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尷尬,大拇指摩擦著冰涼的門把。「嗨,你要出去嗎?」莫司遠點了一下頭,「嗯,有些事情要去辦。」他看了眼黎桑榆挎在肩上的包,問︰「去酒吧?我送你吧。」雖然前一句是個問句,但後一句表示他並沒有征得她意見的意思,自己做了決定就往電梯走。黎桑榆有些惴惴的跟在他後面。那天晚上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于是他們在沙發上沉默的坐了很久。她糾結于當天晚上是繼續睡在莫司遠家的客房,還是拿了剩下的那點洗漱用品搬到對面去。她是想早點搬過去來避免這樣的尷尬境地的,可嘴唇閉合了好幾次都沒能把「我還是搬到對面去,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這句話說出口。那晚的閑聊以莫司遠有電話打進來而黎桑榆趁機回到客房結束。本來開始愉快的話題卻結束的讓人很憋悶,黎桑榆有些惋惜。往常她並不喜歡同人閑聊,可莫司遠在她面前表現的毫無侵略性讓她放下了戒心,輕松的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雖然他常常是不善言辭的,但不失為一個好的傾訴對象。在車上他們沒有交談,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莫司遠「專心」的開著車子,時而往有些偏的後視鏡里看兩眼,黎桑榆晚上失眠,眯著眼靠在椅背上。黎桑榆一路上都沒有問過莫司遠要去哪里,以為他也會到久沒去過的酒吧露個臉的。只在他把她送到巷子口又調轉了方向時才恍然大悟他本要去的是相反的方向。她站在原地,看著莫司遠的車子在車流里消失才轉身朝酒吧里走去。明明才下午,本因該是人少的時候,可里面卻坐滿了好幾桌人。黎桑榆一進去還以為自己走出了地方,退到門口一看,是「空」沒錯才又進去。阿九一見到她就苦著臉大呼「救命」。「怎麼會有真麼多人?」她靠在吧台上問阿九。掃了一眼那幾桌人,他們似乎都是認識的,而且男男女女都是二十來歲的模樣。「誰知道呢?突然就從門口冒出來了。」阿九有些抱怨的說,「沒生意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現在又忙得恨不得有八只手。他們就不會分批來嗎?」黎桑榆好笑的看著他愁眉苦臉的調酒,打趣他說︰「反正不管生意好壞老板都會給你開工資,不如你把他們攆出去吧,省的麻煩。」阿九斜著眼看她。「桑榆,想不到你這麼壞。」「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別狗咬呂動兵不識好人心。」她嘴上這麼說著,把包扔進去挽起袖子就開始工作。「說到老板我倒是想起來了,最近怎麼都沒見到他了?」「怎麼,你想他了?」黎桑榆朝他曖昧的笑,算是抱了上次他調笑她沒有睡好的一笑之仇了。阿九鄙夷的覷了她一眼,「別拿你那猥瑣的思想來玷污我冰清玉潔的心靈。不是我,是另有其人。」說著沖另一邊揚了揚下巴。黎桑榆順著他的指示看過去,只見文文呆呆的抱著托盤對著門口發愣。她暗自搖了搖頭,莫司遠果然是害人不淺。——————————————————感謝0小宅大大的荷包,見天兩更哦(*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