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蘇盈淡然的語氣里似乎正翻涌著另一股情愫,緊跟著她忽然間起了變化,表情變得異常憤怒起來︰「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三番五次的害我,讓我差一點就喪命?」一想到自己經歷的那麼多不幸,和前不久落水失去孩子,她就明白了自己一直猜不到的幕後黑手是誰了。肋
「嘖嘖這你可說的不對了,我雖然想要害你,可是我哪一次讓你死了?」藍衣掙開被蘇盈握著的手︰「說起來我也是你半個恩人,畢竟我也吩咐了那些人是時候的救你,不然現在不但你的孩子死了,連你自己恐怕也應該一命嗚呼了……讓你死,就算是我舍得,可有一個人舍不得!」
「誰?」蘇盈滿眼充滿疑惑,難道藍衣並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背後操控的是另有其人?
「瑾睿啊,他既想殺你又心中難過,所以我就說不如讓你生不如死,這樣豈不兩全其美,于是就有了以後的事情。」藍衣的話適可而止,嘲笑似的笑了一下︰「好了不說了,我還得等著向他說一說你現在的狀況呢,不然他會迫不及待的。」
說完以後藍衣便走了,藍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牢門外,望著空空如也牢門前的位置,蘇盈扶著牢門的欄桿,一下子四肢無力,迅速的滑到下來,絕情似乎比絕望還要令人心碎……
***
朱紅的宮門嚴密的關著,數十個御林軍護衛守在門前。其中有一個身穿太監服裝的人坐在椅子上,一邊有人奉上茶水,他不緊不慢的揭開蓋子,輕輕吹著熱氣騰騰的茶水,使得杯中的茶水的水面一陣波動。鑊
這時一群大臣及其家眷走來,他們都是在宴席散了以後打算出宮回府的,可誰想到一到宮門處卻看到這個陣勢。聯想到今天宴會上的種種不快,和龍瑾睿被軟禁,他們每一個人不由得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看來御林軍護衛守著宮門,必定是上面有什麼人指派,至于是因為什麼關上宮門,那就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了,而這原因看來並不尋常啊!
雖然知道出不去了,但是總不能愣在這里什麼也不做吧。所以其中有幾個仗著自己官位大,背後有靠山的人都站了出來,說要出宮卻都被一一攔了回來,緊接著喧鬧聲響起,一群文官武將和那些來攔他們的御林軍護衛吵成一團。
「都給我停下!」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嚴肅的聲音響亮刺耳,使得正吵個不休的大臣都紛紛停了下來,紛紛回首,一看原來說話的是右相,此刻右相正和幾個老臣遠遠朝這邊走來,頓時整個人群都噤若寒蟬。
右相身穿朝服,看了一眼那些御林軍護衛,目光匆匆帶過,忽然停在了正在喝茶的那個太監身上,接著一把推開想要攔住他的侍衛,疾步走到太監身邊︰「桂公公好大的閑情雅致,竟然從泰華殿呆膩了,來到宮門這里喝茶,也不怕大冷天的惹了風寒!」
眾大臣之前都因為著急,所以沒有注意到那個一直喝茶的太監,經右相這一來,他們恍然大悟,這個喝茶的太監不久是近日來極為得到蕭皇後寵愛的桂公公嗎?!
「呦!」起初桂公公假裝沒有看見右相,直到右相站了好半天,他一抬頭看到右相,故作剛看到一樣,急忙站起身來誠惶誠恐的說︰「奴才該死,光顧著想事情,竟沒有看到右相大人這位貴人,來來來,快坐下,讓奴才為右相大人沏一壺好茶!」
「不必了!」右相冷聲說,不屑的看了一眼桂公公那滿是諂媚的笑臉︰「你都已經有了能調動御林軍不讓朝廷大臣出宮的通天本事,還對我這個糟老頭子畢恭畢敬做什麼?只怕是老夫受不起桂公公這樣對待!」
「右相大人,你說的哪里的話?」桂公公雖然是很害怕的樣子,但眼楮里卻還是存有一絲一如既往的傲氣。
「什麼意思?老夫問你,你讓這些御林軍護衛攔著宮門做什麼?」右相伸手指了指那些身穿盔甲的御林軍護衛,越說越氣惱︰「你是在和百官作對?還是在和朝廷作對?你一個閹.人哪能調動得了御林軍,說!是誰給了你這個膽子!
「右相大人你這麼說可真就是抬舉奴才我了!」對于右相的責罵,縱然桂公公臉上沒有表現出怒意,可是心中卻早已恨得牙根直癢癢,但是顧及他現在還是位高權重的右相,桂公公又不得不忍氣吞聲︰「右相大人說的的確,奴才一個閹.人哪能調動得了御林軍,沒錯,是皇後娘娘調動的,所謂的不過是想攔住眾位大人……皇後娘娘說今日年宴不歡而散對不起眾位勞苦功高的大人,所以想留眾位大人和各位的家眷在宮中住幾天,好重新設宴來款待大家,以表示賠罪!」
「不必了!」話雖說的好听,但其中利害,像右相這樣的老臣怎麼听不明白,蕭芸謦是想把他們攔在宮中。
「那怎麼行呢,如果眾位大人不接受我家娘娘的好意,我家娘娘心中恐怕不會舒服,只怕是會怪奴才嘴笨得罪了各位呢!」
「我說不必就是不必!」右相說罷目光一厲︰「還請桂公公放行,我等還要等著回府,府中大小事務還等著處理呢。」
「皇後娘娘說了,眾位大臣一定要留在宮中赴宴之後才能走!」
「放行!」
「奴才也是奉命而行!」
「我不會再說第二遍。」右相氣惱的看著桂公公。
桂公公不以為然︰「那右相大人也只能和皇後娘娘去說,奴才不能擅自做主,如果各位大臣一定要逼奴才的話,奴才也只能任由著這些御林軍護衛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