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狩者 第三集 第五章 另一種純粹

作者 ︰ 掠風者

()入晚時節,海的風便稍帶了冷的氣息。哪怕在場的諸位都是習武之人,也很難在此種時候浸泡在海里。晚餐之後,大家繞著淡水湖游玩。血狩說這小湖有個名字,叫海之殿,是他的爸爸起的湖名。一直游玩到深夜,大家才各自回帳休息。

翌r 清晨,杜靈鶯被喚醒,卻是血狩在帳外輕喊,她爬起來打開帳門,便听他道︰「小靈鶯,早上天氣涼,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玩。」

杜靈鶯懶懶地道︰「這荒島還有哪里好玩的?我不想去了,我要睡懶覺。」

血狩愣了一會,道︰「你說你是我的老婆,我才要帶你去玩的,既然你不想去,我就帶別人去啦。」

「隨便。」杜靈鶯嘀咕一句,待得血狩縮臉出去,她就把帳門關上了。可是她躺下來卻在想︰血狩到底會帶誰去玩呢?

血狩走到時艷的小帳前,低聲喊道︰「時艷,你趕緊起來,跟我去玩。」

時艷打開帳門,問道︰「你要去玩,你自己去,喊我作啥?」

血狩理直氣壯地道︰「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有支配你的權利,你必須听我的!」

時艷本想反駁,但想起陳馨容的囑咐,她改變了主意,道︰「我穿上衣裳便與你玩去。」

血狩等了好一會,時艷從帳篷里出來,看了看四周,道︰「只有我和你起來了嗎?」

「啊,昨晚他們睡得晚,現在還沒有醒來。我要去的那個地方,只有在早上才會好玩。」血狩牽起了時艷的手兒,她怔了怔,沒來得及害羞,已經被他拽著跑將起來,「我與你打架,你為何還要帶我去玩?」她問。

「本來我想帶小靈鶯去的,可是她要睡懶覺,我就想到了你,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血狩誠實地道,他想到時艷,就找上了時艷,的確沒有往更多的方面去想,「可能是我與你比較熟悉吧,不打不相識嘛,打過不一定就是仇人。何況我是勝者,我可以支配你。」

「臭美。」時艷嬌澀地嗔語,她忘了自己多久表現出女孩的嬌柔了。

血狩牽著她沿著海之殿的東面奔跑,她是從小習武的戰士,如此的奔跑顯然難不倒她。途中兩人都沒有言語,她悄悄地從後面看著他的背影︰他習慣x ng地果著上半身,黝黑結實的背肌在汗水的滲透愈顯得x ng感。她喜歡健壯的男人,她曾經暗戀的男人也很健壯……

她記得淡水湖東面的岩林里有一個泉眼潭,比血狩屋後的溪泉還要小的,那水很淺,清澈見底。她想他會不會是想把她帶到那里洗鴛鴦浴呢,因為那個方向只有那個泉兒算得上景致……,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些許的羞意和嗔念︰這家伙平常在男女之事上表現得挺單純的,原來是裝的哩,人的本x ng果然難以改變,小時候的他就賊賊地壞,愛裝睡咬她的r ……

「你是不是要帶我去那個泉啊?」她羞嗔地揣測著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他回答得很誠實。

她沒有再言語。她只是覺得這次他是真的要耍壞了,心兒慌慌地亂……,公主讓她多跟他親近,她就順便從他吧,反正寶藏到手之後,她總得陪東方羽龍一晚,不如把初次給了他……!

誰都沒有要求她必須把初夜留給東方羽龍,她高興把初夜給誰便給誰。雖然她不討厭東方羽龍,然而她也沒有喜歡東方羽龍,倒是對現在的血狩有著淡淡的、淡淡的(她不願意承認的)喜愛。

跑了一刻多鐘,到達林泉處,只見霧汽縈繞,甚是縹緲、迷幻;她不曾累著,卻也是香汗淋灕。

「這泉只有在天氣冷的早上,會有這種霧境,泉水會變得溫暖。冬天的時候,我跑步之後,喜歡到這里來泡一會。」走進淡霧之中,走到泉潭前,血狩一邊說著一邊月兌他的長褲。

時艷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下了水,坐在溫暖的小潭里,他轉首回來對她笑道︰「你也下來泡泡溫泉吧,很舒服的。我記得小時候,經常和爸爸媽媽一起在這里泡澡,自從爸爸媽媽逝世之後,我都是自己來泡了。你是我第一個帶到這里來泡澡的人哦。」

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拒絕;他說她是他第一個帶過來的人,她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喜悅。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嗯」,只見他轉過臉去了,她默默地在他的背後寬衣解褲。其實他沒有要求她果身入潭,然而她心里願意,她就這麼做了。

這泉眼般的小潭之水果然是暖和的,她的腳趾剛沾著水,心里就生出股明意。即將來臨的冬的寒冷氣候,無疑讓空氣也變得干燥,在奔跑之後,肌膚也倍感燥癢,能夠在此暖和的水中泡上一陣,確實是一種享受。于是她坐了下來,局促地坐在他的左邊,然後扭臉看他,只見他閉著眼楮打坐。她的目光往下移,被水霧環繞的潭水依然清澈可見底,她看見他的男x ng圖騰的雄起……,她的臉臊熱臊熱的,比溫泉的水還要熱些。

打從她懂事以來,她就是公主的貼身侍婢,為了扶助公主的復國大業,她從小開始修習武技,少女的心在刻苦的磨練中變得堅強和剛硬,平常很少流露出女孩的嬌態。可是自從遇到了他,不論是孩童形態的他還是成年形態的他,皆讓她難以控制女孩的嬌情。

「舒服嗎?」他忽然睜開雙眼,轉臉過來,與她對望,她驚得別臉他望,「舒…舒服。」她吱唔道。

她想,她的很紅很紅的臉兒,一定是被他看到了。

「你的臉好紅,你的n i子好大。」他道。

他一定是s s 地盯著她的胸脯看……;她心中有些生氣了。

她轉首回來,想叱責他幾句,卻看見他仰躺在潭邊,炯炯有神的雙目坦蕩蕩地與她對視,她慌兒慌兒地竟然說不出話了。

「躺下來,坐著沒有躺著舒暢。」他伸手摟她的腰,她沒有拒絕,也沒有掙扎,被他摟抱下去,貼在他的強壯的胸膛,她象征x ng地輕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他不懂她的動作所代表的意思。他笑著說,怎麼,你還要跟我打架嗎?我可是很厲害的,你看我強壯的身體……

「你渾!你笨!」她惱得嗔語。想當初他作為孩童躺在她的臂彎,此刻她卻躺在了她的臂彎。她是個健美強悍的女戰士,他比她更加的健壯、更加的偉岸。她要找一個如此偉岸的男人的胸膛靠靠,是一件相當難的事情,此時此刻卻讓她意外地得到了這樣的一個胸膛。「公主要的寶藏,你給她吧。」

「我帶你們來這里,本來就是要把寶藏給你們……」

「時艷,你這s o貨,拐我老公到這里來偷情,把我氣死啦!」

兩人坐起,回首看見杜靈鶯掠奔而來,時艷慌忙移坐幾寸,血狩則招呼道︰「小靈鶯,你不是要睡懶覺嗎?怎麼也找到這里來了?」

杜靈鶯奔至,站在溫泉前看看血狩又瞅瞅時艷,嬌喘息息地道︰「我听說你要找別人,我想知道你會找誰,看見你和她跑出營地,我穿上衣服就找過來了。你找誰不好?為何要找陳馨容的忠實跟班?」

血狩不答反問︰「你要下來和我們一起泡溫泉嗎?」

「不要。」杜靈鶯仰臉嗔道,等了一會,沒听到血狩繼續說話,她又低頭下來,只見血狩已經轉首過去摟著時艷,她氣得無語,當即把自己剝得j ng光,走進溫泉中,擠進了兩人之間,惱道︰「你知不知道,她如此接近你,完全是陳馨容的命令,因為陳馨容想得到你的寶藏。」

血狩語出驚人地道︰「寶藏本來是她的,我只是幫忙保管而已。我暫時沒給她,是想讓你們在這里多呆些時r 。我知道,取得寶藏,你們就會離開,但我和你們剛剛有些熟悉……,曾經也有海客和我很熟悉,可是他們發現了寶藏並且想搶奪寶藏,偏偏他們不是陳王朝的魂承者,所以我把他們殺了。你嘴噘噘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打架有時候可以輸,我殺人的時候不能夠輸,因為我輸不起啊,我一旦輸了,我就被別人殺死,我將不能夠守護這里的一切。」

「我不懂你說什麼啦,總之我就是討厭陳馨容,除非她跪下來向我認錯,否則我與她不共戴天!」杜靈鶯嘴噘噘地誓詞,忽然感覺唇兒一熱,卻是血狩偷吻了她的唇,她惱意地瞪了他,「別吃我豆腐!雖然我說是你的妻子,但你都記不得我,就別跟我親熱,我不喜歡。」

「你說是我的老婆,我才親你。爸爸以前經常親媽媽,所以我覺得老公可以親老婆。我可沒有親過別的女孩,我活了五百多年,我就親了你。」血狩說得坦蕩,因為他對于孩童形態以及邪狼形態的自己是沒有任何記憶的,某種意義上講,無論是從體貌還是從x ng格上,他是d l 于其他兩種形態的存在。以他現在的角度而言,他的記憶中,唯獨親了杜靈鶯。

杜靈鶯听得歡喜,芳心剎時沖動,伸手摟了他的脖子,仰首吻住他的嘴,他回應了她的吻,只是吻技生疏,她知道他沒有說謊。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她的吻技也不好,皆因邪狼形態的他無法與她真正地接吻,畢竟狼嘴與人嘴有著太大的區別;狼嘴更善于**——纏綿時令她迷醉的一種踫觸。

她是被邪狼形態的他所糟蹋的,要她突然地接受正常人形態的他,顯然有些難堪,這像是有點移情別戀、水x ng揚花的傾向,然而她移情別戀的對象卻是同一個人的不同形態……總而言之顯得有結混亂。

她無法怨恨也無法寬恕邪狼形態的他,卻可以心安理得地任由邪狼形態的他盡情地蹂躪她……,但與成年形態的他發展在實際的層面上,她的心就生出一種排斥情緒。吻得多麼**,總有一種背叛的罪惡感,以及缺乏真實感。

她推開了他,低首嬌喘,「你能夠記起我的時候,我才會是你真正的小嬌妻,但你記不得我……」她幽怨地輕語。

血狩咧嘴一笑,道︰「你等我記起來,我正式娶你回家,做我的老婆,和我一起在島上生活。」

「我才不想跟你在荒島上像野人一樣生活,一點樂趣都沒有。」杜靈鶯不是享樂主義者,可是她的確不喜歡荒島的無聊人生。她仰首瞅著他,眼楮里閃爍著抹不去的喜悅,俏臉兒也凝著絲絲的甜蜜嗔笑。她剛才沖動地吻了他,似乎奪走了這個形態的他的初吻,也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初吻——她永遠不想承認與狼嘴的接觸就是所謂的「吻」。

血狩忽然看向一直旁觀不言語的時艷,問道︰「時艷,你要和我接吻嗎?」

「不了。」時艷努力以平靜的語氣回答,只可惜她的臉s 紅紅的,折sh 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我也不會和你接吻的,因為老公只吻老婆,你又不是我的老婆,我不和你接吻。」血狩不懂裝懂地道,說得賊純情。他游向了溫泉zh ngy ng,然後浮在溫泉的潭水上,「爸爸只有媽媽一個老婆呢,我也只要一個老婆就夠了。」

兩女互相驚望,杜靈鶯低聲問道︰「你相信嗎?」

時艷默默地搖了搖頭。

杜靈鶯又道︰「我現在心情不錯,你若是喜歡他,我允許你跟他做任何事情。……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本來是個很大方的女孩,我只想要找一個強大的男人,從來沒想過要找絕種了的專情男。我曾跟某人說過要找一個蠢得一生只愛我的男人,但世間有那麼愚蠢的男人嗎?所以上次我命令李雨蘭和譚笑笑陪寢,重新找回我的貴族小姐的感覺,嘻嘻……」

時艷站了起來,道︰「我回營地去了,你慢慢與他找感覺。」

血狩迅速地游過來,道︰「一起回去吧,這潭水也快些變涼了。」

他抱了杜靈鶯上岸,然後拿起他的長褲就往前走,忽然又掉頭回來,看見兩女愣愣地站著,他道︰「你們怎麼了?不回去嗎?」

杜靈鶯嗔道︰「你就光著身體回營地?」

血狩道︰「有什麼問題嗎?我每天都光著身體跑步,也不見你們說我什麼。這身上的水漬未干,我當然拿著褲子走路了。」他的眼楮在兩女的**打轉,最後瞅了瞅兩女的。

兩女慌忙拿起衣服遮掩,杜靈鶯氣道︰「混蛋,你往哪里看?」

血狩聳聳肩,曬道︰「掩什麼掩呢,什麼都看不到。就一撮毛兒,有啥好看的!瞧我的,扛扛的一桿兒,走哪里都是那麼的顯目,從不遮遮掩掩!」他說罷,果斷地轉身走了。

兩女看著他的高大的背影,只感心兒抑不住的悸動,那被林中碎陽照耀的古胴雄軀,閃耀著放蕩不羈的野x ng光芒。

一種純粹的野x ng,沒有夾雜人世的y 望塵埃;是為單純。

至少,在男女之事上,他體現著一種純粹的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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