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跨越三萬英尺的距離 你痛我更痛 也許放棄才是最好(1)

作者 ︰ 燁伊

宋玉芝把袁可兒接回了小鎮,希望她在小鎮那個熟悉的地方能開心起來。

臨走的時候龍易木是抱了又抱她,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的分離將會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遠。

回到小鎮後,宋玉芝不管去哪里都帶著可兒,讓她多和旁人接觸,轉移視線,希望她能盡快走出流產的陰影。

回到小鎮後,袁可兒的情緒比之前好了一些,時間、環境,促使著她漸漸走出了陰霾。她自己也在努力,很自然和周圍的鄰居們打著招呼,跟大家都相處的很是愉快。除了龍易木來看她的時候。每次一見到他,可兒都有想撲到他懷中撒嬌的沖動,但是理智又讓她移不開腳步,只能呆呆的看著他;他不在的時候就想著等他下次來的時候一定和他好好談談,但是真見到了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唯有一言不發。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明明是想念到骨髓,

見了面反倒很是生疏了。

這樣的可兒讓龍易木除了心痛還是心痛,但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干著急。

時間轉眼就到了寒假,平時上學的小孩子們都閑了下來,整日和小伙伴們玩鬧著,惹得走路還未穩的小女乃孩很是眼饞,都要蹦出媽媽的懷抱,想要參與到哥哥姐姐們當中。和母親上街買菜的袁可兒看著別人家的小孩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如果還在,應該會在肚子里踢她了,想著就覺得心疼,很是想哭,卻哭不出聲來,難受到了極致,已經沒辦法哭出來了。

宋玉芝見死死盯著不遠處玩耍的孩子的可兒,心里既心疼又著急,害怕她又把自己封閉起來,但是又不敢貿然打擾她,只得在一旁急得團團轉,想不到對策。

袁可兒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嘴角硬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媽,你放心,我沒事的!」

宋玉芝如何能放心,抓緊了可兒的手︰「你也是媽媽的孩子,媽媽希望你不要在沉浸在過去的事情當中的,希望你能開心點,你知道嗎?」

「我懂的,我會讓自己高興起來的,媽!」發自內心得給了一個笑容。

宋玉芝仔細瞧了瞧,感覺可兒是真的在笑,心里松了一口氣,或許這孩子真是看開了吧。

還沒到家門口遠遠的就看見太車在屋前的梧桐樹下,一個高大背影佇立在那里。越來越近,發現那人竟然是閆子濤。宋玉芝很是感激可兒出事那天他伸出援助之手送可兒到醫院,極力邀請他到家里坐坐。

閆子濤謝絕了宋玉芝的好意,只想和單獨和可兒聊一聊。

宋玉芝借說回家燒飯,就進了家門。進門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自從龍易木回來後,每次見到閆子濤,可兒的心中都是充滿著愧疚的;而且她已嫁作他人婦,自己也不願意和前男友有太多的接觸。但是這次確是個例外。在她最需要幫著、最需要鼓勵地時候,丈夫不在身邊,反倒是這個前男友為她忙前忙後,還找全B市最好的老中醫調理她的身體。盡管自己讓他遍體鱗傷,他依然義無反顧地為自己付出,讓袁可兒感動不已。對他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給了他一個自然甜甜的笑,「你怎麼來了?」

「我路過這里,順道來看看你。」閆子濤目不轉楮地看著她,多日不見,雖然還是消瘦不堪,但是臉上的氣色好多了,有了一絲血色,讓他心安不少。

他這個借口爛的不能再爛,但是可兒沒有揭穿,輕輕一笑,「快過年了,還這麼忙?」

「不算太忙,節日前的忙碌。」一貫溫文爾雅的聲音從他的聲帶中傳了出來,讓可兒莫名地靜心。

人總是比較奇怪的,記憶最深刻、感受最銘心的不是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對給予自己幫助的人總會莫名的信任,此時的袁可兒就是這樣。現在面對龍易木,大多數的時候心中都會聯想很多事,開心的不開心的,心中波瀾不已,就選擇的沉默寡語,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但是面對閆子濤她卻是很平靜,不需要去思考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隨著心走。

「嗯,這個春節注定你又會大豐收!提前祝賀你!」甜甜一笑,很自然地伸出了右手。

閆子濤帶著點遲疑伸出來自己的右手,一握上那雙冰冷的小手,心底泛起疼,「一到冬天你的手還是那樣涼。」

「今年已經好多了,一直在調理著呢。」可兒哈一口氣在手心,來回搓著雙手。

「我去年給你的方子再拿來吃吃吧。」

「好的。」

兩人站在梧桐樹下閑聊了一會,閆子濤就告辭了,他此行就是專程來看袁可兒的,見到她心情不錯,自己也就放心了。心疼她在戶外受涼,呆了一會就走了。

可兒看著閆子濤的車消失在轉角處,才緩緩地走進了家門。

隔壁家院出來一個人影,看著遠逝的車身,心里涌起陣陣嫉妒。原本那甜甜的笑容只屬于自己,但是陰差陽錯現在卻給了另一個男人,他沒有生氣的資格,卻是狠狠地嫉妒了。轉頭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心里沒底了。敲開/房子的大門很容易,但是要想敲開屋子里某個人心扉的大門,卻是難上加難,誰讓是因為他而關上的大門呢?

龍易木一結束航班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小鎮,他有多少分鐘沒見到可兒就有多少思念,幻想著他的可兒已經走出陰影,勇敢地站起來了。那只是一個奢望。來到可兒家隔壁就看見可兒對著閆子濤笑了,那是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是一個沒有絲毫負擔的笑,是一個足矣讓他心跳漏拍的笑,同時對他也一個致命的笑——不是給他的!

龍易木鬼使神差地驅車跟了上去。

心情不錯的閆子濤開車欣賞著沿路的風景。小鎮靠南邊,即便是冬天也不算很冷。路旁烏 樹紅葉雖落,雪白的 子著在枝頭,一點一叢,用照相機拍出來,還是可以亂梅花之真的。路旁的草色頂多成了赭色,根邊總帶點綠色,非但野火燒不盡,就是寒風也吹不到的。沒有歲時的肅殺,反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氣。詩人「若是冬天來了,春天也總馬上回來」的名句,在這里體現得淋灕盡致。

龍易木一直尾隨著閆子濤,不急不緩。他沒有心思欣賞沿途的風景,心里面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了上來。沉穩冷靜是他一貫的風格,那只是沒有遇到讓他心慌意亂的事和人。可兒流產無疑就是引子,讓他一結束工作就亂了心智。

閆子濤之前就看見一台吉普車跟著自己,一時沒做他想。但是這台車就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他才仔細看了看。當看清來人是龍易木時,不由怒火中燒,他正想找他算賬,沒想到他還真送上了門來。「吱~~~」一個急轉彎,車就掉頭奔了回去。

龍易木一個淬不及防,往右急打方向盤,右腳急踩剎車。幸好這時路上基本沒什麼車,不過也好險,兩台車相距僅幾厘米,就這麼對峙著。

閆子濤臉一沉,黑不見底的眸子里全是狠郁,「你跟上來」,薄而性感的嘴唇張了張。倒車、轉彎、疾馳而去,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龍易木踩下油門跟了上去。

兩台車,一前一後疾馳在大道上。

不知道飛馳了多久,來到一條大河邊,直到前面沒有了路,閆子濤才將車停了下來。一雙修長的腿踏出了車門就沖著來時的方向風馳電掣到了剛下車的龍易木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照著他的面門一拳就掄了過去,「這拳是替可兒打的!」

龍易木打開車門,人還沒站穩就感覺一陣疾風掃來,本能的偏頭要躲,但是听到可兒兩字就愣住了,也明白閆子濤為何會突然發怒,也就放棄了躲閃,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眼前一陣金星閃閃,嘴角鼻子都掛了彩。

「這一拳打你的不守諾言!」第二拳又落在了龍易木胸口上。一聲悶響,只覺得自己的心髒漏跳了好幾拍。

龍易木不吭聲也不還手,任由閆子濤按著狠狠教訓了一頓,最後還是累了,兩人都喘著氣坐在地上。發生這樣的事,龍易木也急需要發泄出來。閆子濤給他的暴打,倒是讓他清醒了很多,身體痛了,心上的痛就減輕了。

閆子濤看出了他的意圖,雙手一推,把他揉在了地上,「懦夫!」

龍易木跌坐在地上,擦拭嘴角邊的鮮血,「是,我是懦夫。」臉上的表情痛苦至極,疼,身體疼,更疼的是心。「我TMD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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