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快說。」
她低低地說。
「叫你老爸不要和藍家合作,否則,你老爸那可憐的小企業,會被吞掉的!」
白安沅冷冷地笑著,心煩地模出一包煙,剛剛點燃,注意到了烙夏那厭惡的表情,又掐熄了。
「你說什麼?」烙夏這才弄清楚那句話的意思。
「喬小姐,你小學還沒畢業嗎?剛剛我說的,又不是古文。」
白安沅冷冷一笑,目光落到了她的脖子以下。
隱隱約約,有紅色的痕跡。
心沒來由的煩,「你可以走了,我說過的話,你自己考慮要不要相信。」
烙夏怔了怔,他放她走了?
「喬烙夏,我覺得你簡直不是人,是一具玩偶,任人擺布,卻又自以為是地以為悲慘,你從來不知道,這一種悲慘是你自己給你的。」
白安沅的聲音再次飄送而來。
烙夏怔了怔,心中一動。
抿抿唇,還是沒有說什麼。
她打開車門,木然地往藍家走去。
喬家的企業,是一個剛剛發展起來的企業。
前途可觀,如果一直保持現在的狀態的話。
烙夏的腳步突然停住了。
就在小區前面,一個男人按住一個女子,在花園里的雕花椅上熱情激吻。
女子的手勾住男子的脖子,凌亂的呼吸傳來。
烙夏眼楮像被什麼刺了一樣,她知道那個男人是藍軒寒。
她的正牌老公,卻也管束不住的老公。
一吻完畢,藍軒寒離開了女人,笑著撫著她小臉蛋。
烙夏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孔的時候,不由得一驚。
一種又羞又恥辱的感覺涌上心頭。
那女人,不正是自己的遠房妹妹喬秋嗎
這……這算什麼?
「姐姐……」
喬秋一眼就看到了烙夏,嚇得連忙從藍軒寒的懷里掙扎出來。
藍軒寒輕笑一聲,「別怕,我離婚,娶你。」
烙夏胸口起伏,死死地咬住唇,掉過頭,跑了。
是,她懦弱,她喜歡上了不該愛的男人!
連她自己也徹底地厭惡自己了。
怎麼辦,別人會喜歡她嗎?連自己都喜歡不起自己……
再也沒有眼淚,烙夏倚在牆上直喘氣。
眼前就是藍家,她和藍軒寒的新別墅。
這是藍老頭在他們結婚的時候送她們的結婚禮物。
而她死死強忍著這一種窩囊氣,也是希望自己徹底地對藍軒寒死心。
白安沅的話,不斷地在耳邊回響著。
她不是人。
她是玩偶,一個任人擺布的卻又自以為是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