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豐絮又遞給夏若一個信封,「這里有兩千快錢,一千是困難補助,另外一千是大家伙兒的心意,拿去給老人和孩子補補身子。」
夏若趕忙拒絕著︰「謝謝你們,你們的心意我和我爸媽都領了,可這錢我不能收。」
戴越進來了,「拿著吧。」
豐絮把錢握在夏若手里,「接受大家的心,也就是接受愛,人活著就是愛別人,也接受別人愛,這樣生活,才會有意義。」
夏若流著淚接過來。
戴越又說,「鄭礦長知道你來了,讓你過去一下。」
夏若和大家道了別去了鄭宇韜的辦公室。
鄭宇韜把門關上後,正要說話,夏若淚眼盈盈地,輕輕地抱住他,「抱著我,好嗎?」
鄭宇韜怔了下,隨後緊緊地摟住夏若。
就這樣靜靜地相擁了一會兒,夏若又推開他,看著他,「謝謝。」
鄭宇韜伸手模去夏若臉上的淚水,疼惜著,「不說謝謝,以後都不要說,知道嗎?」
夏若點點頭,剛擦去的淚就又流出來,鄭宇韜又一把把她攬進懷里。
夏若就說,「我想離開這里,求你幫幫我,好嗎?」
鄭宇韜一听,松開她,「離開這里?」
夏若點點頭。
「你想哪里?」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就是離開海林市,有一個能夠養活了我和爸媽,還有冬兒的工作就行。」
鄭宇韜扶著我坐下來,看著她,「我不問你為什麼,那我可以給你安排,我能夠見到你的地方,這樣行嗎?」
夏若點點頭。
鄭宇韜站起來走來走去,走了一會兒後,就又坐下來,「去海南吧,那里有我兩個同學,一個是副市長,一個是旅游局的局長,他們也曾經是我父親的部下,我讓他們給你安排一個工作,應該沒問題的。你等著我給你安排好了,你再去。」
「時間長嗎?我不想等太久。」
也許過幾天雲江浩就會回來了,夏若想在他回來之前就消失掉,一想到再也不能見到他,淚水就又流出來。
鄭宇韜攬過夏若的肩頭,把她擁進他的懷抱里,「不會讓你等很久的,不會的。」
有人敲門。
「進來。」
是宋子明,見夏若在,愣怔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笑容,「夏若在呀,那我一會兒再來。」
鄭宇韜說,「什麼事?」
宋子明趕緊上前說,「就是昨晚開會議定的事情,我已經打印出來了,請您簽字的。」說著就遞給了鄭宇韜。
鄭宇韜接過來看了一下,拿起筆簽了字。
宋子明拿上看著夏若說,「家里,若有什麼幫的,別客氣,盡管說。」
夏若淡淡一笑,「謝謝宋主任。」
宋子明出去了。
宋子明進來的時候,鄭宇韜並沒有離開夏若坐到辦公桌那里去,仍舊和她並排坐著,很淡然很平靜地跟宋子明說著話。夏若很感激他的這份情感。
「剛才簽的文件,是各個科室的打字員,合並在一起的文件,那樣的話,你就可以來行政上了。我沒想到你要走,你真的要走嗎?」
夏若哪里想走,但是不走能行嗎?她若不走,雲江浩就會永遠纏著她,時間一長,就會暴露她離婚的消息,那樣的話,雲江浩就更不會和別人交往了。她不想成為罪人,成為阻礙雲江浩幸福的罪人,她只能走。
「走就走吧,海南也是個好地方。」鄭宇韜又說了一句。
「謝謝鄭礦長。」
「這兩個同學一直想讓我去海南,我一直在猶豫,現在你去了,我想我會考慮他們的提議了。」
夏若想到了雪兒,「那雪兒怎麼辦?」
鄭宇韜臉色灰暗下來,「我找了她好久都沒有找到,不知道她……」
夏若握住他的手,「別想壞了,就像舒瑤說的,過一段時間,她玩累了就會回來了,你要在這里等著她回來,等她回來後你再去海南也不遲。」
鄭宇韜悲戚地說,「昨天我又去了一趟公安局,拜托他們再去找一找。」
「不管多長時間,都不要放棄,不是還沒有壞消息傳來嗎?那就一定要抱有希望等著。」
鄭宇韜站起來,從辦公桌里拿出一本相冊,過來坐下,一邊翻著一邊說,「我父親很疼雪兒,如果他知道,我把雪兒弄丟了,不知道會……」
鄭宇韜沒有說完,把翻到的一頁遞給夏若看,是一張合影,一個女孩兒摟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邊上站著鄭宇韜。
听舒瑤說過,老人家曾經是東海省的省委書記,是後來到的海林市,三年前去世了。他的母親在兄弟倆很小的時候就因病離開了人世。
「老人家為什麼要來這兒?」
鄭宇韜接過相冊又翻了一頁,「是為了找尋父親的第一個妻子和兒子。」
夏若看到了一張發黃的照片,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和以前大多數人家一樣的那種照片。
夏若的淚水奔涌而出。
「怎麼了,夏若?」
夏若在父親的抽屜里看到過這張相片,「老爸,這是誰呀?」
「是你爺爺和女乃女乃,孩子是我。」
夏若再次抱住鄭宇韜,哽咽著喊道,「你做不了我的大哥了,你是我的親叔叔。」
鄭宇韜愣怔了下,趕緊推開夏若,「你說什麼?我是你的,親叔叔?」
「我家也有一張這樣的相片,父親說那上面的人是我的爺爺和女乃女乃。」
「快去你家。」鄭宇韜瘋也似拉上夏若就走。
沒出幾分鐘,夏若就和鄭宇韜進了家門。
父親正和母親抱著冬兒在看動畫片,一見鄭宇韜進來,父親和母親趕緊站起來,「鄭礦長,您好,快請坐。」
鄭宇韜奔過來,一把抓住父親的手,激動地說,「大哥,父親找你找得好苦。」
父親听了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般地問道,「鄭礦長,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