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上了床,可終歸結底,是屬于酒後亂性——喝了酒,亂了性,那是一種失去理性的行為。白痴才會較真。難道潘羅嗦會追著說,喂,你要對我負責!而唐小二會承諾,那我就負責好了。
切,誰要他負責?
潘羅嗦沒要唐小二負責,唐小二也沒有說要對她負責,提上褲子,拍拍,一切,轉眼成了過眼煙雲。估計,在唐小二的眼里,潘羅嗦的貞操早已不是貞操了,那玩兒,早已離她遠去。
誰說不是呢?
同樣的,在潘羅嗦的眼里,唐小二上了她,與愛無關,唐小二不過是個收集癖而罷了——人家收集古董,或鐘表,或郵票,而唐小二別出心裁,和女人上床,就像集郵那般,有著偏執的收集癖,寧可錯殺三千,決不會放過一個。
各懷鬼胎的兩個狗男女,並沒有因為再一次酒後亂性而順水推舟苟且同一張床上同枕一個枕頭同蓋上一張被子,雖然是法定夫妻,可心還沒有法定,還是屬于自由心,因此繼續保持著「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的政策——唐小二繼續睡他的客廳沙發,潘羅嗦繼續睡她臥室的床。
白天各忙各的,各上各的班。
兩人只有晚上相見。
因為住在醫院的宿舍大院內,唐小二上下班都近,走路才幾分鐘,潘羅嗦則要擠公車,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如果塞車,往往太陽下山了也沒能回到家。一般都是唐小二下班後,便自動買菜做飯,他那一手好廚藝不是白蓋的,那是因為平日里喜歡進廚房,勤奮修練出來的本事。
不知道是哪一個女人總結出來的經驗︰男人一定要下得廚房。下得廚房的男人,才是硬道理,不管丑男人還是俊男人,只要能下廚房就是好男人。
唐小二是好男人嗎?
這個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
正如潘羅嗦是不是一個好女人,也只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