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我會盡快救你娘出來。」
看著那張帶著失落和憂傷的小圓臉,不知為何,冷逸寒突然感覺到內心某處一陣針刺一樣,讓他原本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以此來緩解莫名的疼痛。
「嗯,我相信叔叔!」肋
小寶仰起小臉,裂開嘴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相信冷逸寒,無條件的相信,不問理由,只是一種感覺。
「最近武功學得怎麼樣?」
冷逸寒從書桌後走了出來,牽過小寶的小手,帶著他朝門外走去。
「小地叔叔說我學得很好,不過我覺得離武林盟主的目標還太遠。」
小寶仰起小腦袋,一本正經地回道、
「這麼想當武林盟主?」
「嗯!」
「給個理由!」
牽著他的小手走在前面的冷逸寒回頭淡淡地看了小寶一眼,接著又繼續朝前走去。
「娘說,武林盟主是世上最強大的男人,我想做最強大的男人!」
小寶想也不想便認真回道。
「你娘」
冷逸寒听後良久才輕輕吐出兩個字,隨後便再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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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府內,梨花小院內,一抹白色的身影靜靜地坐在那石桌前,幽深的眸子落在院牆角落的一塊菜畦上,那豎起的竹竿被茂盛的藤蔓圍繞,一片綠油之中點綴著點點黃花,微風吹過,藤蔓搖曳,也隨之帶動著嬌女敕的黃花也跟著起舞。鑊
眼楮在那里的瞬間,他一下子便被吸住了所有的視線,再也轉動不開,一如她六年之後對他的吸引和誘惑。
六年前,接到管家稟報,說王妃問他要了把鋤頭和一包黃瓜籽,自個在小院里種起了黃瓜,還美名其曰,將那黃瓜取名為︰綠色無污染蔬菜!
當時,他听過之後,只是微微蹙眉,便揮了揮手由她去了;誰知,六年以後,他卻只能對著這里曾經隱約的點滴回憶著。
這是上天在憐憫他嗎?
如果六年之前,他連這點回憶都不曾留下,是不是就代表著從那以後,他們天涯海角不會再相見?
沒想到,六年之後,他們的再次相見,卻打破了她所有幸福快樂的生活,一場災難鋪天蓋地而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住?
原本是一場屬于他們皇子之間的爭奪戰,卻把她無辜地牽扯了進來,目前的所面臨的情景,是他這輩子都不願看到的。
「王爺,軒王來了!」
院門外傳來侍衛秦銘低沉的嗓音。
「在哪?」
秦銘的嗓音打斷了風流南所有的思緒,從位置上站起轉身,邊走邊問道。
「四弟。」
風流軒性感的嗓音從院門處傳來,隨即一抹紫色的身影便出現在風流南的眼前。
「二哥,咱們去書房。」
風流南趕緊走了過去,說道。
「這個小院好久沒來了。」風流軒站在院門口,抬眼看著院落里的一切,邪魅的臉上在說話的同時,也輕輕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莫名的情緒。片刻後,他的視線落在那張石桌上,薄唇微啟︰「四弟,今兒咱們就在這里坐一坐吧,不必去書房了。」
「既然如此,那就依二哥的意思。」
風流軒臉上的一切表情變化以及嗓音之中透出來的情緒,全部落入風流南的眼底,他不動聲色地回頭對站在院門外的秦銘吩咐道︰「讓管家泡壺好茶來。」
「是!」
秦銘領命而去。
兩人分別在石桌旁坐下,各自靜默著,視線落在院內不同處,各自思緒紛繁,直到管家帶著僕人送來茶水和點心,他們才收回各自的視線。
「富貴,將她們都帶下去。」
待一切都安置好後,風流南抬頭看著一旁恭敬立著的管家富貴吩咐道。
「是!」
富貴領命帶著僕人而去。
「秦銘,守在院子外面,不準任何人入內。」
將視線轉向一旁的秦銘。
「是!」
待安排好一切之後。兩人才分別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清茶。
「璃兒已經被送進啟王府了。」
風流軒放下手里的茶杯,輕輕地說道。
「嗯,我已經听說了。」
風流南也跟著放下手里的茶杯,面色略帶暗沉。
「你說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
風流軒抬眼看著風流南一臉的暗沉問道。
「今早我听說國師又進了父皇的寢宮,估計是為了那件事而去,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極其不妙,無論如何,我也不能任由國師隨意操控這一切。」
風流南一拳砸向石桌,俊美如斯的臉上透著濃濃的憤怒,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無可奈何的悲哀。
父皇已經一個月不理朝政了,整日待在寢宮之中參悟道法,一切事務都交給了國師一手打理,連他們這些親生兒子想要進宮給他請安,他都閉門不見。
父皇到底是真的參悟道法還是另有他因,他們這一眾皇子一概不知,只能干著急。當然除了和國師關系密切的大皇子風流啟除外。
「生氣又有何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父皇已經被國師牢牢控制住,啟王也被國師洗了腦,甘願做了他的傀儡,以前他們萬事俱備,就差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現在璃兒被他們抓在手里,就相當于給了他們這個名正言順的機會。」
風流軒冷靜地分析著,一向放蕩不羈的臉上,也同樣烏雲密布,四弟的憤怒亦是他的憤怒,只是,現在情況嚴峻,危機重重,他們唯一需要的便是冷靜。
「哼!我風流南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他們如願得償的!」
坐在一旁的男人握緊了雙拳。
「先冷靜一下,說說你的想法。」
風流軒抬手拿起一旁的茶壺,為他的茶杯斟滿熱水。
「昨夜我派人夜探啟王府,他們將整個王府都洗洗暗探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九娘絲毫的影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被風流啟藏在某個密室或者地下室里。」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稍微冷靜了下自己激動的情緒,風流南才緩緩地道來。
「嗯,這點我早就猜測到,璃兒現在身份特殊,他肯定會將她藏得很深。」
風流軒點了點頭,似乎早已經想到這點。
「咱們遍尋不到,但我相信除了風流啟和國師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人知道。」
「你是說」
風流軒滿眼復雜地看著風流南,帶著一抹驚訝。
「為了風國的一切,我沒有別的選擇!」
深邃的眸子透著濃濃的不明情緒,話落,風流南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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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啟王府
傾心院,是啟王王妃絡苗心所住的地方,之所以被取名為傾心院,駱苗心是風國第一美女,長得傾國傾城,傳聞啟王初見絡苗心,驚為天人,對她一見傾心、愛慕不已,所以當駱苗心嫁給他之後,風流啟為了討好她的歡心,便將此大院改名為‘傾心院’。
傾心院,一見傾心,好美的感情!
此刻,駱苗心半躺在貴妃榻上,長如蝶翼的長睫微微闔著,旁邊站著兩個丫鬟,一個手里端著托盤,盤里放著茶水和點心;而另外一個則跪在她的腳邊,輕輕地替她捶著小腿。
房間內,一片寧靜!
不知為何躺在貴妃榻上的駱苗心突然睜開了雙眼,她悄悄地凝神憑听,當隱約之中听到那熟悉的聲音時,美麗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驚喜;但隨即便被她不著痕跡地斂去。
若無其事地緩緩坐起身子,視線掃過身旁站著的倆丫鬟,然後粉唇輕啟︰「我乏了,服侍我休息。」
「是。」
倆丫鬟一听,趕緊退到一旁,那個手捧托盤的丫鬟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伸手扶起駱苗心慢慢地朝一旁的寢室走去。
「你帶她們都下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另外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剛走到寢室門邊,駱苗心便停下了腳步,側身看著身旁的丫鬟淡淡的吩咐。
「是!」
丫鬟一听,連忙轉身帶著屋子里的一竿子丫鬟走了出去。
門關上,室內再次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駱苗心快步走進了寢室,輕輕拉下布簾,然後身形敏捷地來到後窗戶邊,伸手將其輕輕推開,一個小小的白色信鴿落在那里,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到來。
唇角咧開一抹嬌美的笑容,伸手連忙將信鴿捧在手里,關上窗戶。還沒離開窗子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解開鴿子腿部的絲線,將那張白色的紙條緊緊地拽在手心里,然後將鴿子放在一旁,伸手便展開了紙條。
片刻後,她將手心的紙條收起,微微一笑,走到燭火旁,將紙條點著燃燒掉,然後手捧信鴿再次打開窗戶將它放飛。
眼楮一直看著那抹小小的白點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了,她才關上窗戶,走回梳妝桌前坐下。
伸手,打開一旁的首飾盒,拿出一散發著檀木清香的木盒子,輕輕地將它打開,取出里面的一枚雕刻著蘭花的發簪,陷入了甜甜的回憶之中。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良久後,她將發簪緊緊地放在胸前,輕輕地喃喃自語。
而此時此刻,某個燭光微弱的角落里,舒琉璃渾身無力地趴在冰涼的地板上,有氣無力地哼哼著︰「我要絕食我一定要絕食」
‘咕咕’
‘咕咕咕’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她無力的‘哼哼’聲卻始終蓋不過肚子大叫‘我餓了,我要吃飯飯’的抗議聲,于是,她歪歪斜斜地坐起身子,伸手拍著大叫的肚子,吹胡子瞪眼地呵斥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餓了你三頓沒吃麼,至于哼哼唧唧叫個不停?我現在嚴重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叫一聲,我就拍你!」
她說著舉起巴掌,做威脅狀!
只是她話音剛落,一聲更響亮更綿長的‘咕咕’聲就無所畏懼地響了起來,氣得她一巴掌拍了過去,下一秒她痛呼的大叫聲便響徹在室內,嚇得四周那些原本想一飽口福的蚊子們都連忙揮動著小翅膀,爭先恐後的逃命去了。
「唉,幾天不見,娘還是那麼笨!」
就在這時,一個稚女敕的嗓音在室內響起,女乃聲女乃氣中透著一股子不相稱的無奈。
原本趴在地上郁悶得直想咬舌自盡的舒琉璃,一听這嗓音,立馬眼冒紅光,渾身也來了盡頭,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激動的四周張望著。
「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