪’挺好听的」。
「以前是因為你不愛說話,為你著想才這麼說的,今天看你話挺多的嘛,再說光叫一個字,你不覺得很別扭嗎」?
「哪里別扭了」?
「那我只叫你‘楓’,你感覺怎麼樣嘛」?
「挺好的呀」。
「哎!拜托」,逸雪發出了一聲嘆息的說,「一個字只有最親密的人才可以叫,我當初想著怎麼讓你開口說話,才簡略了我的名字,但我在下一秒就改了呀,所以你不準叫」。
「哦,是這樣」,我怎麼可能不明白一個字是愛稱,只有最親密的人才可以叫,當初逸雪提出來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但跟著她的思維運轉,卻讓我深受感動。
一直都覺得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一直都想找個人來分擔自己的憂愁,一直都想體會一下因別人快樂而快樂的感覺,可是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今天象話夾子打開了一樣,停不了嘴,雖然全身的溫度非常燙,雖然現在又不敢近距離的注視她的眼,但象這樣親密的走在一起,我想我已經改變了很多。
「所以說」,逸雪的話語拉回了我迷離的思維,「你以後要麼叫我逸雪,要麼叫我雪兒,你自己選」。
「輝叫你什麼」?我只想知道輝是否有跟我一樣的待遇。
「逸雪」。
「那我叫你雪兒」。
「這就對了撒,真是乖孩子」。
我斜著眼,瞪了她一眼。
「瞪我干什麼?因為叫你乖孩子嗎?你本來就乖嘛」。
「你再說我就不扶你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