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我抱抱,你好好歇歇。」
風流南听她這麼一說,連忙伸手剛想去抱舒笑笑,突然,一只胳膊從旁邊伸了過來,將舒琉璃以及她懷里抱著的孩子一起攬進了自己的懷里。
風流南神色一愣,看著自己伸出去的雙手,半響後,抬頭,對上來人的視線。芒
「累了就把孩子交給玄緲和玄影!」
冷逸寒站在兩人中間,收回對上風流南的視線,轉身面對舒琉璃而站,深邃的雙眸透著幽深的光芒,薄唇輕啟,嗓音輕柔。
舒琉璃抬頭,冷冷地看了他片刻之後,隨即調轉視線,轉身回了房間。
當視線中的人影消失,冷逸寒轉身,視線淡淡掃過身後站的男人,隨後,抬腳大步離去。
「我是不會放棄的,除非她親口告訴我讓我放棄!」
風流南轉過身子,看著漸漸遠去的黑色背影,唇角微揚,話語之中帶著不容質疑的堅決。
原本大步離去的身影止住,男人緩緩回身,看著一身白衣勝雪的男人,眼神之中透著冰冷的寒意,薄唇微勾,嗓音淡漠如霜︰「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風流南靜靜地站在那里,視線凝固在某處,那只握住扇柄的右手不自不覺慢慢收緊,「冷逸寒,你太自信了!」格
次日一大早,舒琉璃睡醒還未來得及睜眼,便聞見一陣淡淡的花香,就在鼻尖出縈繞飄動。
好香的花兒,是誰開了窗戶麼?
睜開雙眼,下意識地朝窗戶看去,卻意外中發現,窗戶下面的梳妝台上擺著一大束嬌艷的蘭花,空氣流動之間,帶動香氣流動,使得整個屋子都香氣四溢起來。
她喜歡蘭花,在所有的花中,它是她的最愛!
情不自禁地起身,掀被下床,幾步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那嬌女敕的花瓣,問著清雅的香味,舒琉璃的心情舒暢極了。
「娘,你醒了?」
舒小寶提著小褲子走了進來,然後一坐在床上,月兌起了褲子。
「嗯,寶,這花是你給娘采的?」
舒琉璃沒有回頭,高興地問道。
「不是,我這幾天挺忙,小地叔叔又教了我不少武功,我正在加緊練習呢。」
「不是你采的?那這是誰弄的?」
舒琉璃轉過身來,指著身後花瓶里裝著的蘭花,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小寶抬頭瞄了一眼,然後提著手里的小褲子,對舒琉璃說道︰「我褲子破了。」
「怎麼破了?我縫得不是挺結實。」
舒琉璃走過來,伸手接過小寶手里的小褲子,拿過一旁的針線筐,便低頭仔細的縫了起來。
「還不是小貝咬的,她現在越來越囂張了,你得好好管管她。」
小寶坐在床沿邊,甩著自己的兩條小白腿,逗著睜著眼楮啃著自己小手指的小女乃娃,不爽的說道。
「小貝最乖,你不欺負她,她怎麼會咬你?你是哥哥,多讓著妹妹才對。」
麻利的將褲子縫好,伸手遞給坐在一旁的小寶,放下手里的針線,視線落在那束淡雅的蘭花上,發起呆來。
到底是誰送的?
知道她喜愛蘭花的,除了他就沒別人了,難道會是他?
不可能!
就他那副天生淡漠的性子,怎會去為一個女人采花?
除非太陽從西方升起東方落下!
「娘,你在發什麼呆呢,笑笑餓了,趕緊喂喂她,我去叫小貝起床了。」
小寶穿好褲子,拉了拉舒琉璃的衣袖,然後指著床上的小人兒,說完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娘的小可愛,餓了吧?餓了就笑一個。」
舒琉璃回過神來,回頭看著正睜著大眼楮可憐巴巴看著她的小人兒,忍不住一笑,連忙伸手將她抱起,低頭親了親她女敕女敕的小臉蛋。
「咯咯……」
小人兒似乎听懂了她說話的意思,隨即咧開小嘴‘咯咯’笑了起來。
「哈哈,我的寶貝兒真乖。」
舒琉璃一看,心情大好,連忙解開衣扣,喂起女乃來。
最喜歡看笑笑吃女乃的模樣,那種迫不及待的小模樣以及那粉女敕女敕的小嘴含著乳、頭時嘟嘟的小可愛模樣……有時看著看著就入了迷。
今天早上也一樣,正當她沉迷在小家伙歡喜滿足的神態之中時,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她連忙抬頭,卻發現
冷逸寒手里端著托盤靜靜地站在幾步之遙看著她。
莫名的,心底一陣慌亂,于是,連忙抱著懷里的小女圭女圭起身,背對他而站。
此刻的她,在他面前坦胸露乳,突然很不習慣,雖然,他們有過很多次的肌膚之親。
幸好是小人兒已經吃飽,她連忙騰出一只手來,不料手忙腳亂之中,懷里的小人兒也跟著微微掙扎起來,嚇得她連忙雙手托住孩子。
「我來。」
一聲磁性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緊接著一雙男人健壯的手臂伸了過來,示意她將孩子給他。
因為胸前的衣扣還未扣上,此刻的舒琉璃別提有多尷尬,心急之下,只得將懷里的笑笑放進他的手里,然後背過身去,快速扣上了扣子。
深深呼出一口氣,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然後轉身,視線落在他抱著的笑笑身上,語氣冷冷的說道︰「給我吧。」
說著,伸出了雙手。
「給你熬了一份魚肉粥,按照你以前說過的方法來做的,你嘗嘗看味道如何。」
沒有理會她伸出來的雙手,而是靜靜地看著她,嗓音輕而柔,磁性中帶著好听的悅耳感覺,听到人的耳朵里,讓人的一顆心不由自主的悸動。
舒琉璃將視線從笑笑身上移開,慢慢對上他的,靜靜地看了他片刻之後,然後收回雙手,轉身,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魚肉粥她只做過一次,也是最成功的一次,是在還沒有中蠱毒之前,在那片幽靜的竹林之間。
記得那天,她說過,魚肉粥是娘親最拿手的食物,也是她最愛吃的一種粥;喝了魚肉粥,就仿佛能看到娘親。
其實,她說的娘親是二十一世紀的媽媽。
記得那天,大家伙吃得高興,玄影便問她魚肉粥的做法,她便順口告訴了她,只是,沒想到的是,他卻記下來了。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他會親手給她做了這晚粥。
不是受寵若驚,而是震驚異常。
打開碗蓋,頓時一股讓人垂涎欲滴的香味襲來,舒琉璃閉上眼楮,貪婪的聞著,這一刻,她突然有種錯覺,她就在二十一世紀的家里,她沒有穿越,依舊吃著媽媽最拿手的魚肉粥,幸福的笑著。
「嘗嘗味道如何?這魚肉是新鮮的。」
他知道,她從來不吃不新鮮的魚蝦。
舒琉璃睜開眼楮,怔怔地看著他,片刻後,調轉視線,拿起一旁的小勺,輕輕地舀起一勺粥,送進嘴里。
頓時,滿口的香氣,不禁讓她眉眼彎彎,清澈的眸子中帶著點點笑意。
真好吃,似乎比她自己做的都好。
抱著笑笑站在一旁的男人,看著她滿足的笑靨,自己也隨著她的好心情兒唇角揚起,看著她的視線之中都帶著愉悅。
原來,她的小快樂就是他最大的快樂!
因為實在太久沒吃過魚肉粥,並且還做得這麼好吃,不到片刻的工夫,一碗魚肉粥便進了她的肚子。
舌忝了舌忝沾了粥汁的唇角,抬頭看著一旁的男人,不滿足地問道︰「就一碗?」
「還有。」
男人眼中的笑意愈發的深了。
「給,再去盛一碗過來。」
伸手遞給碗去,舒琉璃像個領導似的發號施令。
「好。」
男人伸手接過,然後將懷里的笑笑放在了她的手里,視線掃過她沾著粥汁的嬌女敕唇角,眸子微閃,雖然心里有所悸動,但是還是轉身大步離去。
小不忍則亂大謀!
片刻後,就在舒琉璃望眼欲穿的時候,腳步聲傳來,那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看著那沉甸甸的托盤,舒琉璃心中大喜,看來,她今天可有口福了。
「這麼多?」
看著被緊緊蓋著的大瓷碗,舒琉璃難得好心情率先開口。
「這不是魚肉粥。」
男人神色有些糾結。
「粥呢?」
舒琉璃神情微愣,眼巴巴盼望著的美食就這樣沒了?不是說還有麼?
「小寶吃光了。」
沒人能理解到,當他端著空碗走回廚房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子蹲在那里,手里捧著一只大碗,正用舌頭舌忝著碗底,看著他過來,還特別興奮的對他說︰「叔叔,明天早上多做點,這點哪兒夠啊,我還沒吃飽。」
那時,他的心情是既無奈又滿足。
一邊是他心愛的娘子,另一邊是他親愛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那這是什麼?」
好吧,讓自己兒子吃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視線落在那托盤之上,不解地問道。
「白粥。」
「不吃,拿走。」
舒琉璃現在一听到‘白粥’這兩個字,心里就發怵,想當初,懷笑笑的時候,為了讓她多吃點清淡的食物,流雲風給她制定了菜譜,早晨白粥小青菜,中午一頓正常的,夜晚又是白粥小青菜,差點沒把她的臉色吃成又白又青的顏色。
白粥和青菜,成了她的內傷。
「剛剛沒吃飽,再吃一點。」
冷逸寒幫她揭開了碗蓋,伸手就要去抱她懷里的笑笑,舒琉璃一看,連忙沖到床邊,踢掉鞋子跳到床上,然後鑽進被窩里,死活不出來。
「要麼拿走,要麼你吃掉,我這輩子要和白粥和青菜決裂。」
語氣堅決,神情堅定。
冷逸寒看著她堅決的神情,勾唇無奈一笑,隨即,順手撩起衣擺,坐到了桌子旁,拿起勺子,便吃了起來。
忙了一早上,他還沒來得及吃飯,這個時候,聞見粥香,還真是有點餓了。
舒琉璃抱著笑笑半躺在床上,視線落在他臉部完美的側面上,一時之間,心情復雜難言,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頭腦之中思緒紛繁雜亂。
她不是傻子,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默默為她做著所有的事情。听玄影說,笑笑換下的尿布都是他親自洗的。
生完孩子之後,胃口一直不是很好,他便吩咐玄地出山替她買回來一罐又一罐的蜜餞和酸梅,都是福記的,她一直喜歡的牌子。
那天,在餐桌上,她突然說想吃餛飩了,第二天,玄影便給她端來一碗皮薄肉多的餛飩,很熟悉的味道,玄影說主子連夜趕回了天山宮,讓藍婆婆做了之後,然後用冰包住,他連夜帶了回來。
還有這今天的魚肉粥,那魚一定是他凌晨起來抓的吧,不然沒有那麼新鮮,還有那粥米,肯定是泡了整整一夜,不然,也不會煮的那麼爛。
還有,那蘭花,他什麼時候去采的?
那枝葉和花朵上還帶著露水,一定是剛采回來不久;他又是熬粥,又是采花,難不成他又練成了分身術?
這些天,玄影和玄緲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提起他,提起那段她離開他的日子里他的憂傷和痛楚。
九娘,主子愛你到了心尖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玄緲將手捂在心口處,滿眼的真實。
沒有你的日子里,他又變回了沒有認識你之前的那個他,除了冷漠還是冷漠,讓人輕易不敢靠近,帶著深深的畏懼。
玄影心有余悸的說道。
他愛的是你!
其實,你愛的人也是他!九娘,不要折磨主子了,在折磨他的同時,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你們兩人的緣分天注定,就算折磨到了最後,還是會深深相愛,何必固執地執念那些毫無意思的事情?
九娘,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和宮主,有這個幸福的資格。
「被我迷住了?」
就在舒琉璃思緒萬千之際,一抹磁性悅耳的嗓音帶著一絲戲謔在她耳邊響起,頓時回過神來,看著不知何時坐在床邊的男人,唇角處那抹痞痞的笑,讓舒琉璃的臉頓時緋紅起來。
「一個老男人,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迷人?」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莫名的羞澀,舒琉璃杏眼圓瞪,凶巴巴的說道。
「呵呵,我正值壯年,怎麼會老呢?如若不信,你可以親自驗收。」
冷逸寒突然身子前傾,將唇靠近她的耳邊,曖昧的呢喃道。
隨著他說話的空氣,一股溫熱的氣息側面撲來,順著她敏感的耳垂處,涌起一股難言的悸動,隨即,如一股電流般,傳送到身體各個角落。
「流氓!」
臉色已經由緋紅變成通紅。
雙頰處的炙熱讓舒琉璃的心跳都跟著加速起來,微微片頭,看著挨得挺近的男人的俊臉,氣得她再次爆了粗口。
「娘子,我可以更流氓一點。」
男人說著,勾唇邪惡一笑,身子大幅度前傾,伸出舌頭舌忝上了那抹雪白的耳垂。
耳垂是舒琉璃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以前兩人在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