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屑拔出來的那一刻,她倒抽了一口氣,因為斜插進去的木屑盡然有兩厘米之長,而且在木屑拔出來的那一刻,血竟然如同一股噴泉一般 了出來。
她趕緊用手中備用的布一把按住,只在一瞬間,血就染紅了她的手。
她懊惱的垂著頭,她真是沒用,剛才在拔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按住呢?
她真是笨,笨到家了。
「疼麼?」她抬頭問道。
他眼中帶笑,搖了搖頭︰「不,一點都不疼。」
她汗顏,有些不好意思。
想都能想的到,疼不疼了。
而他這樣說,只是他的忍耐好而已。又或許是他為了安自己的心,才說不疼。
只是,她卻深深的自責起來。
「不流了,包扎起來吧。」他輕聲道。
「啊?」她疑問。
他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沖自己的手揚了下下巴︰
「喏,再不包扎,你沒累,我倒先累了。」
他的話語里都是戲噓,眼里確實淡淡的笑意,那笑很真誠,很真誠。
她頓時回過神,心底暗罵自己。
‘喬伊月啊喬伊月,剛才你走什麼神呢?怎麼把正事給忘了?要不是人家提醒你,說不定你就要拿著人家的手一直到天亮了才松,真是丟人!’
她飛快的用另一只手在藥箱里找出了干淨的布,然後小心的把右手挪開一點。
深怕弄疼了他一般,小心翼翼。
他笑著把右手伸來,然後拿起她手中的布,卻不想抓住了她的食指。
她一愣,趕緊把手後退了一下。
他嘴角一揚,笑道︰「來,幫我一起包扎起來。」
她點點頭,然後細細的把他的傷口纏了起來。
血是止住了,但是他的額頭依然在冒著汗珠。她有些害怕,是不是剛才那木屑刺的太深了?所以他還在疼?
「你好些了麼?」她小心的問,
盡管,她知道他會說不疼,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