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某人面色陰霾的樣子,朝歌的心情頓時爽了起來,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朝歌的笑的好生得意。
幽冥邪不由一怔,竟不覺得這個笑容刺眼。
一雙白皙的小手伸到他面前,「幽冥邪,把我的東西還我先。」那清冷的小臉上帶著逼人傲氣,絲毫沒有畏懼的異樣。
有多久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大膽,偏偏還是個玄力被廢的女子把他逼得毫無招架,白家的軍火對他來說是致命的吸引。幽冥邪微微側目,微微勾起唇角,如夢似幻。
朝歌不由一愣,失了神,直到被一陣輕快的笑意驚醒,就見到某人甩著扇子好笑的看著她,朝歌不由玉頰上染上一抹散散紅暈,好似清晨的朝霞,雖不耀眼卻是最動人的。
朝歌咬著嘴唇,垂眸,眼中閃過一抹懊惱,完了!她的一世英名如今全都這個男人毀了,她可不想別人在她頭強冠上花痴兩個字。
「喂!」沒好氣的一呼,夾雜的惱羞成怒。「東西還我,老頭子,你不是要戲耍一個小你幾百歲的女娃吧!當心有人說你為老不尊。」
朝歌美吐一個字幽冥邪的嘴角就抽搐一下,老頭子!這丫頭沒有眼瞎吧!他雖然是活的久一點但是容貌依舊沒有變。為老不尊!他看上去很老嗎!
幽冥邪氣結。
白朝歌……絕對……是……故意的。
幽冥邪再次肯定這女人小心眼,非常之小心眼,看來無姬的話是真,這個女人喜歡拉人一起下地獄,好生惡略的性子。
幽冥邪隨手將羽扇朝白朝歌丟了出去,朝歌素手一接頓時臉色一變,兩只手牢牢握住,吃力的將羽扇立在桌子上,瞬間砸出一道裂痕。竟然惡略到欺負她一個弱女子,好欠扁!竟然用玄力改變羽扇重力。
朝歌怒目相視,丫的!這個男人實在是……
朝歌不爽了,非常的不爽,那就代表她會發楊一下她久久使用的毒舌功,讓別人比她還郁悶。
「我以為修為和涵養是同等比值,如今看來老前輩倒是徹底顛覆了我的觀點,古語雲君子能納百川,我曾經以為老前輩是,但如今看來也不過活了久一點,龜殼功學的好一點,練臉皮無比之厚。」朝歌冷哼一聲,不屑撇頭。
幽冥邪額頭青筋暴跳,氣的說不出話來,老前輩,這丫頭,罵他老就算了,竟然越說越不像話,無姬怎麼沒告訴他這丫頭毒舌這麼厲害,真是挑戰他這幾百年來的修養。
她對他的態度不由令他的雙眉擰起,眼中利光像是兩柄欲出鞘的劍,寒光森冷。「你可放手。」
朝歌對上那雙令人心驚膽戰的雙眼,揚起下巴。「是我東西,致死不放。」眼眸閃爍著別的女子所沒有的堅定……執著。
幽冥邪低頭沉思,她好像與別的女子不同,他眼眸沉了又沉,「罷了,明日再敘。」他便像一陣風般的離開,就好似他的到來,都不曾在她的意料中。
朝歌看著屋外無姬消失的背影,微微垂眸。關窗,將唯一的月光擋在外面,屋里的一切都黑的透徹。
幽冥邪在暗處沒有錯過她的舉動,他抬頭望著天上的那輪皓月,這樣的華美夜空最容易迷失人。幽冥邪離開無姬跟在後默默相送。
突然幽冥邪頓住腳步,站在高處仰望著整個皇宮。「無姬,你說她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麼猜到?」幽冥邪不禁有些好奇。
無姬心里一驚,主子從未問過一個女子的事,莫非主子他……,她立刻單膝跪地,「無姬不知,可無姬知道白朝歌這樣的女子,主子……實在不該入眼……。」
幽冥邪眼中利芒閃過,震懾的冷意不由令人心頭一顫,無姬瞬間面如死灰,「主子饒命,無姬不敢了。」
「記住,我的事從來都不是你能插手的。」幽冥邪甩衣而去,走的好生絕然。
無姬雙手緊握成拳,眼眸閃過一抹嫉恨。憑你怎麼能……
這恨便從這一刻起悄悄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