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體老師沒什麼耐心的說,「來吧,來吧,把剛才的動作和這個動作,連貫的做一下給大家看看」。男同學們開始起哄,雪兒勉為其難的站了起來( ),走進了舞池。她標準而又優美的展示了一系列的動作,老師都驚嘆道☉0☉,「你為什麼不上場」?雪兒淺笑的回答,「我不喜歡跳舞,要練習,還要彩排,很麻煩」。菲菲附和著說,「哦,原來你不是不喜歡,而是怕麻煩」。雪兒微笑的退下了舞場。第二天,班主任就開始找雪兒談話了,眾女生圍著龍娜紛紛猜測著不知何事。龍娜有些警覺的說,「不可能是因為實驗學校的事吧,喂,饅頭,優不是跟他們談過了嗎」?我立刻將目光鎖定住饅頭,只見饅頭此時也有些慌張的說,「已經談過了,還是優的大哥去談的,他們不可能報警的,戰龍,你去看看溫老師找逸雪到底是什麼事」。戰龍「哦」了一聲,馬上站起了身向教室門口走去。一會工夫不到戰龍和優便回來了,優坐在座位上,神態自若的說道,「我剛才在辦公室門口站了半天,听不太清楚她們在說什麼,不過肯定不是打架的事,我看薛老師也在里面,逸雪和老師們有說有笑的,肯定沒事,放心吧」。這時同學們才暗暗松了口氣,繼續猜測著。我目不轉楮的盯著前面的優,雙眉緊鎖四目相對下,優向我點了下頭示意我說。我站起身走到了雪兒的座位上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昨天又去打架啦」?優遲疑了一下才回答,「不光昨天,這兩個星期的晚上我們基本上都在打架」。兩個星期,從運動會結束到現在?我不確定的又道,「是去收你們的賭債嗎」?優有些吃驚的表情,「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也」。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的雪兒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的處處瞞著我了,繼續神情糾結的套話,「你們天天晚上打架,是不是天天晚上都在逃晚自習」?我不是很肯定,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逃晚自習,第二天班長饅頭首先被叫去辦公室,第二個就是雪兒,但這兩個星期,我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以往打架,第二天還會談論一下過後戰事,現在談都不談,個個都咬定口風,全然不吐,我根本就無從察覺。優看我一臉擔憂的神色,詳細的道來,「溫老師說就快到期末了,不準我們鬧事,所以這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逃晚自習」。「那你說的晚上出去是什麼意思」?「晚上回寢室查完房,宿舍樓的燈統一關後我們才出來」。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記得以前雪兒跟我說過,她們女生是怎麼穿過圍牆出去的,我忍住怒火,再次開口,「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打完架就回來啦,最晚的一次可能接近天亮了吧」。難怪個個同學都無精打采,難怪最近雪兒連話都懶得跟我說,晚上出去打架,白天回來上課,雪兒的身體怎麼熬的住?我責備著自己沒有跟在雪兒身邊保護她,如果她肯告訴我,如果之前同學們肯露點風聲,那我肯定會偷偷的溜出家門。雪兒依然還是如此的對待我,依然還是將我當作弱者來保護,我狠狠的捏緊了拳頭,無法控制的怒吼道,「以後你們出去打架,可不可以不要帶雪兒,她一個女生跟你們出去打什麼架嘛」。優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他學著雪兒的腔調,耐心的解釋,「我們是一個團體,要出去肯定一起出去,如果是很危險的情況,我們不會讓女生參與的」。我的低吼引起了全班同學們的注意,大伙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勸。龍娜輕按著我的肩膀,安撫著我的情緒,「我們出去其實也不是打架,大家都是在一起吃吃玩玩,玩累了就回寢室,你不用這麼擔心的」。菲菲也嚷嚷的說,「你也跟我們出去打過架,你覺得危不危險嘛」。胖胖的豬豬體恤的看著我道,「我知道你擔心你姐,我還不是一樣擔心我姐,真的要我們男人出手的時候,我姐跟逸雪她們都是靠邊站的」。我望了望小雅和豬豬這對姐弟倆對視的目光,那種信任與包容,那種純友誼的情愫,再想想我和雪兒,她一相情願的定義,我欲罷不能的愛戀,深深刺痛著我的內心。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