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夏用力地模出掉到身下的電話,電話還行,沒有碎。
她撥了白安沅的電話。
第一個想到的,是白安沅,而不是急救電話。
她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如果自己救不回了,或者……還可以和白安沅說說幾句。
電話一直在響,沒人接。
終于,響到了半分鐘之後,白安沅的聲音傳了過來。
「烙夏……那女人又在鬧了,要自殺……」
「安沅,救我……」
烙夏喘著氣,只覺得頭越來越痛,一手捂頭,一手抓住電話。
銀白色的手機上,布滿鮮血。
「烙夏,你怎麼樣了……」
「白安沅,你敢再走一步,我就再割一下,你走啊,走啊!」
那頭,響起了覃郁的瘋狂的吼聲。
好瘋狂的一個女人。
烙夏有些悲哀,白安沅這一生,都對每個女人太溫柔了,所以才有那麼多爛桃花。
「烙夏?烙夏?」
那邊傳來了聲音,烙夏掛了機,撥了急救電話之後,關了機,靜靜等待著。
頭很痛,她什麼都不想想了。
如果就此死去,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雖然還有孩子在這個人間,但是……相信他們會活得很好的,至少白安沅不會虧待他們。
她突然覺得很累,雖然一直覺得自己不曾強求過什麼,可是那種累,卻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好象有車子停了下來。
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快,將那個人弄出來,靠!誰在本少爺的車上做了手腳?」一個怒吼聲傳來,這是烙夏是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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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白安沅無端端地被掛了電話。
他有些驚,烙夏出了什麼事了?
不過,江醫生的電話馬上過來。
「安沅,烙夏可能出車禍了,她剛剛給我電話,還沒說完就……」
不等江醫生說完,白安沅立刻掛了電話,憤怒地朝覃郁吼了一句,「賤女人!烙夏要是有什麼事,你就不要指望活了!你們說我上了他,找出證據了,媽、的,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杰西,馬上報警,將這三個人給我扣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