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衣服晾在廁所之後四處尋找著雪兒,只見她臥室里的這道鐵門打開了,看來這扇鐵門是後改的,屋後的這個院子也是後圍起來的。
雪兒的家在堡坎之上,後面這塊草地閑置還不是閑置,還不如拿來做自家的院落,看著這個院子里擺放著一張鐵藝搖椅,坐在上面實屬享受。
背對我的雪兒正雙手把著欄桿眺望著遠方,我俏無聲息的走上前去,很想從背後將她抱個滿懷,可是我深深知道這很不合適,走到她身邊發出了沉重的話語,「衣服洗好了,我走了」。
「你看天上的月亮,好亮」。
她在說什麼?在挽留我嗎?這麼美的月色,清風拂送,可是我的心卻是一片淒涼。
「楓葉,你早上起來跑步的時候有沒有注意看過日出」?
「有」。
「那看見它是什麼感覺」?
有什麼感覺?覺得很溫暖。
雪兒見我沉默又道,「我每次看到日出,覺得那代表希望,你的心中已經充滿了陽光,不要再回到黑暗好嗎」?
她是想對我說這個,在雪兒的心里沒有看到我一絲的改變,依然還是覺得我像從前一樣內向,自閉。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即使改變之後的我都只喜歡跟她一個人在一起,這在她看來不叫自閉叫什麼?除了她不喜歡跟任何人說話,這不叫內向叫什麼?我的思想雖然已經改變,行為卻依舊沒變,她會怎麼看我?是不是覺得我沒救了?
一次接一次的寂靜,雪兒便換了話題,「我明天要去教堂,你去不去」?
去教堂,瞬間讓我想起了婚禮聖地,「去那兒干什麼」?
「做義工,你去嗎」?
很想說一句‘恩,要去’,可是這話說出來後雪兒是不是就會說‘那好吧,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見’,我是這麼不想離開她,特別是經歷剛才的一系列事件之後,現在的關系,感情,情愫都很微妙,我害怕我一踏出她的家門就什麼都追不回來了。
「說話啊,去不去呀」?
我一臉嚴肅的注視著雪兒,「明天幾點」。
「我七點出門,你七點之前來找我吧」。
「這麼早,怎麼不多睡一會」,想想平時這麼忙碌又辛苦的雪兒,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也不知道給自己放放假。
「那個地方很遠的,所以要早點起來」。
「哦」。
「那你回家吧,早點休息,現在已經很晚了」。
雪兒說完自便向屋內走去,她是準備送我嗎?我一把拉上了她,將她抱了起來,雪兒急急的嚷道,「你干什麼」?
我很深沉的問道,「你很怕我嗎」?
「為什麼這麼說」?
「你為什麼這麼想趕我走,為什麼這麼抗拒我」?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是該回家了嘛,你在想些什麼」?
我疼痛的望上她,「你之前說過什麼,你忘了嗎」
「什麼」?
適時的點醒她的口誤,「你說了我可以在你家看聖斗士,我知道你這麼說是在同情我,後來又喊我出去看楚留香,我知道你只是想打發我,可是你話說出來了就要算數,你知道你說的每句話我都會听進心里去的,我不會當你是在敷衍我,我很認真」。
「都說了,叫你不要這麼較真的嘛,真是的,這樣以後我都不敢跟你好好說話了」。
「好,你不跟我說話,那我們現在就去睡覺」。
「你說什麼」?
「我說叫你陪我睡覺」,沉悶的低語,大步向屋內走去。
雪兒慌張的嚷道,「喂,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
門也未關,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將她緊緊環繞在懷里,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閉上了眼楮,雪兒的味道好迷人,我再也不想走。
被我鉗制的她很疑惑的望著我,「我問你啊,如果我爸在家,你還會這麼執著的呆在我家嗎」?
細品她的耳發,低沉的說了一句,「不會」。
「哦,我明白了,你說來說去還是擔心我的安全」。
這是其一,其二呢?我這麼依戀她,她看不出來嗎?
雪兒朗朗的自語,「都說了我家安的有防盜系統,你還擔心什麼,你看即使你在,你連門都不關」。
「你睡著了我再去關」。
「為什麼一定要等我睡著呢」?
「那樣你就不會再趕我走,我可以一直呆在你身邊」。
「楓葉,我都說了幾次了,你不要太依賴我」。
「你答應過我的,在畢業之前我怎麼纏你,你都不能煩我,也不能離開我,別忘記你的承諾」。
「我都是為你好啊,道理都給你講清楚了,你為什麼就听不進去呢」?
我狠咬了下嘴唇,遲疑了半天終于伸出了手指按上了她的嘴巴,「不要說話了,快睡覺」。
「啊~,我無語了」,雪兒隔著我的手掌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半晌見我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雪兒再次出聲,「你再捂著我的嘴巴,我咬你羅」。
「恩」。
下一秒雪兒使勁按住我的手指,讓我的手指陷入她的唇內,用她那排整齊又潔白的小牙齒輕輕的啃咬,見我絲毫沒有反應,逐漸加大了力度。
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抵御著疼痛,嘴唇緊緊的閉攏觸踫著她的耳垂,很想警告她如果再咬我,我也要咬她了,而且我咬的地方肯定是她不能接受的,我能這麼做嗎?又能控制自己多久呢?左右思量,極力抗爭自己的沖動與**。
雪兒終于妥協,放下自己的小手,小聲嘀咕著,「我出不了氣了」。
一听這話,我馬上放開了手指望上了她,雪兒果然又在騙人,我總是不長耳性遭她作弄,這都怪太在乎她的原因。
近在咫尺的距離,雪兒溫柔的撫上了我的傷痛,「很疼嗎」?
我痴痴的望著她,輕搖了一下頭。
雪兒又道,「你說吧,今晚上跟我鬧了一晚上,是不是就想呆在我身邊」?
「是」。
「你還真是個孩子,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你很不喜歡這樣的我是嗎」?
「有點」。
「你睡吧」,邊說邊站起身,從新穿上了皮鞋。
雪兒輕聲的問道,「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