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快穿上衣服!」余虹站起來喊道。
女孩好像沒听到余虹的話一樣,扭動腰肢朝余虹走來。縴瘦的身體,走起路來,像是一條水蛇。余虹閉上雙眼,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對他來講,女人,總是壞他的事。
女孩才不管余虹閉不閉眼,她走到余虹跟前,一把抱住余虹,像是久別重逢的情侶一樣,恨不得鑽到對方身體里去。余虹無意間,雙手觸踫到女孩光滑柔女敕的皮膚,忍不住渾身一抖,這麼多年來,他好像忘記了這是種什麼感覺。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燃燒,血管在無限地膨脹,身體像是要炸開一樣。
女孩並不安分,雙手在余虹身上摩挲著,雙唇不知在余虹臉上留下了多少印記。余虹還是沒有動,他的心里在掙扎,各種念頭在這一瞬間,全部涌了出來,他似乎看到一幅畫面,女孩的職業動作讓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突然,他睜開眼,雙手用力推開女孩。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好像無形中有一種奇怪的聲音驅使他必須推開她,讓他身不由己地會去這樣做。
「你干什麼?」女孩被他奮力一推,骨碌碌摔倒在地上,她忙爬起來,朝余虹大喊。
「對不起,我沒心情!」余虹說著走到洗手間,拿著女孩的睡衣走了出來,伸手遞給她。
女孩不接,只是氣憤地看著余虹,在她的職業生涯中,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對自己這樣,她一直以為憑借自己的容貌與年齡就可以征服每一個人男人。可是她偏偏踫到了余虹這顆釘子,這讓她不得不改變了自己以往的看法,收了以往的傲氣與鄙視。心里也不由得對眼前這個男人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她覺得他有著其他男人沒有的魅力,讓她忍不住為他神魂顛倒,她多麼希望他能再打她幾下。她沒有去接衣服,而是伸手抓住了余虹的手,又鑽到了余虹的懷里,變得異常的溫順。
余虹無奈地推她,可是這次怎麼也推不開了,她真得像一條蛇一樣纏住了余虹的身體,讓余虹感覺呼吸都越來越困難。
「好哥哥,你是我生命中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女孩一邊說,一邊用手勾住余虹的脖子。她看到了余虹脖子上的項鏈,伸手拖著把玩。
余虹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希望時間能加大馬力,快些跨過這個難熬的瞬間。
這時,房門突然開了,一雙瞪得很大的眼楮,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憤怒,筆直朝這邊射來。
余虹听到開門聲,忙朝外看,只見李曉萌正瞪著雙眼看著自己。他慌忙摔開女孩,朝曉萌走去。
「曉萌,你听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沒等余虹把話說完,曉萌瞪了他一眼,好像真得怒了。余虹後半句話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她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女孩面前,伸出右手,「啪啪」扇了女孩兩個耳光。
女孩被打得暈頭轉向,她扶著床勉強站了起來,想沖上來,也給曉萌兩個耳光。可是,她沒有曉萌那個勇氣,沒有那個魄力,甚至有些膽怯了,她雖不知道曉萌和余虹的關系,但是心里隱約猜到了一些東西。她腦袋里這樣想著,嘴卻硬著,「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打人?」
這些事只發生在一瞬間,余虹已來不及阻止。這時候,他忙跑過來,阻在兩個女人中間,以免情況進一步惡化。
「我是什麼人?」曉萌氣憤地說道,「我是他老婆,你勾引我的男人,怎麼著,還想咬我一口嗎?」她說完這句話,臉上泛出紅暈,其實心里非常得意。
余虹也被她說得臉紅了,可是他沒有否認,他不敢和曉萌的目光相接,而是轉頭對女孩說,「你趕快走吧!」
女孩踉蹌著站起來,一手捂著被曉萌扇紅的半邊臉,一手拿著自己的衣服,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前,她突然回頭說︰「你這樣凶惡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這麼好的男人!」說完,她用力帶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曉萌听了這句話,像瘋了一樣,非要沖出去給那女孩一頓打,要不是余虹拼命拉住,估計早就出事了。她掙了幾次,沒有掙月兌,突然回頭鑽進余虹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好像很委屈。
余虹把她扶到床邊坐下,任由她在自己懷里,用眼淚打濕自己的衣衫。他輕聲安慰著曉萌,無奈曉萌根本不听,哭得更傷心了。這麼多天的相處,余虹早就猜到了曉萌對自己的情意,只是自己的心里還沒有接受罷了。其實他的心里也不排斥曉萌,只是自己不承認而已。
到後來,他干脆一句話也不說了。看著曉萌哭得那麼傷心,他覺得自己確實傷了她的心,不應該對她那麼冷漠。想到這里,他的雙手略略抱住了曉萌,他覺得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可是,盡管是如此輕微的擁抱,曉萌已經很滿足了。她停止了哭泣,站起來要走,卻被余虹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余虹怕她出去惹事,不肯放開她。
曉萌不答,只是掙著要走。可是她越掙,余虹的手拉得越緊。
「我回家!」曉萌賭氣說道。
余虹听後,猶豫了一下,「好,我送你!」
曉萌听了,更生氣了,她轉過身來,走到床前,坐了下來,「我不回家!」她說。
「你不回家,在這里做什麼?」
曉萌賭氣不再理他,自己月兌了鞋,在床上躺了下來。
「你不回家,總得給家里打個電話說一聲吧!」余虹說。
曉萌不听,拿被子堵住了耳朵,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
余虹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就讓她在床上躺著,他知道趕她是趕不走的,況且在她氣憤之下,如果放她走,惹出事來怎麼辦?
余虹喊她去洗澡,不听,他就讓她躺在床上,自己去洗澡去了。
听到余虹開始洗澡了,曉萌偷偷地坐了起來,從自己包里拿出錢包,數了五百塊錢,躡手躡腳地向門外走去。她輕巧地把門打開,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門外站著剛剛那個女孩,正倚在牆上,仰頭抽著香煙,時不時地閉上雙眼,像是在享受著迷幻帶來的快感。見曉萌出來,她叼著煙走了過來。
曉萌把門帶上,沒有鎖死。她走過去,把錢遞給女孩,笑著說了聲「謝謝」!
女孩接過錢,數了一下,又在燈光下一張張驗了一遍,才放心地揣在兜里。她猛抽了一口煙,緩緩地吐著煙圈,面無表情,「運氣不錯,踫到個好男人!」說完,轉身扭著腰肢走開了。
曉萌看著她走遠,轉身回到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