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陌生號碼很少,此時已經零點,這個號碼?.
不知為什麼他莫名覺得心跳,他認定自己的預感不會錯,是她!
在她去誰院那次之後,他就知道她總有一天要來問他。
他知道她必然看到了那滿牆的結婚照,必然嗅到了一個男人的苦苦思念累。
她必然會疑惑,她必然會來問他!
不能接!
可是他接了!
接通了。
彼端不說話!
只有呼吸,沒有聲音萌!
但他不必通過聲音來確定自己的妻子,只要她的呼吸就足夠!
心心、心心……
內心呼喚著這個名字,他出聲︰「我忙,就這樣!」
他掛機!
……
電話響起嘟嘟盲音時,電話彼端的人,心房驀然緊縮。
是的,就是她,她忍不住給他打電話了。
她撇不去那雙深情濕潤的眼,她的直覺一刻比一刻強烈,夜深了她睡不著,她的思緒在腦間輾轉反側。
爺爺臨終時的話微弱閃現︰孩子,千萬不要怨,誰都不要怨!爺爺今天若是走了,不是因為你,爺爺八十六歲了,還要在這個世上呆到什麼時候,小四兒好好的,找個家,踏踏實實找個家……
她鼓起勇氣撥通了那個號碼,2617,他和她的生日,他和她還連在一起嗎?
在的,2617還存在,還連在一起。
2617通了,是他的聲音,那個說‘走不動我抱你,抱起我的尿床小姑娘’的聲音。
但是他說︰‘我忙,就這樣!’
他掛了。
手機從耳邊緩緩滑落,枕邊放著俊佑買回來的機票。
出發吧,明天!她虛弱的對自己說。
……
第二天水前腳上飛機,夏夫人後腳到水家,水夫人沒想到夏太太會登門,大家風範的水夫人不計前嫌,熱情招待。
听夏太太說來見四姑娘時,水夫人說︰「不巧了,心心今兒剛走,出國去了。」
夏太太心下失落,但嘴上沒說什麼,她操了份‘奸’心,沒敢提自己所來為何,擔心水家母親探知小叢處境後,會攔阻女兒復婚。
夏太太坐一時,與水夫人聊一陣告辭了,心中十分落寞。
此時俞羲叢倒也沒有擔心母親會把事情暴露給心心。
他知道心心今天登機出國了,等她回來後,就不知道事情是什麼樣了,也許天下大白,無人不曉了吧!
這件事太嚴重,一向神通廣大的他在听到被清查的第一刻就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了!總之此時他不想她知道,能拖一時便拖一時。
她又去越南了,會見到那個男人吧,裝在她心上的那個男人!
也好!有一份寄托總是好的!
……
俞羲叢雖然決意再不介入心心的生活,但曾經做過俞太太的她恐怕一時半會兒擺不月兌旁人的關注,不能排除有居心叵測之人,完全撤開保鏢是放心不下的。
所以她在哪里,她有什麼特殊活動,他是明白的。
包括那個苦苦追求她的車姓男人,他也是清楚的,有人追求她,對于他這個前夫來說,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酸澀,他只能盼她好。
盼她早日找到一個家,別象他,一生無家!
思想間,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是前台秘書。
「俞董,有一位蘭慎軒先生要見您!」
俞羲叢一怔!
「讓他上來。」
他蹙眉拔出一顆雪茄,心里覺得妻子到越南落空了,蘭慎軒不在越南。
可以被封為‘亞洲最帥男子’稱號的蘭慎軒進來了。
顯然俞羲叢辦公室的闊大與豪華讓他怔了一下。
「你確實太奢侈了!」鎮靜下來的蘭慎軒來了這樣一句。
俞羲叢抬眼不抬頭的看他一眼。
「請坐!」大班桌後舉著雪茄的俞羲叢孤傲出聲。
蘭慎軒沒有坐,可以想象,你來到情敵的地盤里,對方高坐在大班台後面俯視著跟你說話,你先就矮了八分!況且他此次來全然是好意!
蘭慎軒清高的踱了幾步,但俞羲叢的辦公室實在太大,大班台亦超常之大,雖然他走的很靠前了,仍然感覺二人隔著煙霧騰騰的長江。
‘隔江相望,’他不走了,若有所思的點著頭立在當地。
俞羲叢不知道,蘭慎軒因為在執行任務中發生違規操作被國安部門禁閉了兩個月,剛剛被解禁的他是前天才知道俞羲叢的案子的,至于他的離婚是今早才得知。
他先不提自己所來為何,他想看看俞羲叢離婚的真實原因是否與他的想象吻合,是便好,如果不是,他將重新考慮自己來時的初衷。
「在報紙上看到你們離婚了。」
蘭慎軒的口氣並非問句,但俞羲叢回答了,「是的。」他淡淡的,微微點了點頭。
「我想,她跟著我莫名失蹤兩個晚上,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蘭慎軒口中的‘她’是誰,他們二人明白。
大班台後面吞雲吐霧的俞羲叢搖了搖雪茄。
「不必解釋,我的離婚跟這沒關系,政治婚姻的產物,什麼變數都屬小節!這是其一;其二如果我她之間存在感情,那麼她犯了錯我會原諒,包括那種錯!再者即使我不原諒,我也不會把她從身邊排除出去,這是一種性格,我這個人的野心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不計較什麼身在心不在,只要人在身邊便滿足!所以她的失蹤不必解釋。」
他一會兒還有事,所以一次說了這麼多,他無心接待這位不受歡迎的客人。
他雖不是狹隘擅忌的年紀,但他實在不喜歡這個英俊的扎人眼的情敵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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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自動關機是可以把人氣死的
然後再無奈的活過來是一種必然
但字沒了,重來!
媽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