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心情很差,這戲,自然是沒法听了。
倆人一起走回花府,花溶腳還沒站穩,就見花子禮的僕人匆匆走了過來,朝花溶施了一禮,說是老爺請少爺過書房議事。
花溶不耐,哼了聲,「朝堂政事我又不懂,叫我過去作甚?」懶
僕人面露為難之色,「這個……小人也不知。」
花溶冷著一張俊臉,扯了花期的胳膊,往里走,「陪九哥去喝酒。」
花期可沒這膽,瞅了那僕人一眼,眼見那僕人眉眼間有哀求之色,花期心下明白,就對花溶說,「九哥先去見三伯伯吧,我去鏢局那邊看一眼,晚些過來找你。」
花期的這句晚些過來,說得誠懇至極,可她放了花溶的鴿子,自打走後,就再也沒過來了。
花溶等了一會兒,沒等上,眼見那個僕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他又煩又惱,哼了一聲,長腿一伸。
「做什麼那麼看著爺?隨你去就是。」
花溶進了花子禮的書房,劈頭蓋臉就听自己老子問了一句,「容兒準備幾時走?」
花溶一怔,轉而正色,「師父說了,可以等過了四叔的百天再回去不遲。」
花子禮從書案前抬起臉,眉眼深邃地瞥了花溶一眼,唇角隱約帶著幾分冷笑,「過了百天?你也知你四叔連百天都沒過呢?」
花溶蹙眉。
有些不明白自家老爹突然發難,是何意思。蟲
花子禮「啪」地一聲摔了手中的狼毫筆,「給老子裝不明白是不是?花溶,你這些年來在華山學了些什麼,我沒看到,所以不多說。可花期那丫頭可是重孝在身,你居然拖著她上街去听戲?有沒有像你這麼做哥哥的?!」
「那是……」花溶張嘴要辯解,突然想到一事,不由地口風一轉,「我帶小花期去听戲,父親如何知道的?」
花子禮眼神些微躲閃,面色卻依舊冷硬無比,「不必問我如何知道的,總之我知道了就是!」
花溶這小子多精明,眸子縮了縮,一語點出了重點,「父親派人看著我的舉動?」
花子禮被花溶言語間的諷刺激怒,冷哼一聲的同時,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面,「你這孩子自小便頑劣任性,在華山這些年,為父管不了你,如今回了家,竟還管不得不成?!」
花溶又不傻,當然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管不管的事,他默了一會兒,抬起臉,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家老爹,「父親派人監視我,怕不止是……為了我的成長吧?」
按道理來說,花子禮可是朝堂之中極其沉穩持重的宰輔大人,既然是為官的人,又將官職做到了那麼高的位置,絕對不該是動輒就發怒的人,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自打小時候起,就和自家這個唯一的兒子不對盤,等到時隔多年的如今,他從華山回來,竟然是越發地看他古怪,看他不順眼。
花子禮原本心中對花溶就存著挑剔之意,如今見他竟敢似笑非笑地帶著諷刺對自己說話,頓時怒火就蹭蹭地漲了起來。
他一惱,也就顧不得許多了,月兌口而出地道,「是!不錯!為父之所以會防著你,還不是怕你會和花期那丫頭做出不妥當的事?!」
花溶絕沒料到會等來這句,唇角諷笑微僵,頎長的身子震了一震。
桌案旁,花子禮眸中全是怒其不爭的惱火,微微仰著下頜,和花溶灼灼對視。
一時之間,書房之內,火藥味道,極其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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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之所以沒拐回去找花溶,還真不是故意放他鴿子,也不是因為什麼鏢局里頭事務多,月兌不開身。
事實上,她根本就沒走回鏢局呢,迎面就遇上了一個人。
是花家二房花子善。
花期老遠看見他,第一反應就是想躲,無奈花子善看到她立刻就拔腳朝這里快步來了,像是找了花期幾日似的,她沒能給躲開去。
硬著頭皮迎了幾步上去,花期垂著眼,聲音很恭敬地喚了聲,「二伯伯。」
花子善一雙精明的眼里全是笑,卻是冷笑,他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總鏢頭別亂喊,你這一聲二伯伯啊,我可當不起。」
花期依舊是垂著眼,依舊是嗓音恭敬,「二伯伯說得哪里話,可是花期做錯了何事?」
你是做錯了事!就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毀了我接手鏢局繼而將商鋪的聲音拓展到全東楚的大計!
花子善盯著花期垂了下去的腦袋,哼聲道,「總鏢頭哪里會有錯?總鏢頭連趟鏢都接不著,有出錯的機會嗎?」
袖子底下,花期攥了攥拳頭,仰起臉,面上卻依舊是笑意不息,「我父親新喪,鏢局難免人心寥落,再加上——」
「那你就由著鏢局就此沉落不成?!」花期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花子善給截了過去。
「自然不是。」
「不是就好!」花子善精明的眸子眯了眯,寒聲,「你父親的基業,自然該你來繼承,可你若是遲遲做不出成績,別怪二伯替你父親擇選更合適的人!」
花期垂下眼,秀唇勾了勾,略有嘲諷,嘴里卻乖巧地道,「二伯說的是。」
「不必朝我花言巧語!」花子善冷冷拂袖,臨走時甩下一句,「我只給你三日,三日內若再接不到鏢,休怪二伯不講情義!」
花期望著花子善漸行漸遠的背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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