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寧若璃雖沒被鳳凌澈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也被他騷擾得夠嗆。
這男人,對女人身體的了解,仿佛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若不是她親歷了他的失憶,打死她也不信他是個失去記憶的人。
後半夜,鳳凌澈總算不再對她又咬又啃,摟著她的腰發出了均勻的鼻息。肋
夏末的夜晚還很燥熱,再加上兩人的近身搏斗,弄得整個人身上都是黏乎乎的,異常不舒服。
寧若璃非常小心地搬開他擱在身上的手,越過睡在床外側的他,拿起搭在屏風上的裙子,踮著腳尖悄聲開了房門。
「 ……」門上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響,在靜得連掉下一根針都能听見的房間里顯得很是突兀。
寧若璃倏地攥緊了手中的衣服,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該死的。
她暗罵了一句。
裙上的玉墜子在她轉身關門時不小心撞到了門上,好在床上的人沒有被吵醒,否則她又沒得消停。
屏氣凝神萬分緩慢地將門闔上,她才發現背上已濡濕一片,里衣緊貼在身上,比剛才更為難受。
她向隔壁的淋浴房望了一眼,此時萬籟俱寂,連值房的婢女都已經下去休息,想要洗澡還得叫起她們去燒水,未免太過麻煩。
再者,就算燒了水,那大半夜的搞這麼大動靜,還不得把里面那只妖孽給弄醒了。鑊
思慮了一番,想想還是省事些吧。
跋爾烈的府邸本就比較僻靜,離此地不遠有個天然的攬月湖,湖面不大,水也不深,最妙的是那一汪湖水常年清澈見底,極為干淨,此時夜深人靜,倒不失為是個洗澡的絕佳去處。
想到此,她不由得有些欣喜。
左右掃視一遍,她腳下輕輕一點,已如貓般輕靈地落于勾檐之上。認準了方向,幾個起落,如暗夜的白色精靈般消失于屋頂。
不消多時,寧若璃已立身于攬月湖畔。
一陣清風吹來,頓時使她身上的躁熱減去了許多。
天上的滿月仿佛是一塊閃閃發亮的美玉,倒映在攬月湖平靜的湖面上,隨著風的吹拂而波光蕩漾,泛起了層層漣漪。
月夜下的攬月湖比起白天時更美,寧若璃感嘆著,輕輕月兌去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擱在湖邊的一塊巨石上,赤足慢慢走入湖中。
晚上的湖水透著些微的涼意,她用手在身上拍了些水讓身體適應了一下,才象條魚一樣滑入水中。
兩旁生長著的高且密的樹和蔥蘢的草叢,正好成為攬月湖的天然屏障,從外面看,根本看不清湖面的情景,這讓她更為安心。
輕輕地撩起水花,她舒適地閉上眼楮享受這寧靜的一刻。
月光下,那如出水芙蓉一樣的身姿輕盈盈的似乎沒有重量浮在水面上,烏黑的發絲流瀉著純純的光芒。
鳳凌澈完全沒有想到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沐浴圖會展現在眼前。
他當時確實已經睡著了,但在她有所動作之時便醒了過來。之所以繼續裝睡,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不管是內力還是輕功都要稍勝一籌的他,在她上了屋檐之後便遠遠地跟著,一路追隨著了這里,絲毫未令她察覺。
離烈王府越遠,他就越不解她這深更半夜地要去哪里,就在她在湖邊站定之時,他還不明白她的目的。
直至她月兌去身上所有的束縛,露出小巧而勻稱的美麗身軀時,他才恍然頓悟。
衣衫褪盡的寧若璃雖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並且離得很遠,看得並不真切,但他仍為之心動不已。
他靜靜地看著她緩步走入湖中,看著她象一條魚兒繞著不大的湖游了一圈,看著她往在水面上的修長玉頸潑水。
那人影如同海中的皎月一般,散發著粼粼波光一樣的耀眼光芒,美麗到令人窒息。
情不自禁地被水中的人兒吸引著,他輕踩著青草的尖芒穿過大樹的遮擋,無聲地立于湖面的邊緣。
離得不遠的寧若璃仍微閉著眼楮輕仰起頭,經受著月光的洗禮。
水中的雙手不時地輕揉著身體,這種感覺是浴桶里面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
鳳凌澈燦若星子的雙眸變得幽深,他彎腰月兌去鞋襪,悄然無聲地下了水。
水紋的波動和輕微的聲音驚醒了沉醉中的寧若璃,她驀地睜開眼楮,一張俊美無籌的容顏已赫然映入眼簾。
「你……你……」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見他對著她笑了一下,她真要以為活見鬼了。
「娘子,你出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醒來見不到你,就出來找你了。」鳳凌澈噘了下嘴,嗔怪道。
「那……那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在這里吧?」
她還不至于這麼傻,那偌大的王府就夠他找的,怎麼可能出來找她?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出府來找,也不可能精準無誤地找到這里來。
「因為我能聞到娘子身上的味道啊。」鳳凌澈笑得純真無瑕。
味道?什麼味道?
她蹙起眉頭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剛才還有點汗味,現在在水里一泡,什麼味道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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