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麼倔嘛」,雪兒起身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檸檬水喝了起來,「你現在的事業才剛起步,做事不要這麼沒有計劃,把這筆錢當作後備資金,等生意上了正軌,有能力買房子,買車子,到那時再還我錢也不遲,現在我又不缺錢花」。
「理是這個理,但那要等到多少年以後了」,邊說邊坐到了她身邊,我為什麼這麼急,因為兩年之後雪兒就要出國,我怎麼才能還她的恩情,根本就不現實的彌補。
雪兒笑了笑,「有恆心就好,你現在已經很優秀了,前途不可限量,可能等不到很多年」。
「我優秀,沒有你的存在我會優秀嗎」?傷感的望著她,如果沒有與她邂逅,根本就不可能有現在的我,雪兒的優秀一直帶動著我前進的步伐,她才是最優秀的一個。
雪兒望上我的深沉轉移著話題,「如果你以後有錢了準備買哪兒的房子?你現在租的房子就很不錯,地段又好,房子又夠大,兩室兩廳,雙衛生間,現在這種房子很少的,不過將來一定很多」。
「你家還不是一樣」,三室兩廳,雙衛生間還帶院子,「不說以後,現在開始建的房子都是這種大結構了」。
「現在這種大結構的房子是在建,可是買的人少啊,這些人真是沒眼光,如果我不是想著出國,我一定會買個十套八套,將來拿來賣,楓葉,如果你有錢趁早把你那房子買下來,現在買還算便宜,以後絕對很貴」。
我點了點頭,想想我的房子早被父母買下,將來有錢,我要買的是雪兒的房子。
雪兒開懷的笑著,「如果你有錢的話,我倒是建議你把整棟樓都買下來,樓上可以住人,樓下的門面可以做事,真是兩全其美,如果我不移民的話,我就會這麼做」。
我傷感的苦笑,看了看時間,「迦佑這個時候還沒上線嗎」?轉移著思緒,不想再去面對不可改變的事實,那樣我會更傷心。
「他今晚上有同學聚餐,要晚點上」。
「哦,你不換衣服嗎」?我依舊醋意的說著,除我之外,真不想讓任何男人看見雪兒美麗的身段。
她抿了下嘴,輕瞄了瞄我,「不需要吧,倒是你,該回家了,現在每天都這麼忙,早點回去休息」。
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再坐一會吧,好久沒有跟你這樣靜靜的聊過天了」。
雪兒有些心虛的詢問,「你不會打算在我家住吧」?
望著她美麗的笑臉,我深知她內心的焦躁,我太了解她在思考什麼,低沉的言語,「不會,我上次答應過你是最後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呵!那你干什麼呢?看電視」?
「好啊」。
在雪兒的書房,戴著耳機看雷射電影,視線卻一直關注著雪兒的表情,她在迦佑面前的溫柔,是從不在我面前展現的,即使偶爾的流露,都是寥寥無幾。
如果迦佑知道他們聊天時,我就呆在雪兒身邊,他又會怎麼想呢?我傷感的點燃了香煙,我們三個都太過理智,顧及彼此的感受,又不忘記自己的決意。
回到家中,悲傷的我又打開了MSN,見我的頭像亮起,黎曼詩急忙發來短信,‘痴情的男兒又上線了’。
‘痴情的男兒,哈哈哈’,是悲傷的男兒才對吧。
她又道,‘那女人又在重色輕友嗎’?
‘會自己的未婚夫正常的嘛,你還不是有諾子豪’。
‘嘻嘻嘻,那你呢?就這麼單著’?
‘看吧,不著急’。
‘我們這兒有很多漂亮的外國妞,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
‘算了吧,我吃不消’。
曼詩發了個大笑的表情,緊接著又道,‘去告訴你姐,讓她沒事上上這個號,天天跟迦佑泡在一起不覺得膩嗎’?
‘要上的,只是比較少,你們啦!雖都身在外國,但雪兒一上線就不停的跟她說話,她想跟未婚夫獨處的時間都沒了’。
‘我知道的,哈哈哈哈,忙去了’。
見曼詩換上了忙碌的符號,我又悲傷的點燃了一根煙,崔明偉發來了視頻,從第一次跟他對話,他就很習慣視頻,依舊給我發來一串英文。
我緊抿著嘴角,毫不客氣的寫道,‘臭小子,明知道我看不懂英文,回回都給我寫英文’。
他在視頻那端大笑著,這才開口,「慢慢學嘛,現在這個社會英文是很重要的,要多會幾門外語那更好了」。
我想了想雪兒,一口流利的英語,她要是我老婆該有多好,我就不用這麼辛苦,現在才開始補習英語,隨即說道,「今天上什麼」?
「就這段話,看的懂嗎」?
「個別的看的懂」,這還是雪兒在信息台時給我惡補英語學會的,那時如果我堅持下去,現在英語應該可以達到初級水平,可卻讓雪兒生病住院,我是萬萬不準她再辛苦了。
明偉笑了笑,「這句話是說,你的樣子看起很悲傷,是因為思念逸雪嗎」?
望著他的模樣,我也道,「你何嘗不是」。
明偉收回了一絲笑顏,把那段英語分別給我注明了漢語意思,語法的排列順序,曾經雪兒也是這樣教我,比那些英語老師教的更加通俗易懂。
邊說邊解釋,又教我念單詞,然後是整句,我邊听邊做著筆記,就像雪兒那時教我一樣,如此的認真宛如小學生。
等這一段話完全理解,我又給他打了一句,攙雜英語又攙雜漢語的表達著我的意思,「你的樣子看起也很惆悵,你也在想她吧」?
明偉會心的笑著,「知道就別說出來嘛,那,你這段話…………」。
日復一日,我跟這些曾不是我的朋友成為了好朋友,迦佑也時不時的會教我一些英語,雪兒也時不時的在我身邊督促著,我的英語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非法改裝名車,用迦佑教我的電腦數據來測試,輕輕松松的掙了一筆錢,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雪兒租過的房子買了下來,有太多的不定因數,房主似乎有不打算再租,準備出售的苗頭,我必須盡早奪下。
現在非法改裝抓的比較嚴,整個城市沒幾個人能做,如果不是雪兒擁有龐大的關系網,我也做不了這些事,再次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吞吐著惆悵的煙霧。
上完廁所的小杰望上了我,自覺的坐到了桌子上,拿出香煙點燃輕聲的詢問,「怎麼?累了」?
「有點」,我有氣無力的說著。
小杰有些尷尬的低語,「對不起啊葉楓,是我找你合伙的,可是我除了會修車,汽車美容那些就什麼都不會,做帳,測試,外交應酬全都靠你,你真是太辛苦了」。
我淡淡的笑著,「你雖然只會這些,但是很賣力,如果不是跟你合伙,我即使請十個員工都不夠,你是一頂十」。
「要不這樣吧」,小杰提議道,「反正我們現在手上有錢了,不如再請幾個學徒吧,這樣你就不會這麼累」。
我搖了搖頭,「現在這些人夠了,再加上有你這個得力助手,足夠了,我覺得累,不是因為工作,我今天把雪兒的房子買下來了,我又一無所有了」。
小杰微張著嘴巴,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他才言語,「雪姐是很優秀,可她畢竟不是你的女人,何必呢」?
我沉重的吐了口氣,「她不是我的女人,卻是我唯一的動力,沒有她,根本就沒有我的今天」。
小杰也大吐了口氣,「雖然我還沒有遇到過我愛的女人,但我能理解,其實有時我挺羨慕你的,能遇到自己一生所愛,又能跟愛人保持這種關系,要換了是我,我可能維持不了這種三角戀」。
「非法改裝,要是有很多車都需要改裝就好了,這樣掙錢比較快,我只想在雪兒出國之前給她最好的物質,最好的生活,還有我的愛」,久違的眼淚又涌上了眼簾,這次卻沒有滑落,我是真的成熟了嗎?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小杰抿了抿嘴,同情的說著。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我一听就知道是雪兒的聲音,她溫柔的問道,「忙完了嗎」?
「才忙完」。
「那出來吃飯,我在‘夢幻之屋’等你」。
那是雪兒跟迦佑最中意的餐廳,我低沉的說了一聲,「好」。
雪兒又道,「叫小杰一起來」。
「知道了」。
放下電話,小杰急忙拒絕,「我可不去,不想當你們的電燈泡」。
「走吧,她喊你去說不定有什麼事呢」。
小杰笑言,「說不定又給我們介紹生意,你剛才還說想找改車的,現在機會來啦」!
「先看看再說,希望是」。
小杰望著我鎖店門,真誠的言語,「說實話,如果娶了雪姐那樣的女孩子做老婆,真的很幸福」。
我更加傷感的捂了捂鼻子,真想流淚,對愛情忠貞,對事業睿智,家庭生意兩不誤,這樣的女孩上哪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