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對不起……」林逸成抱歉的掏出懷里的手機,江廷美尷尬的笑著搖搖頭。
看著手機上的來顯,是陌生的號碼。
「喂,您好,請問您是?」林逸成好奇的問道。
「您好,請問是林逸成先生嗎?我們這邊是**醫院。請問,您是葉馨馨小姐的家屬嗎?」
「是,我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請您馬上來一趟醫院,葉小姐的情況有些危險。」
「什麼?好,我馬上來!」林逸成掛了電話,臉色瞬間焦慮起來,「廷美,對不起,馨馨情況危險,我必須馬上去醫院。」說著,就往外跑去。
「逸成,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江廷美說著,跟著林逸成跑了出去。
兩個人上了車,沒有多說什麼,直奔醫院。林逸成的面色越來越凝重,緊咬著嘴唇。到了醫院,他就像失去控制一樣,狂奔到病房。
「醫生,醫生,她怎麼了?怎麼了?」林逸成扯著病房里醫生的白袍,激動的問道。
「林先生,你先別激動。剛才患者出現了一些問題,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主治醫生平靜的回答道。
林逸成听到這些話,才緩緩松開手,但依然喘著粗氣,擔憂的望著病床上的葉馨馨。
「醫生,你告訴我實話,她,還會不會醒過來?」林逸成發現,自己問出這句話時,心里竟是一陣絞痛。
「林先生,我們不排除任何可能,雖然,葉小姐現在的情況不樂觀。但是,還是有醒過來的可能。她已經過了危險期,醒過來要靠她自己的意志。」醫生安慰的拍了拍林逸成的肩膀。走出了病房。
江廷美站在病房門口,倚著牆,靜靜望著林逸成哀傷的神情。
馨馨不醒過來,逸成的心里永遠背著一個包袱,我怎麼能讓他背著這個包袱,和我在一起……江廷美邊想著,兩只手邊緊緊的捏在一起。
「吃點東西吧,你坐了一夜了。」江廷美把手里剛買的豆漿,塞到了林逸成手中。
「謝謝。」林逸成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旁邊,「廷美,你還要上班,趕快回去換套衣服,洗漱一下吧。」
「我不要緊,你也應該歇歇。馨馨已經過了危險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了。」江廷美在一旁勸慰道。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想……留在這里陪陪她。」林逸成說著眼光憂慮的盯著昏睡中的葉馨馨。
廷美望著滿臉愁容的林逸成,輕輕撫了撫他的肩膀,安靜的退出了病房。她沒有辦法面對的,是病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孩。而林逸成無法面對的,卻是自己的良心。
江氏集團。司馬南辦公室。
「為什麼要停止收購易達地產的計劃案?」江廷美站在司馬南的辦公桌前,怒氣沖沖的問道。
「這項計劃早該停止,這種三流的地產公司,升值空間那麼小,收購回來做什麼?」司馬南不屑的掃了掃江廷美,反問道。
「這項計劃,我哥已經做了半年,這家地產公司有沒有升值空間,我想我哥早就有了長遠的打算。」江廷美立著眉,反駁道。
「你哥?」司馬南听到這兩個字,心里一陣不悅,陰郁低沉目光盯著江廷美,「你哥已經下落不明了,或許,早就死了,還提他做什麼?」
「他不會死,我不準你這樣說我哥!」江廷美怒目著司馬南,狠狠的說道。
「呵呵……你哥殺死了自己的父母,這樣的人你還當他是哥哥,你真是夠傻的。」
「閉嘴!我們江家的事,輪不到你來品評。我哥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他是被人陷害的!」江廷美越說越憤怒,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明顯的突起。「總之,收購案不會停,我們走著瞧!」廷美說完,拂袖而去。
「你們江家……」司馬南在唇邊憤恨的念出這四個字,「我倒要看看,你們江家會厲害到什麼時候。」他的雙眸陰暗的無邊無際。
太平島。
「廷軒哥哥,我等下要陪阮醫生去出診,你今天傷口的藥,讓嫂子幫你上,好不好?」阿布邊說邊把調好的藥膏放在了桌上。
「恩。好,阿布要出山了?」江廷軒坐在床榻上,逗趣的問道。
「哪有,哪有。我醫術還不行,不過,阮醫生說再有個兩三年,我就可以出診了。」阿布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哎,嫂子,你來了!」
安小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是啊,我剛走到門口,就听見我們的阿布大夫要出診了。」安小雅邊說邊溫和的笑著。
「哎呀,你們都拿我開心,不和你們說了,我走了。」阿布邊說邊背起放在竹凳上的藥箱,跑出了木屋。
「你來了?」江廷軒朝著安小雅站立的方向,輕聲寒暄道。
「恩……是啊,我來給你上藥。」安小雅邊說邊端起調好了藥膏,走到了江廷軒面前,「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江廷軒淡定的搖了搖頭,「不疼了,阮醫生調的藥膏很管用。」
安小雅小心翼翼的解開了纏在江廷軒身上的布條,一條暗紅深長的口子,清晰可見。
「快要結痂了,不過,這麼深的傷口,可能會留疤……」安小雅望著這條觸目驚心的傷痕,擔心的說道。
「沒關系,男人哪個身上沒有幾條傷疤。」江廷軒的口氣倒顯得無所謂。
安小雅用木勺,把白色的藥膏輕輕涂在傷口上,江廷軒立刻感覺到一些冰涼和刺癢。
「沒事吧?」安小雅體貼的問道。
「沒事。」江廷軒搖搖頭。
安小雅涂完藥,撕了些干淨的新布條將傷口纏好。
「謝謝。」江廷軒朝著安小雅的方向點點頭。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道光亮。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卻有一道暈影在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