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蒲扇的流罌,眉間微蹙,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帶了幾分好奇瞟向莫清霜,「這可怪了,一人一個說法。不過王妃這麼承認了嘛……莫非又是想自殺?」
莫清霜不急不緩地問,「我為什麼要自殺?」
流罌驚訝于她此刻的鎮靜與淡定,「不想自殺,砸碗干什麼?」
「我怎麼知道碗里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毒藥我也要喝下去?」
流罌奇道︰「這會兒你倒是怕死了?」
約莫著想了片刻,又自己點頭說,「也是了,死過自然知道死的感覺不好受。王妃可放心,目前王爺暫且不會想讓你的性命問題打攪到他的安生日子。他不開口,誰也害不死你。其實王妃安分些,大家日子都好過,何樂不為。」
王,爺……
她低了低眉眼,咀嚼著這個詞,連同現在看到的一切。
答案只有一個,她,穿,越,了!
「至于你……」流罌再度開始搖著蒲扇,斜眼瞟向地上的蘿衣,「你家主子既然承認了,你就是在說謊。原本沒什麼事,但對我說謊卻是一條罪。來王府日子也不短了,你沒听說過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嗎!」
蘿衣看了一眼莫清霜,又低頭道︰「任憑大人責罰……」
他托著下巴思忖著,「我且好生想想怎麼責罰……杖責太乏味,掌嘴太無聊,炮烙不太美觀,刖刑人又成廢物……」
忽然一拍手,「插針,還是這個好了。」
蘿衣整個身子顫抖起來,趴在地上的雙手忙將指甲縮了回去。
「放了她。」莫清霜淡淡開口。
她對古代刑法也略知一二,從前懲罰某些人的時候,也會按照需要參考古代的用刑。
不得不說,這卻也實在是一種瑰麗璀璨的文化。
插針,顧名思義,就是將針插進指甲肉縫之中。傷口不大,也不至死,只是十指連心,會疼得人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