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舞干咳一聲,將眼楮轉向別處。
「撲哧……」一聲輕笑,羞得外面的花兒都墜了一地,緋玉回頭去,眼角也忍不住染上笑意,從隔間走來的絕色男子,青衣飄飄,紅發妖嬈,眼波流轉間已是萬種風情。
那男子對著她們行了一個禮,便走上前去替縴舞和緋玉添了一些酒水。
「殿下您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跟緋玉殿下打鬧。」白皙干淨,十指修長,端著白瓷的酒盅,竟比酒盅的顏色還要白上幾分。
聲音更是猶如空谷黃鶯一般悅耳動听,絕美的眼眸笑意濃濃。
緋玉嘻嘻一笑,討好的望著縴舞。
「小姑姑我錯了嘛,下次絕對不會在綠浮面前說您了。」綠浮就是當年的小綠,後來才發現自己最擅長的竟是經商,現在在妖界已經是赫赫有名的人,長袖善舞,風華絕代,想要打他主意的人多了去了,卻沒有人敢真正的放肆,是人都知道,縴舞殿下之所以流連花叢,就是因為綠浮一直以來都不願意答應做她的男妃,至于其中的曲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我去為您們添些下酒菜。」說著,綠浮就退了出去。
縴舞唇角揚起一抹苦笑,聲音飄渺如霧。「其實說不說于他而言都是如此,他,始終都是放不下。」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緋玉雖然不懂,卻也覺得氣氛突然變得尷尬。
最後緋月從鼻子里冷哼一聲,扯開話題。
「左相那老頭竟然要挾本殿下娶他的兒子,真是不自量力。」說話的時候,神情不免多了幾分輕蔑。
「哦,原來你也知道你惹了人家左相家的兒子?」門外走進的人正是她的姐姐白襲,要說緋玉害怕的人,絕對不會是她那個笑里藏到的爹爹緋色,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娘親千夏,而是這個冷漠冰霜的姐姐,白襲。
她明明記得白襲是一個很溫柔很婉轉的女子,一場劫難,讓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