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尊呵……你若且不能平後院之禍事,那談何平天下之紛爭。就在袁秀天行大鬧後宮之舉的時候,朝堂上也是一片狼藉。
封國國境之內旱災連連災民劇增,朝廷一再賑災成效卻是微乎甚微。
今日的早朝上群臣又是就災情一番唇槍舌劍……但結局除了撥款賑災銀兩這唯一的辦法其余依然無果。
「其余人沒事都下去吧,袁太尉、梅丞相,你們隨朕一同。」
身著黑金袍在從封國金殿之上理完朝政下來的男人,挺拔的身材,修長健碩落一身日月同輝,長袍下是隱含著無限力量的軀體。
出了金殿寬袖低垂的他緩步走在青石路上,沒有乘坐龍攆,只讓人在頭頂撐著一頂金黃華貴傘幔,跟著自己身後稍稍擋住烈日驕陽。
剛毅的臉龐好像上天用開天闢地的板斧削制而成,薄唇嘴角微垂有說不盡道不明的堅毅。
深邃的黑眸里是能容天下的壯志豪情,那麼寬闊能融進天下風雲。
卻也那樣的冷酷,好像那雙晶瑩里早已融進萬千冰霜雪雨塵,封住過往的一切,讓人即使看他的眼也窺視不了他內心的半分。
這個男人就是封國當今的皇上,高雲浩。
他有著一身渾然天成的傲氣,這樣的男人會讓多少女人動情……無解,而他這一生又會為誰人動情?!
……迄今,無人……
高雲浩出了大殿走在宮道之上,抬頭從傘幔的垂絮間望了出去,視線如聚投向空中︰「這天……今年又熱了半分了。」他身後一左一右的袁太尉和梅丞相皆是不動如山只緊跟著沒有接話。
「皇上,快到陰涼處休息吧,別讓烈日熱壞了身子。」倒是在高雲浩身邊的宦官祥和弓著背上前關心著。
高雲浩徑直朝前走著︰「朕只是一熱,而天下間又該過苦日子了,梅老,朕不直接問你就不回答嗎?」近年來的天氣異化造成了風雨失調,這給看天吃飯的百姓們帶去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噩耗。
天干地枯許多地方的農田可以說是顆粒無收,災民是一年比一年多了,可辦法一年還是如同一年的用。
「皇上,總會有辦法的,你還是不要太過操勞的才是。」梅丞相不由說了一句不關痛癢的話。官場之爭有些話在外人面前怎好多說了,而對于梅丞相來說這個外人也正是袁太尉,所以他怎麼會說緊要的話了。
高雲浩登上天場上的天壇,站在白玉高台上望著天藍雲白間的那一抹火紅光輝,耀眼的光芒讓他虛眯了眼。
身後是金色大殿,身前是灰白城牆,巍峨宮殿佔一方天地,高雲浩就像這天地間的雄鷹,黑袍乘風翻飛九頭五爪金龍在袍邊張狂。
「總會有辦法是什麼辦法?總會有辦法又是什麼時候?這總會有辦法五個字朕登基以來已經听煩了,你們說煩了沒有?」
一遇事母後說、朝臣說、身邊伺候的人說、連後宮侍奉的女人也都會在床幃間說來寬慰他。
誰都會說這五個字,但誰又會做到這五個字,這世間沒有一種具體解決事情的辦法叫做總會有辦法。
「皇上,賑災銀兩已經開始運往各地,緊著時日就能發放出去。」梅丞相聲音平板無波的說著。
高雲浩側身眼瞼半閉,掃過梅丞相的官服衣角嗤笑一聲淡淡的說︰「解燃眉之急就是你們的總會有辦法?朕要的辦法……是鞏根本之固。而且這每年都不得不撥的賑災銀兩……撥了……卻又成了朕心頭之病。」
「梅老……在朕看來所謂賑災的銀兩大多數也不過是中飽了某些人的私囊罷了,您老說了?!」
丞相為行政之首,但是在封國內丞相以下的大部分文官卻是太尉的人,這就造成了梅丞相這丞相之位有名無實的表現。
而高雲浩所說的一番話,看似針對梅丞相,但實則在場的三人都明白這話到底是說給誰听的。
梅丞相面無表情再無任何表態,只垂首靜靜的站在高雲浩的身後側,一時間在空曠的御街天壇之上氣氛卻是異常的沉悶和壓抑。
梅丞相素來有報國之心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皇上的話也用不著他來回答。
袁楚夫利用他手中的兵權拉幫結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早在兩年前就算是架空了丞相的權利。
下面的人表面上是听他這個丞相的,實則很多事情都是背著他暗箱操作。
官員間貪污受賄,培養自己的黨羽同時又用各種手段鏟除異黨,盤根結枝牽扯進太多的利益關系,想連根拔出談何容易。
「皇上,還望能讓老臣說句話。」響亮而沉穩的聲音是屬于袁太尉的,他拱手向前,一臉忠心耿耿的模樣。
「袁太尉想說什麼?」高雲浩疏離的稱呼有別于梅老二字。
「賑災銀兩的發放,還望皇上今年能交給老臣來全程監督。」太尉……封國武官,何以能插手銀兩之事而且如此明目張膽,越俎代庖卻還理直氣壯。
高雲浩嘴角勾出危險的笑,雙手閑適的在背後交握,微揚下顎,閉上眼如死水沉靜的聲音從口中平板無波的滑出︰「袁太尉……你再說一遍,朕……沒有,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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