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你和慕桃現在住在哪里?」江廷軒松開手,轉過身問道。
「我和姐姐現在就住在那天開party的酒店。」
「咳咳咳……」夏慕桃忽然被猛灌入的水嗆了幾下,江廷軒竟不安的回身望著她。
「今天太晚了,就讓慕桃住在這里吧,你也住在這里吧,我會讓財叔安排兩間客房給你們。」江廷軒勾起嘴角,冰冷的說道。
安小雅和夏元天相對而望,不再說什麼。
夜,更加的深了。
江廷軒疲憊的靠在床上,卻輾轉難眠。
他的心,一直都是那樣波瀾不驚,完好無損的保存著對安小雅的愛,他從沒想過,夏慕桃會再次出現在他的生活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為什麼自己的心竟泛起了漣漪。
正想著,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一只瘦小單薄的身影站在門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廷軒……你睡了嗎?」
他半眯著眼,面無表情的回了句,「進來。」
安小雅輕巧的從門縫中跨了進來,輕輕合上門,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靜靜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今晚怎麼這麼主動?」江廷軒挑著眉,戲謔道。
「我今晚可以住在這里嗎?」安小雅輕喘著氣,緊捏著衣角,怯生生的問道。
「哼……」他勾著嘴角,冷笑了一聲,那笑聲里仿佛還夾雜著一絲無奈,「過來!」他左手一攤,伸向了她站立的方向。
她踮著腳,一蹦一跳的爬上床,乖巧的藏進了他的懷中。
「廷軒……」安小雅聲音溫柔的吐著熱氣,像是有話要說。
「恩?」他低垂下頭,半張著眼凝著懷里的她。
「今天晚上,我從外面買東西回來的時候,踫到了夏元天。他說姐姐一直沒酒店,打手機又不接,所以就來這邊看看,我們只是簡單的寒暄兩句……」安小雅扭著小臉,似乎想解釋剛才在別墅前發生的那一幕。
「你今天有點不太一樣……」他半開玩笑的回應著她。
「不一樣???」她眨著大眼楮注視著他,眼神閃爍的回應道,「哪有……哪有什麼不一樣……」
「怎麼今天這麼急于撇清和其他男人的關系?」他輕抬起她的下顎,忽然,目光專注凝著她。
「我……我沒有啊……我只是怕你……誤會……」她急切的解釋著。
「是不是看我抱著美女回來,你忽然有了危機意識?」他的臉上竟有一絲得意。
安小雅听到這里,忽然輕捶了下江廷軒的胸口,噘著嘴,不服氣的反駁道,「我才沒有呢……你別臭美了!!!」
「那好啊……」江廷軒無所謂的揚起頭,「那就讓慕桃和元天住在江公館吧,反正他們回來目前還住在酒店,怎麼樣?」
「你……」她被嗆得竟無話反駁。
「怎麼?不同意?」他的笑已經快憋不住了,俊朗的臉上竟泛起了紅。
「你是少爺,當然你說了算,我說不同意又能怎麼樣!!!」她沒好氣的托著腮,臉向別處望去。
半響,瞪著她漲紅的小臉,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安小雅,怎麼捉弄你可以讓我這麼開心呢!」他壞笑著說道。
「你這變態……大變態……」她不甘心的抓起身旁的枕頭,捶打起他。
還沒來得及她反應,他卻一把將她扯進懷里,緊緊的摟住。
「傻瓜,我是大變態,那你是什麼?大變態的老婆……」他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不再反抗,而是安靜下來,「廷軒,我今天听阮醫生說,唐婧這幾天情緒更加不穩定了,經常大吼大叫的亂摔東西,一直靠藥物維持著才會好一些……有時間,我們去看看她吧……」安小雅輕抿了下嘴唇,有些焦慮的說道。
「好……只不過,她現在這樣的狀況,不知道會不會見到我們反而更加嚴重……」
「哎……但是,她現在身邊除了阮醫生,再沒有其他的親人和朋友了……」
「唐啟民過幾天就行刑了,等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再去看她吧。」江廷軒說著,把安小雅摟的更緊了。
「廷軒,夏小姐今晚為什麼會喝醉?」她還是問了她好奇的事情。
「她……我們想起一些往事,太開心了,所以就多喝了幾杯。」他雲淡風輕的帶過。
「憑我女人的直覺,我總覺得夏小姐對你的感情並不是單純的朋友那麼簡單。」
在听到安小雅的這句話後,江廷軒的心,猛烈的顫抖了一下。
「廷軒……廷軒……我……沒事……」
那一年,夏慕桃中槍之後的呢喃,忽然回蕩在他的耳邊。
「廷軒……廷軒……你怎麼不說話了?」安小雅好奇的側過臉盯著他問道。
「哦……」他身子震了震,輕拍了拍小雅的頭,感慨的說道,,「慕桃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不同于唐婧的是,她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堅強硬朗的,不然她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打理起家族的生意。不過,她的身體一直都不是特別好,所以前些年一直在歐洲養病……」江廷軒的話忽然停頓了下來。
「養病???她有什麼病?很嚴重嗎?」安小雅好奇的問道。
「她……她曾經中過槍,當時子彈雖然取了出來,但還是給她留下來一些嚴重的後遺癥……」
「中過槍?她怎麼會中過槍?」安小雅驚詫的睜大眼問道。
「恩……因為……因為有一年她去埃及旅行,遇上了沖突事件……」江廷軒刻意繞過了重點,低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