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棟別墅肯定是傅東天送給周曉琳,她們之間有著奧妙的關系,只是做得極為隱蔽,讓人難以發現。」黃麗梅說。
「都怪我瞎了眼,竟然和她做了好姐妹,有什麼知心話都和她說,可她是心懷鬼胎,暗中和傅東天勾搭在一起,把我糊弄得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傅東天更是可惡,人面獸心的家伙,膽敢做出這種越軌之事,並且騙了我這麼長時間,枉費我對他的一片痴情。」扈萃香說。懶
當初決定嫁給傅東天時,扈萃香父母和親屬極力反對,不同意這門親事,他們之間年齡相差太懸殊,傅東天手里雖然很有錢,必定是結過婚的人,扈萃香是黃花大閨女,模樣長的又不錯,找個帥小伙不難,非得看上一個老頭子。一旦和他結合那會引來諸多流言蜚語,說扈萃香和家人貪戀金錢才嫁給他,不是這樣不會和他結婚。當初扈萃香不是這樣想,和傅東天接觸時,通過言談舉止,覺得傅東天這個人不錯,心地很是善良,不像有錢人那樣張狂輕浮,雖然年齡大些,但善解人意,知人冷暖,覺得是個可依靠之人。于是不顧家人反對和流言蜚語,依然同傅東天結了婚,婚後他們生活很是幸福,傅東天對她百依百順,萬般寵愛,扈萃香說一他不敢說二,讓他干什麼都心甘情願,從來沒有厭煩過,對她的父母十分孝順,舍得花錢買東西,扈萃香感到滿足,覺得這輩子自己嫁對了人。蟲
婚後看傅東天對女兒是真心實意,父母也就認可了這門婚事,接納了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姑爺,還不都是為了女兒好,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女兒能幸福,自己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如果他們之間早有了來往,一定會想方設法在一起,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察覺。」岳自青說。
「這我哪能知道,我和周曉琳是最好姐妹,無話不說,哪里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前傅東天經常不回來,總是告訴我外面有應酬回不來,知道男人在外面干事業不容易,會有許多應酬,不回家是很正常的現象,從來沒有往歪處想,現在看來,她是和周曉琳在一起鬼混。」扈萃香說。
「這麼貴房子送給人,你一點不知道,這可是你們的個人財產。」岳自青說。
「公司的事情我從來不管,什麼事情不過問,都怪我對他太信任,根本不會想到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也怪我鬼迷心竅,竟愛上這樣一個人。還是我父母說的對,有錢人根本靠不住,當初要是听他們的話就好了,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結局,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們會怎麼看我,驗證了他們的預言,在他們面前抬不起頭直不起腰,只得自己咽下這杯苦酒。」扈萃香說。
「或許事情不像我們想象那樣,這里面有其他原因。」黃麗梅說,這是在安慰扈萃香,這樣的事實誰都難以接受,最親近的人佔有了自己的丈夫,而且這麼長時間,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現在回想起來,周曉琳和我在一起並不是目的,主要是想和他在一起,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真心實意的對她。」扈萃香說。
黃麗梅找到高昌良,把公園三號別墅和他說了,問他這棟別墅到底賣給誰,現在房的主人是誰,高昌良告訴他們,這棟別墅是給了攝影城女老板周曉琳,當初傅東天沒有說是賣給誰,只說是留給關系戶,為了今後業務,拿房產作交易是正常現象。只是以後辦房產證時才知道戶主是周曉琳,傅東天是公司董事長,一切都是他說了算,賣給誰和其他人沒有關系,誰也沒有在意。可是後來覺得有些問題,這筆房款最後沒有到公司的帳上,財務曾經問過他如何處理,因為所有房款必須入帳,這可不是筆小數目,財務怕以後說不明白,傅東天說這筆房款不要再問,以後他會處理,並在憑證上簽了字,既然有他簽字,財務沒有再追問這件事情,老板的房愛給誰給誰,和其他人沒有關系,時間長了,人們對這件事情早已淡忘了。
「這和她有什麼關系,把房給誰是傅東天說了算,或許這里面有什麼貓膩事,給她必定有原因,不可能無緣無故送套房。」高昌良說。
「你沒看出他們有著特殊的關系,不然怎麼會把這麼貴的房子給周曉琳。」黃麗梅說。
「這個我心里知道,現在老板不都是這樣,那個有錢老板沒有幾個相好的女人,在人們看來是一種正常現象,只是沒有人說破而已,關不著自己的事情不會去理他,別再給自己招來麻煩,要不是你們來問,我也不會說出來,這對他以後影響不好,雖說傅東天已死,畢竟這種事情好說不好听,扈萃香知道會怎麼想,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自尋煩惱。」高昌良說。
來到公園物業,調閱了公園三號別墅檔案,得知這棟別墅戶主確實是周曉琳,辦證時間是二年前,說明周曉琳和傅東天相好已有很長時間,黃麗梅問現在房子有沒有住人,住的是什麼人,物業告訴她們,別墅里住著一個全職保姆和一個二歲小男孩,房子主人周曉琳很少住在這里,估計別處還有房子,現在有錢人不只是一處房子,高興住哪里都成。
看到監控錄像,黃麗梅讓岳自青復制近一段時間錄像,自己和物業小孫去公園三號別墅,想模清一下具體情況,里面到底住的是什麼人,來到別墅,小孫按響了門鈴,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問他們干什麼。小孫說是物業來查燃氣費、水費和登記人口普查登記表,里面隨後把門打開,二人走進別墅,一個二十多歲姑娘接待了她們,一個約兩歲男孩在客廳玩耍,房間裝修得很是華麗,小孫去查看水表和燃氣表,黃麗梅拿出一張人口普查表,讓姑娘說出家庭人員情況。姑娘告訴黃麗梅,她叫白立英,家住梨園小區,市幼兒師範學校畢業,應聘來這里做全職保姆已經有二年時間,房子的主人叫周曉琳,是攝影城的老板,孩子叫周福亮,今年兩歲,這房子只有她和孩子居住,周曉琳為了生意住在攝影城,平時很少住這里。
「孩子父親是誰?」黃麗梅問。
這是黃麗梅最關心問題,周曉琳沒有結婚,那這孩子是誰的,為什單獨放在這里。如果真有其人,那是他們誤會了周曉琳,不管他是誰,屬于什麼樣的關系,孩子是有父親的人,和傅東天是正常交往,那樣和案件沒有任何關系。
「他爸爸叫周同,在外地上班,不過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具體干什麼不清楚。」白立英回答。
「怎麼,你和他爸爸從來沒有見過面?難道他沒有回來過?」黃麗梅問。感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孩子父親為什麼沒有來過這里。
「是的,以前我問過周姐,孩子的爸爸咋不來,她沒有告訴我,並讓我以後不要再問了,猜測里面肯定有說不出口的事情,或許他們已經離異,自己帶著孩子過,這是她的,我只是一個保姆,問那麼多干嘛。」白立英回答。
「看來孩子很小時候就到了這里。」黃麗梅說。
「是的,我來是孩子才幾個月,整天和我住在一起,算來時間真快,眨眼間二年了。」白立英回答。
「你是怎麼來她家的。」黃麗梅問。
「我是在網上發了求職廣告,周姐看到後和我取得聯系,要求是做全職保姆,包括幼兒教育,月薪六千元,不包括生活費,每個月有兩天假,就是辛苦些,現在找份合適工作很難,看到待遇不錯,于是我就答應了。」白立英回答。
白立英很是健談,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和黃麗梅聊天,小福亮很是可愛,黃麗梅把他抱了過來,開心地逗著小福亮,細看看小福亮臉龐,黃麗梅感到他長的很像傅東天,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小福亮是周曉琳和傅東天的私生子,為了掩人耳目把孩子放到這里,周曉琳沒有結婚,不可能會讓人們知道她有孩子,花重金找全職保姆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那你休假時候孩子是誰看管?」黃麗梅問。
「說是有兩天假,但是我從來沒休過,因為周姐工作特別忙,難得有時間照顧孩子,即使我有事月兌不開,也要把孩子帶在身邊,周姐對我很是不錯,工資給的不少,沒有在休假事情上和她計較。」白立英說。
「找這樣一個花錢大方的雇主不容易,辛苦些也是應該。」黃麗梅說。
「誰說不是,現在找一個通情達理雇主很難,又沒有別的本事,只能干這個伺候人工作,不像你們端的是國家飯碗,到時發工資旱澇保豐收,我可不成,沒有收入如何生存。」白立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