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擔心,我只是嚇嚇你而已。」
說著,在皇甫詩錯愕又有些失落的眼神中,他在她的身上翻了下來。
手,拉過身邊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對她無力地扯出了一抹笑容。
「睡吧,把被子蓋好,別著涼了。」
落下這話,他便起身,拉開帳幔,從床上走了下來。
「等等。」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跟沖動,皇甫詩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那你呢?」
她咬著下唇,面帶躊躇地看著段景添。
突然間有一種心頭空空的感覺。
段景添提起的腳步在這時候稍稍停頓了半晌,修長的身子也有片刻的僵硬。
眼底,一道欣喜的光亮快速閃過,可下一秒便又斂了下來。
他,總是因為她無心的一兩句話,就歡喜得不能自已。
每一次,她表現得在乎他一點,他就高興得可以整夜不睡。
他也是人,他也會累的。
他可以忍受她一切的冷嘲熱諷,就是不能忍受她對著他說,他們不是夫妻。
連這個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關系都否定掉,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讓他欣喜的。
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他背對著她,沉聲道︰
「我睡不著,出去一下。」
說完,便丟下皇甫詩,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不等她開口說一句話,他的腳步已經走遠了。
門被關上的瞬間,皇甫詩感覺到心口也好像被那關門的撞擊聲狠狠地敲了一下。
突然間好疼好疼。
「景......景添......」
她看著那虛掩的房門,哽咽地呢喃著他的名字。
兩眼有些泛酸了起來。
詩詩,我的笨詩詩,我很愛你,一直愛著你,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她的眼楮越發酸澀了起來。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的胸口,被一股氣堵著,喉嚨脹痛得厲害,開始輕輕地抽噎了起來。
「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難過。
看到段景添剛才那微紅的眼眶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心里就壓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