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正當我斬著院中花品的時候,剛自宮中回來的青羽看到了青紗裹面的素衣女子。
也就在今天,飄著小雪的日子,她來到了懷王府。
「為什麼不答話?」青羽接過她遞來的茶碗。
女子依舊波瀾不興,恭敬的準備退下。
「等等!」
她轉過身來。
「一般薄紗遮面的姑娘要不就丑得嚇人,要不就美到瘋狂,你是哪一種呢?」青羽反手扯下她的面紗。
驚覺那兩種她都不是。
因為她左側臉頰上掛著一道劍疤,原本清艷月兌俗的花容月貌因此支離破碎。
女子驚慌地戴好面紗,目光悲泣、恐懼。
「對、對不起!」青羽尷尬的道歉,可是太像了……
女子微微搖頭,退了下去。
「母親,府中今天招新人了?那個戴面紗的姑娘是誰?」青羽匆匆去找懷王夫人。
床榻前,懷王夫人將一床薄的錦被疊好,遞到丫鬟手中︰「拿下去,現在不用蓋這麼多被子了。」又向青羽說道︰「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來了,府中的瑣碎你不是從不在意嗎?」
「母親,我這不好奇嘛!這麼多人,就她一個戴著面紗走來走去的,換成誰都會心里奇怪!」
「你呀!」她素手點了兒子的鼻尖道︰「她是崔媽媽帶來的,命苦。跟著暴虐的養父受盡了折磨,都給破相了,也不會說話。我本來不想留她的,崔媽媽求我,跟我說了她的事情,我心一軟就叫她留下來了。讓她在府中幫幫忙,也沒有什麼大礙!」
「那麼母親可曾叫她把面紗摘下來看過?」
「人家都給破相了,還有什麼看的必要,別傷了那孩子的心。你不會是……?」懷王夫人發覺青羽笑容的詭詐,突然問道。
青羽連忙擺手掩飾道︰「沒、沒,我哪里是不懂禮貌的人呀!好歹我也是懷王公子、天子侍中,對不?」
「嗯,我可告訴你,別仗著自己的身份傷了人家的自尊心,那姑娘夠可憐的,我知道你總喜歡捉弄下人!」
「母親錯怪我了。」青羽眨著眼、調皮地退出房間,將門扇帶上。
「唉,羽兒什麼時候才長大啊?真該找個媳婦回來!」
「她不會說話……噢,忘了問她的名字!」走廊上青羽琢磨著朝自己房間走去,前面那個青色的身影緩緩轉了過來。
看到青羽,她低下頭去。
「我剛才真的無心的,我以為你是大美女呢!」
女子抬起眼來,堅強不似一般女子。
青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用手將嘴巴掩上,又道︰「我是一時好奇,沒別的意思。」
女子點頭表示諒解。
青羽舒了口氣,放下手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她隨意地拉過青羽的右手,攤開掌面,用食指在他手心寫下︰「雪——女。」
頓時青羽覺得心中暖暖的、癢癢的,這種感覺很舒服,透著玄妙,仿佛她的名字是寫在自己的心上。
「雪女?」
女子點頭。
「青羽殿下!」
那個陽光活潑的人兒自落言腦中閃過,即使身體的焦渴妄圖將她帶到欲-望的深淵,可是心中深藏的純真愛戀在掙扎中展露出來……
臥房里中下情毒的兩人倒在地上,衣衫零零星星、半搭半落。
鷹隼溫熱的手在落言的衣襟下游走,想要將她的衣裙更徹底的解開。他的眼中是他的第一任王妃。
「不行!」落言忍著迷春香的*,用力在鷹隼肩頭咬下。
「我是落言!我是落言!」她的聲音柔軟無力。
但是那一刻,鷹隼卻認清她來。他詫異地起身,袒露著胸脯。
落言暈暈忽忽地坐起來,眼淚開始讓她變得清醒。她慌忙地穿好衣服,頭發散亂地跑了出來。
空蕩蕩的房里,鷹隼將桌上的茶碗掀到地上,憤怒地吼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院中,地上落滿了枝葉。
一陣倉促、蓄滿憤意的腳步聲匆匆朝我逼來。待到我回過神來時,一只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了我握劍的手腕。
是鷹隼,他的手心滾燙好比烈火。
「是你安排的嗎?」
我不敢看他,我悲哀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敗。
「看著我!」他拽著我正面向他。
我被迫看到他那張被情毒、憤怒折騰得深紅的臉。
努氣在他眼楮里蔓延、燃燒,直到有窒息的感覺。
我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要如何收拾殘局,或者……該如何給出失敗的籌碼?
鷹隼另一只手揚了起來。
是要打我。
最終,迅速地被他放下了。
可我寧願他打下來。
我倆陷入無聲的局面里。
那銳利猶如鷹的眼楮的雙目依稀閃動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暗,仿佛無法忍受我的無理和自作主張,無聲地訓斥著我的任性和肆意。
「你不是最痛恨男人放縱嗎?在你心里,不是一直堅持著理想的一夫一妻制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良久,鷹隼問道。
我突然傲慢起來,反問道︰「放縱不是帝王的本性嗎?為什麼拒絕您的妻子一番精心的好意?」
「你在說什麼?」
終于壓制不住,鷹隼一掌扇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