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的人都認識小寶,見她累呼呼的,趕緊扶她坐下歇會兒,豐絮說,「小寶,你回去歇會兒吧,今天,我們幾個來看護夏若。」
小寶擺擺手,氣喘著說,「謝謝你們了,你們還有工作做,我沒事,就讓我來吧。」
朱倩茹頓了頓,問道,「小寶,你和夏若是好朋友,那夏若有沒有告訴過你,她和她老公的事情?」
小寶苦笑了下,「夏若這家伙……我不知道舒瑤知道不,我是不知道,說實話,我連徐嘉宇長什麼樣都沒見過。不知道為什麼,夏若不愛談論她老公。」
正說著,鄭宇韜和鄭雪地過來了,豐絮等人就迎上去,豐絮說,「鄭礦長,有什麼辦法嗎?」
鄭宇韜說,「只能靠病人自身求生的意識了。」
豐絮看看姚凡,這娃子還說對啦。
鄭宇韜說,「豐主席,你們回去吧,不能丟下工作。」
豐絮只好和朱倩茹姚凡走了。
鄭宇韜看看小寶,問道,「你知道徐嘉宇的電話和地址嗎?」
小寶搖搖頭,「電話我不知道,地址,好像是在東平市的,具體地址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徐嘉宇是作家,文聯應該了解他。」
鄭宇韜雖說不知道上次夏若為什麼出去好幾天,但是,他感覺到應該與徐嘉宇有關,加上喪禮不出現,就更加肯定了他的感覺,「雪地,你去東平市,找中國家伙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鄭雪地說,「我晚上就走。找到了怎麼辦?帶他過來嗎?」
鄭宇韜想了想,「對,讓他過來,就算離婚了,也要讓他過來,說不定,他能叫醒若兒。」
小寶想了下,輕聲說,「其實,雲江浩更合適,我的直覺,夏若的心里應該更在意雲江浩,只是他不知道去哪兒了,好久長時間不見他了。」
鄭宇韜多少了解一點,雲江浩和夏若曾經的事情,「雙管齊下,雪地,你去東平市,我來找雲江浩,不管誰合適,都要試一試。」
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夏若是鄭宇韜的親佷女,所以,來看夏若的人絡繹不絕,但都被鄭宇韜嚴令擋下了。
為了不讓成瀚文來,鄭宇韜給了成瀚文很多工作,壓的他沒有時間來醫院,今天他不管不顧地扔下了工作,跑來了。
鄭宇韜看見他,臉色冰冷地說,「你的工作做完了嗎?」
成瀚文不假思索地說,「沒有,如果鄭礦長處置我,甚至是開除我,我也無所謂,我要看夏若。」說完,就要進病房,被鄭雪地伸手擋住,「小子,不讓你見,你就不能見,要是硬來,別怪我不客氣。」
成瀚文撲通一下跪下來,「求你們,讓我見見若兒吧,我的心揪的疼,你們知道嗎?若兒此時需要我,你們要是真的心疼若兒,就讓我見見她,求你們啦。」
正僵持著,舒瑤和喬輝也氣喘吁吁跑進來。這幾天,舒瑤老是打噴嚏,「喬輝,這噴嚏打得我難受,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喬輝就說,「那就開了手機看看。」
舒瑤和喬輝同時打開手機,不一會兒,短信息就爆竹聲響個沒完沒了,內容都是︰夏若出事,速歸。舒瑤頓時放聲大哭,倆人連忙買機票,飛回中國。馬不停蹄趕到醫院。
見成瀚文跪著,舒瑤驚怔著,「瀚文,你這是?」
鄭宇韜喝令他站起來,成瀚文站了起來,就听見病房里,小寶高興的驚叫聲,「鄭礦長,夏若醒了。」
幾個人沖了進去。
鄭宇韜握住夏若的手,淚流滿面地說,「若兒,你總算醒來了。」
夏若輕輕笑了下,「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鄭宇韜坐在床邊,緊緊地抱起夏若,「答應我,以後好好的,不然,我也會跟著你去了。」
「鄭大哥,哦,二叔,我會好好的,冬兒還需要我這個姨呢。」
看見舒瑤哭的稀里嘩啦,夏若笑了,「你小子,玩到現在才回來,幸虧我是睡覺,要是死了,看你去哪里見我。」
舒瑤哇地一聲放聲大哭,過來摟住夏若。
夏若伸手打著她,「行啦行啦,我還沒死呢,等我死的時候,你再這樣哭吧。」
舒瑤口里嗚咽著,「求你啦,別老說死死死的。」
夏若伸手圈住她,淚水,流下來。
舒瑤叔叔來過好幾次了,他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伸手在夏若肩頭握了下,含滿柔情看著,「下個月,我要去印度那邊的國家轉一轉,你不是喜歡印度巴基斯坦嗎,跟我去吧。前些日子,我的秘書辭職了,我還沒有聘請,你的文采足足夠,你想不想來?」
印度,巴基斯坦,夏若太喜歡這兩個國家的電影了,那里面的愛情顛覆了她整個思緒,她一直向往著這兩個國度,甚至曾經偷偷幻想著能夠到它們哪里生活,再嫁一個那樣的男人,把愛情愛到骨子里的男人。
舒瑤說,「去吧,這些日子我和喬輝轉悠了歐洲,特別的好,你也去轉悠轉悠。」
「叔叔,旅費你先疊著,日後在工資里扣吧。」
「這麼說,你是同意啦?」
夏若點點頭。
此時,夏若看見了成瀚文,只見他滿臉胡子,臉瘦成了一把把,她的一只手估計也能圍住他了,眼眸里白眼仁變成鮮紅的血絲,咋猛一看,像是狼眼一般,讓人害怕。
夏若正想說話,就見慢慢挪進來一個人,把她的話堵在嘴邊。
是霍雨婷,她的樣子不比成瀚文好多少,曾經的豐盈妖嬈,此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不堪,眼眸里除了幽怨就是淒苦,如果不是眼眸在動,讓人以為這是一具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軀殼而已。
夏若在內心為霍雨婷悲哀。也許婚姻本身是很單純的,單純到只是兩個人在一起搭伙過日子,熬到肉身消亡的那一天。是人們賦予了它靈魂,愛情的靈魂,才會演變到如今這種要死要活的境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