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說,干什麼工作沒有貴賤之分,只要充分發揮、展現自我價值就成。」黃麗梅說。
「話是那樣說,要干起來談何容易,周姐心眼挺好,沒把我當成下人看待,這一點我心滿意足。」白立英說。
「小福亮真是可愛,我最喜歡孩子,來,給阿姨笑一個,照張相留個紀念。」黃麗梅拿出手機逗著孩子拍了照。懶
「小福亮是挺可愛的,我也很是喜歡他。整天和他一起吃住,早已有了感情,一會兒不見都想得慌。」白立英說。
「這孩子是挺招人喜歡。」黃麗梅撫模著小福亮的頭說,暗暗拔下小福亮兩根頭發,小福亮感到頭皮有些發痛,不知是咋回事,以為是逗他玩,抬頭看看黃麗梅笑了起來,笑容很是可愛、天真,黃麗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偷偷拔下人家兩根頭發,害的孩子不明不白吃了苦頭。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黃麗梅告訴白立英,這次來只是初次模底調查,以免出現重復登記現象,讓她去居住所在地進行人口普查登記,並把情況注明,白立英表示回去後馬上進行登記。回到物業,岳自青以復制完畢,正在等她回來,兩人告辭走出物業辦公室。
「看來這個周曉琳真有些問題。」黃麗梅說。她只是一個攝影城老板,以她的能力不可能買得起這麼貴的房子,還有給保姆的工資每月六千元,還不包括生活費,待遇夠高的,這是為了拴住白立英的心,不讓她有其他想法,一心一意照看自己的兒子,有這樣的人照顧,孩子不會受到委屈。蟲
「還不是傅東天的功勞,這點錢對他來說簡直是毛毛雨,不值得一提,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竟然辦出這種事情,讓人知道還怎麼做人,一輩子不會抬起頭來,真是不可思議。」岳自青說。
傅東天也不是個東西,仗著有點錢胡作非為,娶了年輕漂亮扈萃香為妻還不滿足,暗中又和周曉淋勾搭在一起,並且生了一個兒子,欺騙了扈萃香的感情,這種人死有余辜,一點不值得人同情。
「表面看來周曉琳根本不像是那種人,要說是有這樣事情誰都不會相信。」黃麗梅說。
「可是她為什麼要害死扈萃香,從哪方面講都說不通,即使是她和傅東天有了私生子,想得到傅東天的財產也是不可能的事,必定是他們沒有合法婚姻,不受法律保護,尤其傅東天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這種事情不是件光彩之事,不會有人出來為他們證明。」岳自青說。
「現在案情是越來越復雜,沒想到會牽扯出這麼些事情,看來錢的誘惑力太大了,為了它不惜鋌而走險,甚至害人性命。」黃麗梅說。
「那個凶手沒有招供,還不能確定和周曉琳有關聯,我們現在也只是猜測,說不定這里面另有隱情。」岳自青說。
「現在有些跡象已經表明和她有關系,因為她的表現很不正常,最重要的一點,只有她知道扈萃香具體住址,這一點無法否認。」黃麗梅說。
「那我們下一步干啥?」岳自青問。
「要對周曉琳相關情況作進一步調查,看看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黃麗梅說著撥通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在家等她們到來。
「我們現在去哪里?」岳自青問。
「去荷花煙酒商行找老板徐荷花,她是個消息靈通的人士,我們去找她了解周曉琳的情況,或許我們會得到一些線索。」黃麗梅說。
徐荷花開了一家煙酒商行,已經營有十多年,街面上有一些名氣,此人豪爽大方,好結交朋友,女人當中算得上是個能人,商行離周曉琳的攝影城不遠,通過她會知道周曉琳一些情況。
「可我擔心她不會輕易說出來,男女關系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對她又沒有利害關系。」岳自青心里有些擔心,現在人們活的很是現實,為了不給自己招來麻煩,過著安逸舒適的日子,只要不牽扯到自己利益,對于其他事情根本不會去理會,尤其是男女之間風流事,人們最為忌諱,即使知道也會避而不談。更何況周曉琳跟的不是一般人物,傅東天在縣城算得上是一個有錢人,俗話說得好,人的名樹的影,有錢就有勢力,這樣的人物誰會招惹,都是捂著錢包捉賊多加一份小心。
高昌良不也是這樣,調查時問一句說一句,探著公安局口風回答問題,歸根結底是怕給自己招來是非,第一次問傅東天有沒有男女關系之事,都沒有把這事說出來,如果當時把周曉琳的事情和盤托出,定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不會那麼相信她,或許不會出現以後的事情,人的內心世界真是太復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句話很是精闢。
「這個人性格不錯,有著很強的正義感,為了破案,我以前找過她,給我們提供了一些線索,是個可以信任的人。」黃麗梅說。
來到荷花煙酒商行,徐荷花正在指揮手下搬運貨物,徐荷花身材魁梧,說話干淨利索,不時幫著人們裝卸貨物,力氣比一般小伙子都大,令他們佩服不已。見到黃麗梅他們進來,知道她們來肯定有事,趕緊把二人讓進屋里,拿出兩瓶冰鎮可樂遞給二人,她倆半天沒有喝水,嘴里感到十分干渴,接過來一口氣喝了一大半,心里頓時感到舒暢許多。
「你們二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問我,說吧,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們,決不有絲毫的隱瞞。」徐荷花快語說道。
「事情是這樣。」黃麗梅把來意和他說了,听說是問起周曉琳的事情,徐荷花看了她倆一眼,停頓了好一會兒,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不好意思說出口。」黃麗梅說。
「不是不好說,請問這和你們辦案有關系嗎?這是他們個人之間,現在這種事情多如牛毛,男女兩廂情願,誰會去理他們的事,再者,這種事情極為的隱蔽,只是看到表面現象,俗話說得好,捉賊拿髒,捉奸拿雙,沒有見到兩人住在一起,不能胡亂瞎說。」徐荷花直率地說。
「當然有關系,只是鑒于案子還處于調查階段,具體情況還不能說出來,這一點希望你能了解。」黃麗梅說。
「既然這樣,那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徐荷花爽快地說。
周曉琳和傅東天二人之間的秘密關系她早就看出來,傅東天以前經常光顧攝影城,有時候兩人一起開車出去,跟外人說是有業務,他們之間能有什麼業務,周曉琳攝影城只是照相攝影,充其量有些照相攝影業務,傅東天搞得是房地產,不可能沒事總是搞攝影玩。再說傅東天是個大老板,身價幾個億,攝影照相這點小事還親自出面,那不跌了他的身份,現在老板的譜比誰都大,不可能干這事,還不找借口在一起鬼混。徐荷花早晨曾經幾次看見傅東天的車從攝影城開出去,更加說明他們的曖昧關系,攝影城晚上周曉琳就一個人住,這給他們提供良好的居住場所,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徐荷花有一陣子看到周曉琳面色發黃、且有些蝴蝶斑點,體型微微有些變化,憑她女人的直感,周曉琳應該是懷孕了,以後周曉琳突然消失幾個月,不知去了哪里,手下說她是去外地學習攝影技術。現在看來應該是生孩子期間,為了避人耳目,躲到某個地方生孩子,以後回到攝影城,臉色比以前好了許多,只是比以前稍微胖了點,其他沒有什麼變化。
「周曉琳沒有結婚,為什麼要把孩子生下來,那樣對她的名聲不好,女人一生最注重的就是名聲,難道不為今後想想,讓人知道有何臉面見人。」岳自青說。
「要不說她有心計,這樣還不是為了控制傅東天,牽著他的鼻子走,老老實實听她的擺布。傅東天被她粘戶住了,上了這個女人的道,想從這個套里汆出來沒門,以後的罪算是受上了,瘸子踩高蹺早晚有他的好看,一旦不符她的心思,定會把這事抖落出來,傅東天弄不好會身敗名裂。」徐荷花說。
「她和扈萃香是好姐妹,兩人經常在一起,扈萃香又是一個醫生,難道她沒有看出來,女人對這種事情極為敏感,不可能沒有看出一點苗頭。」岳自青說。
「周曉琳沒有結婚,誰會往這方面想,周曉琳既然是想瞞著人們,不可能把懷孕事說出來,一定采取措施不讓體型外露,受多大罪都得忍著,扈萃香雖說是個醫生,年齡不大沒有經驗,不可能看出來,做夢不會想到周曉琳會勾引傅東天,並且生下孩子,真是冬天喝涼水,讓人寒心。」徐荷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