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的聲音引來了黑司曜的注意,抬手示意司機發動車子。
「……」
「哦,好,我們會搭最是的一班到,嗯……伴娘?呃……」鐘未昔被這個提議嚇了一跳,目光轉而征求黑司曜。黑司曜沉默著,沒有給她任何意見.
鐘未昔咬咬唇,「對不起,哥,潘拉姐的伴娘我恐怕當不了,我想潘拉姐閨蜜或是朋友中一定有比我更合適的。」
看樣子電話里鐘涵炎沒有再勸說什麼,很快她掛了電話。
收線後的鐘未昔陷入沉思,黑司曜捏了捏她的手心,「想什麼?」
她拉回神笑了一下,「我在想我哥怎麼突然說要讓我做伴娘。其實我做了這個伴娘,潘拉姐肯定會不太高興,那是他們的婚禮,我只想做個去給他們祝福的親人。」
黑司曜明白她的意思,鐘涵炎愛過她,要一個愛過的女人去做自己婚禮的伴娘,听上去覺得別扭,在潘拉面前也說不過去。
「也許他只是從一個好的出發點去想,沒有深想那麼多。」他笑著寬慰她,不想讓別的男人佔據她太多的心思。
然而,黑司曜比鐘未昔還要了解鐘涵炎,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不會無緣無故冒然提出自己的意見,一旦提出來的,必定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但願吧,鐘未昔在心里嘆氣,她對哥哥現在談不上有什麼想法腦。
哥哥放棄她是對的,他們是堂兄妹,不會有結果,糾纏下去可能連兄妹都沒得做,不如放開視野去找屬于自己的幸福。潘拉姐人不錯,在哥哥生理上受傷之際仍不離不棄,這樣的女人真是少見,可見潘拉姐是真心愛哥哥的。
他們能走進婚姻殿堂,她抱以最大的祝福。
象往常一樣,他們轉搭直升機回去。
鐘未昔感覺臉上有些難受,進洗手間洗臉,撐著洗手台池的台面看著鏡中的自己,情不自禁模著自己的臉。
為什麼鏡子中的人這麼蒼白惆悵?
少女時期她分不清什麼是男女之愛,什麼是兄妹之愛,這些年的成長她分得很清楚軼。
對于哥哥,那時候的她最多的是依賴,就象小樹苗依賴大樹那般,充滿了崇拜和神聖不可侵犯的敬畏。
小樹苗長大了,曾經以為的大樹如今在眼中不再那麼高大,只是一顆普通大樹,甚至長得有點歪,但是那些曾經感覺還在,不會變,不管過多少年。
歲月弄人,哥哥,姐姐,她,同時期一起長大的三個人,距離越來越遠,即使在電話里似乎也沒什麼共同語言,好象中間隔了幾千幾萬條無法跨越的溝壑。
用涼水洗了把臉,心跳瞬間幾乎停滯。
鏡子里反映出他站在門口,手里拿著衣裳,看樣子是想過來替她添上,以免著涼。
眸子很深,靜靜望著她,像是要灼穿她一般,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魂不守舍的,在想誰?」
鐘未昔分辨不出他話中有多少生氣的成份在里面,但是絕不會少,呆在那里,咬起唇說,「曜哥哥……」
他已經走上前來猛地吻住她,很快離開,他的手從她的下巴劃過她的臉,她側了側頭,臉上沾著冰冷的水,有點留戀他手掌的溫暖。
他眼中掠過滿意的痕跡,固執地盯著她,等著她回答。
「我想起了小時候和哥哥姐姐的一些童年往事。」她輕輕地對他說,這時候她需要一個傾訴對象,「人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綜合體,青少年的時候恨不得自己一夜長大,等快要長大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永遠不要長大。哥哥,姐姐,我,現在三個人三條心,有時候想想比陌生人還不如。」
「所以覺得心里難受和遺憾!?」他嘆息著,面龐上露出笑意,「傻丫頭,這是人成長必經的過程,人生存在很多變數,有分有合,時候到了,緣分盡了,分別再出發未嘗不是一種美好。我們除了感嘆人生無常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珍惜眼前人,珍惜身邊人,珍惜身邊的朋友,親人及愛人。你說對嗎?」
「嗯,對。」她笑著點頭,實際上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呢。
她早就知道在看似清冷的外表下,他其實非常容易相處,盡可能的寵愛她,私底下他比任何人都重視手足情,兄弟義。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肖鷹他們一個個走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一個人暗自傷心,久久不能釋懷?
曜哥哥說的對,分別之後再出發,下一站風景可能更適合自己。
「好餓,曜哥哥,我們去做飯吧。」鐘未昔整理完心情,頓覺月復中空空,深吸了口氣,攀住他的手臂向廚房進發。
豈料他走到餐廳旁邊的休閑室門口不肯再走,她使的勁到了他身體里如石沉大海。
他推她進去反手關上門,緊緊的擁抱讓她幾乎不能呼吸,一邊狂熱地吻那紅潤誘/人的小嘴,一邊將她連衣裙後背的拉鏈下拉,然後推她倒進沙發里,一把掀起長裙,頓時只剩下胸前的內-衣和堆攏在腰肢上的一圈衣裙,大部分雪白的身體暴露在男人的眼下。玲瓏極致的嬌軀被他連日來愛過之後變得極為敏感,在窗外投進來的燈光下也顯得更加具有誘/惑/力。
「好甜,昔昔,你好甜……」他的語句里帶著迷戀與深情,吞噬著她的唇齒,在她口中翻攪出甜蜜的汁液。
她俏臉通紅起初任憑他擺布,在他掠奪的濕吻下,肌膚剎那間緊繃,空間灰暗,她從來沒有試過和他在這里,有點遲疑。
黑司曜有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鷹一樣俯,溫柔地埋入她滑女敕的頸子,一路狠狠地吮,瘋狂地親吻她的果肩。
嬌羞的眼神柔柔地盯著身上強壯的男人,他的眸中與呼吸里有種東西令她感到燥/熱,小手逐漸轉為輕輕揉扯男人身上的襯衣。
「昔昔,你真美,我要你!」他輾轉在她耳邊重重的喘-息,難耐地低/吟,不容置疑,「我要你!現在!」熾烈的語氣像是要探入她心底,去攪動她早已迷亂的心。
修長有力的手在嬌軀上猶如舞蹈,他輕啄著她濕潤的眼角,腰身一個漂亮有力的挺-動,順著緊密溫潤的柔軟,直達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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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大約下周結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