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詩,如果我知道怎麼走開,我早就走開了,如果我知道怎麼對你放手,我也早就放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走開,不知道怎麼放手,你知道嗎?」
他看著皇甫詩有些傻愣的模樣,眼眶微紅,心里難受得厲害。
不是夫妻?哈哈,不是夫妻?
她......怎能如此殘忍地否定了他原本還引以為豪的一切?
皇甫詩原本還掙扎著的身子,因為段景添這句話而停了下來。
眨巴著黑星眸子,看著眼前這雙滿是受傷的眼眸,心里竟然有些抽疼了起來。
忘記了此時自己正衣不蔽體地躺在段景添的身下,她就這樣傻眼地看著段景添發呆著。
「景......」
聲音,卡在喉嚨里,怎麼都發不出來。
面對眼前這雙微紅的眼眶,像是深深地刺進了她的心底一般。
「詩詩,我的笨詩詩,我很愛你,一直愛著你,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他,少了剛才的瘋狂,一雙憐愛的眼眸,想要將她融進自己的眼底一般。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拂上了她的臉頰,帶著一絲冰涼。
目光有些受傷地看著她,他的眼里滿是動容。
「跟翌騙你嫁給我,都只是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能跟你有一點關系也行啊,可是......」
說到這,他的眉頭,微微地蹙了一下。
心底,像是某個角落被掏空了一般,疼疼的。
「可是,你總是......總是讓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詩詩,我真的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
薄唇在這時候抿成了一條線。
說話的聲音,也有些許的哽咽。
眼眶紅紅的,說出來的話,讓皇甫詩的心,越揪越緊。
原來......原來她一直都不知道,他......他一直就守候在她的身邊。
心底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暖暖的,柔柔的。
說不出的感動,說不清的情愫。
心口,有一股東西被堵著,重重地,壓著她喘不過氣來。
「景......」
「好了,別擔心,我只是嚇嚇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