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見投資不成,又從包里拿出一疊名片,「那我幫你們做宣傳吧」。
我跟小杰雙雙接過名片,看著上面是我這個店的簡介,我的內心一下暗沉,不論我多麼偽裝,怎麼做假帳,店里生意不濟都瞞不過睿智的雪兒。
聰明的雪兒見我臉色下沉,她不再看我而是望上了小杰,跟開朗的小杰嘻哈言笑著,听著他們的談話,我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去,既然是給我們這個店做宣傳,我怎麼說都要親自去才行」。
又是一陣商討,最後決定我跟雪兒到外面去做銷售,只懂修車的小杰留守店中。
第二天,望著雪兒喊來的信息台員工,我真是感動的無法言語,她什麼都幫我做完了,娶她真是娶了個賢內助,可我偏偏沒這個福分。
看這些員工利用休息日紛紛熱情的幫忙,我連連道謝,女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謝什麼,大家這麼熟的」。
我閃著淚光真誠的詢問著,「現在信息台的生意還好嗎」?
女同事笑了笑,「大不如從前了,听說信息台馬上要被國家取締,每天都是人心惶惶的」。
「怎麼會,這麼快」,雪兒跟迦佑的預測還真沒錯,他們實在是太有遠見,听著眾同事們七嘴八舌的言語,想雪兒去年退出真是英明的決策,如果是現在退,還指不定會打多少麻煩。
大家又親熱的閑聊了一會,雪兒就像以前一樣的開始分配工作,一部分人拿傳單去發,一部分人便四處去張貼,雪兒規劃了每個地點,大伙便一哄而散。
我跟雪兒及幾個同事游走于大街小巷的發著傳單,在過往的車輛中直接拋售著名片,這一系列的宣傳費全是雪兒出的錢。
我除了感動之外,還有無盡的羞愧,真是感動的無語言表,也羞愧的無言以對,暗暗發誓,我欠她的,絕對會雙倍奉還。
在路上發傳單時,我遇到了幾起壞在路上的車輛,能修的當場就修,不能修的急忙打電話聯系小杰,尋找著拖車,生意漸漸好了起來。
咚、咚、咚,敲開雪兒家的房門,我一下驚詫了視線,雪兒穿著韓夢萱送給她的那條黑裙子,著實讓我的眼眸不再願意離開。
雪兒望了望自己,再看向了我,「你在看什麼」?
我有些尷尬的笑著,「從沒見你穿過這條裙子,我以為你不喜歡」。
「誰說不喜歡,只是太暴露了,只能在家穿」。
「暴露」,我含笑的說著,「可惜了,這條裙子其實很漂亮」,可是一旦穿出去,不知道會招惹多少**,雪兒又生的這麼美麗,危險系數更高一籌。
她抿了抿嘴角抱怨道,「如果現在不是有這麼多小姐,小姐又都是這種穿著,我還真想穿出去」。
那還了得,我醋溜溜的說著,「迦佑不說你嗎」?雪兒要是我的女人,我是堅決不同意的,只穿給我看差不多。
「他才不會說我呢,哥哥從來都不會管我穿什麼」,她說完又甜甜的笑,「還是要說,冬天穿裙子他不高興,害怕我凍著,還有高跟鞋,太高的高跟鞋,他害怕我歪腳」。
「他真是很愛你」。
「我知道」,雪兒又坐到了電腦前,無心看我的言語著,「今天不忙嗎?每次去網吧,看你都很忙的」。
「哦,說起這個」,我急忙掏出了一打錢遞到了雪兒的面前,「這錢還給你,謝謝你」,想想這幾個月以來,手機的電話費是她幫我交的,店里的座機是她幫我安的,家里的網絡也是她幫我安的,再加上雪兒的辛勞,我無論如何都要讓她收下這筆報酬。
雪兒輕瞄了一下,依舊操作著鍵盤,「你先拿著吧,你的店剛起步,很需要資金運轉的」。
「這又沒多少,我還留的有閑錢呢」。
「是嗎」?慢條斯理的從電腦桌里拿出記賬本,接過錢核對了又將余錢遞給了我,「我只要本金就行了,其他的拿回去吧」。
「雪兒」,我一下蹲到了她的面前,「這幾個月你沒事就去幫我派傳單,不辭辛苦的去幫我拉客戶,還在網上幫我做宣傳,這些辛勞都不算嗎?收下吧」。
「傻瓜」,雪兒戳了戳我的額頭,「我跟你的友情可以用錢計算嗎?收回去」。
「友情」?我沉悶的重復,這是友情嗎?不得不承認,微妙的感情能維持下去,是有友情攙雜在里面。
雪兒望著我的失落,溫柔的言語,「我好久沒吃冰粉了,你請我吃冰粉當還帳,好不好」。
「到處都有賣的,你在敷衍我是吧」。
「哪有」,她會心的笑著,「跟你在一起吃冰粉的那種感覺很不一樣,我喜歡那種感覺」。
「那好,我馬上去給你買」,開懷的聲調,迅速的離開。
再次回到她家,跟雪兒吃著特大號的冰粉,我又糾結起還錢的事宜,蜷縮在椅子上的雪兒笑嘻嘻的開口,「等你以後有錢了,開輛寶馬車請我吃冰粉,那種感覺肯定很爽,如果你覺得我幫你,你很過意不去,那這輩子都請我吃冰粉吧」。
這輩子,兩年之後雪兒就要出國,我又能請她吃幾次?含笑的轉移話題,「為什麼要我開寶馬車呢」?
「因為我喜歡」,雪兒邊說邊將錢包顯現在我的面前,「你看,這張照片很漂亮吧,我前天買錢包的時候看見里面夾著這張照片,我一眼就喜歡上了」。
我接過錢包無意瀏覽照片,而直直的望著雪兒的婚紗照,她跟迦佑幸福的笑著,相依相偎,我頓時又想起了從前,曾經我跟雪兒也拍過婚紗照,現在那些照片還被拿來做門面嗎?
有些傷感的將照片遞還給了她,言歸正傳,「冰粉這輩子我都會請,但這車馬費,你無論如何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